白悠不说话,但神色忧伤,萧梦黎看在眼底,于是道:“多谢母亲和云姨娘了。可是,祖母为何突然病逝?她的身子骨不是一向还健朗着吗?”
云萱摇头,凄楚地道:“母亲虽然也没什么大病,但你自打去了北翎以后,母亲的书信递过去迟迟没有回应,这么一来,长日不曾欢喜过,每天坐卧不起,有时候还咳嗽不止,也不叫我们瞧着,也不知怎的,昨儿的时候突然暴毙,大夫查出是病逝,说是怪疾,说母亲有多年的隐疾,再加上思劳过度。”
“隐疾?”萧梦黎惊愕。
云萱抬眸怒瞪一旁的棠蜜,指责道:“谁知道棠姨娘这么些年来,都给母亲送些什么吃的喝的,大夫都说了,就是常年的饮食不当造成,日积月累,有了隐疾!”
棠蜜闻言,平静地看向云萱,倒吸一口冷气,“云姨娘嘴巴放干净一点!你这是什么意思?听你话意,太夫人病逝莫不是与我有关?”
云萱微微皱眉,脸色发青:“那谁知道呢?你向来对母亲不满,哪知道你心里到底装的是不是蛇蝎之心!”
听闻这样的话语,棠蜜再也无法平静,她眸色渐冷,怒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蛇蝎心肠,肚子里坏水多着呢!”
棠蜜倏然推开云萱,云萱突然倒在白悠身上,白悠将她扶起。
云萱自然是不甘,看着棠蜜那副清高假嘴脸,她恨不得撕烂了,于是冲出前去,你一锤我一锤的。
“够了!”
穆然一声低喝,惊破了这一刻混乱的局势,萧梦黎大步走来,眼神微冷。
“祖母灵堂前,如此喧闹成何体统?”说着,萧梦黎回看白悠,再看看老奴婢刘嬷嬷,问道:“刘嬷嬷,祖母之前可有交代过什么?”
刘嬷嬷从内屋里拿了东西出来,便是惊世的传家宝羽玉,然后肃穆道:“太夫人曾立下,倘若不在,家中的中馈交由给五姑娘。”
萧梦姜闻言,欣慰道:“那太好啦。”
这时候,云萱就不满意了,凭什么萧梦黎能执掌中馈,她自己的女儿却不可以执掌中馈呢?
云萱不满道:“这怎么行?没有母亲亲口说,我们怎能相信这就是母亲的意思?再说了,白悠姐姐是府上的夫人,为何中馈之权交给一个黄毛丫头,黎儿的前面有她四姐姐莺儿,和大姐姐姜哥儿,凭啥就是萧梦黎能够执掌中馈呢?”
夜珺澜嘴角微微一压,心头掠过厌烦之意,“难道云姨娘是在怀疑太夫人身边的老嬷嬷说谎不成?这么大的事,谁敢胡乱捏造呢?”
“小郁辰王说的是。”刘嬷嬷说着,又从袖口里拿出了手谕。
云萱傻眼,白着脸仍然死性不改:“不行,小郁辰王毕竟不是侯府的人,说的话哪里能代表侯府,刘嬷嬷,你今儿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才行。”
刘嬷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这云萱果真不堪重用,妾室终究是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