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排成一列,朝着下水道管的深处走去。请百度搜索看最全!!
下水道里阴暗、『潮』湿、沉闷,常年没有人清理整修,地面已经长满了青苔,甚是湿滑。
这里还保持着部分排泄雨水的功能,因为雪的融化,可以听到滴滴答答的水声。
往前走了大约一百米,前面又是一个检修口,能看到墙壁的铁环阶梯,不过面的井盖已经被焊死,没有办法进出了。
这里是一个l形岔道,一条继续往前,一条往右,走在最前面的陈镜安问道:“石元强,怎么走?”
地图在石元强的手里,他拿出图,用灯照着看了一会儿,道:“呃…呃…右边,走右边。”
陈镜安道:“右边是往南,幸福园可是在东边。”
“啊,对,对直走,继续往前!”石元强的声音有些模糊,戴着防毒口罩的他,呼吸很是急促。
后面的王静问道:“你没事吧?”
石元强道:“没事没事,接着走,接着走。”
陈镜安继续往前,前面有一个台阶向,阶梯的扶栏早已锈蚀,下水道到这里抬高了一层,渠壁更加的狭矮了,三人必须把腰弯得更低一点。
前面又有几个排水的孔洞,陈镜安拿着探照灯检查了一下,依旧没有收获,看样子还要往里走才行。
下水道内的环境愈发的憋仄,只有1米4左右的高度,从地图看,大约要走五百多米,才能到一个较开阔的枢点。
陈镜安背还背着那个小机器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派用场。
水渠不时有“吱吱”的声音传出,看样子这里的老鼠真不少。
可是一路,地有垃圾,有青苔,却没有多少老鼠屎。
陈镜安今天特地让石元强给他带了双旧鞋,是怕踩一脚的老鼠屎,到时候鞋子直接扔掉省得再洗。
“真是怪,这里还挺干净。”陈镜安自语道。
“什么?我看看,直走,直走。”身后石元强听到陈镜安说话,掏出地图看了看说道,他以为陈镜安在问路。
后面的王静感觉有些不对,在下水道里,陈镜安虽然低声自语,还是能够听清他在说什么的。
石元强在陈镜安的身后,怎么会听错,而且他说话的声音虚弱而急促,藏着一丝慌『乱』。
“停下,先别走了。”王静发话。
“怎么了?”陈镜安以为有情况。
王静拍了拍石元强的背,道:“喂,你怎么回事?”
石元强吓了一跳,道:“谁?什么人?什么…什么人…”
“是王静啊,这里没有别的人,石元强,你什么情况?”陈镜安也发现石元强有些不对劲。
“我…我没事啊,我没事…”石元强嘴说没事,声音却抖得更加厉害。
陈镜安伸出手抓住了石元强的胳膊,捏了捏他的脉搏,发现他心跳加速,脉搏有些紊『乱』。
“你生病了?”
“没有,没生病,是…有些气短。”
“把防毒口罩拿下来…”陈镜安让石元强摘下防毒口罩,这主要是为了防范下水道里可能产生的沼气,或者其它有毒气体。
接着陈镜安从背包里拿出便携式氧气罐,套在了石元强的口鼻,让他吸了几口氧。
这下,石元强稍微缓过来了些,陈镜安『摸』了『摸』他的额头,面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你有幽闭恐惧症?”
看石元强的症状,陈镜安想到了这个词,这是广场恐惧症的亚种,一种因害怕封闭空间而产生严重恐惧感的神经症,这种恐惧感不仅仅是心理的,还可能产生生理反应。
从昨天在白『毛』巷下水道发现断手断脚开始,石元强对“下井”耿耿于怀,昨天在决定进入老式下水道后,他更是多次表现出忧虑。
陈镜安以为他只是有些紧张,没想到他可能真的有心理问题。
石元强听说过这个词,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我一直挺害怕电梯什么的,会心慌。”
“你怎么不早说?”王静道,如果石元强出问题,反而是个累赘,不如让陈镜安和王静两个人下来。
“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啊,现在应…应该没事了。”石元强拿掉了嘴的吸氧罩,蹲在地调整了一下呼吸。
下水道里依旧幽深黑暗,望不到前面的尽头,也看不到来时的路。
石元强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他戴防毒口罩,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心跳慢慢平缓。
他把自己的注意力集起来,那种因为身处密闭空间而产生的恐惧感一下子减轻了很多,呼吸慢慢均匀了起来。
耳边依旧会传来老鼠的“吱吱”声,不知道这里藏着多少耗子。
这时,石元强突然听到,在什么地方传来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他凝神细听,好像是从前面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吱呀”声,好像生锈的老旧门窗在风转动。
可这里哪有什么门窗,更加不会有风。
王静见他好了一些,问道:“怎么样,能继续走吗?不行回头送你去。”
石元强道:“不用,我能继续,咱们往前,我听到前面好像有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吱呀吱呀的声音,好像门窗,或者什么转轴?”石元强脑子里想到的只有这些。
“过去看看。”
于是,三人继续朝前走,又走了大约两百多米,终于从低矮的渠管走了出来,头顶是一个高约三米的圆形穹顶,是方砖砌成。
陈镜安用探照灯往照『射』,可以看到顶紧闭的阀门和延伸下来的一架铁梯,这里是下水道的一个十字路口,从地图看,此处的地势高了起来,面是幸福园的某个街道了。
不过这个入口也已被焊死,延伸下来的铁梯早已锈迹斑斑,悬在空,摇摇摆摆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原来声音是它发出来的。
探照灯的灯光从往下,沿着悬梯直到它悬空的末端,光圈照亮了那里,三个人才明白为什么这个悬梯会在左右摇摆。
因为它的下面,吊着一具尸体,像大钟的钟摆一样,在那里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