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虫洞,撑着金色护盾的长戈号穿洞而过,以最快速度出现在星门正前方。
守卫星门的两艘敌舰终于动了,但只有一艘冲向长戈号,另一艘依然留在星门附近。
没有半个字的废话,长戈号舰艏下方打开,一枚枚超光速鱼雷弹出舰外,并在最短的时间内点火,化为道道直冲星门的流光。
星门即将打开,秦虎知道长戈号只有这一次机会,青衣也是一样,所以她不仅把所有超光速鱼雷全部清空,两舷也在同一时间打开,以最快发射速度清空两个标准导弹巢,五十枚导弹飞向星门。
这仍然不是结束,电磁炮也在这个时候开火,以三发连射的方式,向星门发射三枚重力弹。
一连串组合拳终于打了敌舰一个措手不及,两艘敌舰赶紧开火拦截。
按说敌人躲在敌舰内部,慌不慌乱根本就没人能看到,最起码长戈号不可能知道。
但是敌舰表现得实在太明显了——敌舰不是瞄准鱼雷前方开火,而是一边发射光束,一边调整姿态,直到光束挡在鱼雷正前方!
两枚鱼雷先后撞在光束之上,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但鱼雷速度太快了,敌舰只有拦截一次机会,没等敌舰第二次开火,鱼雷已经飞向星门。
这一刻,长戈号上的所有官兵全都屏住了呼吸;这一刻,所有敌军都陷入慌乱;这一刻,仿佛连时光都已经停止。
就在鱼雷即将命中星门的时候,星门里突然飞出一道流光,恰好与迎面飞来的超光速鱼雷撞了个满怀。
一道强光陡然绽放,就连恒星的光芒都被这道光芒掩盖……一边是超光速飞行的鱼雷,一边是刚刚穿过星门的敌舰,没人知道这应该叫什么撞击,但撞击的威力远远超过众人的想象。
等强光消散,众人只看到星门前方光屑飞散,另外几道流光恰好穿过星门,一头扎进漫天飞散的光屑里……
光屑与流光的撞击如同开启了链式反应,又像碰倒的多米诺骨牌,只见强光不断在星门前方绽放,所有穿过星门的流光都没有恢复正常的机会。
但撞击只是巧合,后续的鱼雷继续飞向星门,而敌军已经无法拦截。
可意外还是发生了,长戈号的位置太端正,原本关闭的星门又大幅度展开,结果就是鱼雷接二连三地冲进了星门,没有一枚命中星门本身!
这个结果不止出乎秦虎等人的预料,同样出乎敌人的预料。
不知道是不是超光速鱼雷穿过星门之后摧毁了什么东西,总之鱼雷进入星门之后,再也没有敌舰从星门里出来。
那两艘敌舰并没有因为这一连串的意外而停火,而是立即向来袭的导弹开火。
他们也想朝长戈号开火,但导弹数量众多,打长戈号就没法拦截导弹,而他们的任务是守住星门,所以只能舍长戈而选导弹。
秦虎和青衣……不,但凡有一点作战意识的人,都明白这是个多么难得的机会,一旦让敌舰缓过神来,长戈号还有没有机会向星门开火都是两说。
青衣根本就没停下,始终持续向星门开火。
虽然超光速鱼雷用光了,可长戈号还有核弹,还有重力弹,还有各种导弹!
长戈号全力以赴,炮门全开。
敌舰也不示弱,除了独角主炮,还有一道道纤细得多的光束拦截导弹,两艘敌舰就像两位门神,牢牢地挡在星门前方。
再这样下去不行!
双方同时意识到这一点,青衣马上将部分导弹的目标设为敌舰,而两艘敌舰则一分为二,一艘继续保护星门,另一艘在拦截导弹的同时,调整方向瞄准长戈号。
敌舰光束威力不明,青衣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硬挡硬接,长戈号一个灵活的下沉,避开了敌舰的瞄准线……只避开瞄准线还不够,谁知道这种武器到底能不能转向?
敌舰也是凶狠,知道什么是麻烦,什么又是麻烦的根源,毫不犹豫地进入超光速,一个精准的超光速机动,在长戈号前方不远脱出。
后方的敌舰压力大增,原本还能挡在前方的弹幕一步步压向敌舰,可即便是这样,敌舰仍然苦苦支撑,宁可承受巨大的拦截压力,也要让友舰先干掉长戈号。
只要干掉长戈号再及时回防,拦截剩余的导弹绝对不是问题。
秦虎差点没乐出来,真想问问对方的指挥官,到底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飞得这么近?
敌舰的动作极快,脱出后立即向长戈号开火,一道光束猛然刺向长戈号。
青衣的反应也不慢,战舰侧移的同时,启动量子破坏炮。
大概是因为刚刚脱出超光速,敌舰没有任何移动,这一点令敌舰那道光束拥有惊人的准确性,众人只看到一道光束自前方飞来,蓦然命中前侧方。
长戈号倚为长城的护盾只是闪了闪,就被光束穿透,随即舰桥中的灯光一阵闪烁,屏幕上的画面更是抖个不停,左侧屏幕陡然失效。
众人暗叫不好,战舰肯定被光束命中了!
从外面看,长戈号一直快速挪动,敌舰这一炮穿透护盾之后,紧贴左舷擦舰而过,凡是挡在光路上的护盾全部失效,战舰表面的磁场发生器无一例外,全部过载烧毁。
光束消散之后,护盾上留下了一个长达两千多米的巨大豁口,就像个一刀劈开的冬瓜。
敌舰意识到光束打偏,原本还想调整方向,用光束来一个横扫,一举摧毁长戈号。
好在长戈号也不是吃素的,量子破坏炮一击命中,而且是命中敌舰的舰艏偏下,那根独角的正后方,敌舰内部结构损毁,原本还能持续一会儿的光束瞬间熄灭。
趁他病要他命,不等敌舰再有动作,一枚核弹已经送进敌舰,一道强光闪过,核爆炸飞了敌人的舰艏,五分之一的敌舰消失。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回过神来,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暗自庆幸捡回一条命,许多人都被一身冷汗湿透了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