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塔...这是大头领亲笔手书,你敢违逆吗”林夕阿爸还是有些临危不乱气势的。
从怀中摸出一本小册子甩给木塔。
看到小册子后,木塔一把将其扯碎道,“写几个字而已,又能当做什么?眼下,老子才是这里主宰,你们都是老子手里羔羊”。
此言一出,林夕阿爸也颓然低下头,眼神哀伤盯着自己妻儿说,“对不起,我无法保护你们了”。
小林夕见阿爸这幅模样,立刻愤怒拔刀想要冲上去杀木塔。
却被阿妈一把拽着衣袖,“别去招惹他,那只会激怒他,孩子我们认命吧”。
作为女子,阿妈在这种时候,也只能极力安抚林夕了。
“不可能...”林夕用力摇晃着脑袋。
可是对面木塔却根本不在乎她反应,厚着脸皮笑道,“你们都退出马车,老子要和托托单独说几句话”。
林夕愤怒站起,瞬间拔出腰间短刀,指着脖颈说,“你要敢乱来,我立刻死在这里”。
木塔狞笑一声,“你死不死,老子根本不在乎,但你死之后,你的阿巴阿妈安危,你就不管了吗”。
木塔狞笑着一甩手,几匹黑骑就快速朝着马车四周围拢。
林夕见状,心若死灰,绝望朝着安邑县瞥了一眼,“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的”。
这一句话说出,林夕便挥刀朝着木塔身上刺出。
眼下林夕唯一能做的就是,出手杀死木塔。
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然而木塔武力值远在她之上,就在林夕冲到马背前那一刻。
他手里皮鞭一甩,缠住林夕手腕。
伴随着他手肘一沉。
林夕便自半空坠地。
接着皮鞭一卷。
林夕便被他纵马拖拽着,自地面滑行起来。
那架势似乎要将其拖死于马蹄之下。
也就在木塔得手一瞬间。
一道箭矢凭空射向他心口。
木塔一个闪避不急,胸口中箭。
好在他衣甲厚实,才免于受伤。
木塔捂着胸口从马背上落地,躲在马腹下四处观望。
此时无数箭矢自四面八方射来,那速度简直如狂风骤雨。
接着四周密集马蹄声,还有此起彼伏喊杀声。
木塔瞬间怂了,他可不是刘渊那样枭雄。
他平时最多也就是做个马匪。
何从见过此等阵仗。
于是干脆躲在马腹下面不出去。
没有首领铁弗部骑兵,虽说是精锐,可是面对多于自己三倍有余新兵。
还是以完全准备打无心状况下。
铁弗部骑兵瞬间溃散,被分割成无数小阵型。
他们单兵能力超强,可是无法组织成有效冲锋,便被安邑县特制钢~弩给压制下去。
这便是叶弘和卢聪在草原和铁弗部对阵后,回去思考出来对付他们一种策略。
若是正面和铁弗部骑兵对阵,安邑县新兵绝无胜算。
但若是采取这种分割,以钢~弩阵压制,却可以扬长避短,将铁弗部骑兵优势彻底打破。
短短几个时辰。
铁弗部骑兵已经有几百人坠马生死不知。
由此可见这套战略对于铁弗部骑兵确实效果斐然。
就在木塔躲藏马背前,一个骑着枣红马男子纵身一跃来到马车前。
伸手抱起地面那个瑟瑟发抖女子,然后跳上马车。
看到来人面目,小林夕那张苍白面颊瞬间便有了血色。
马车上,托托阿妈阿爸也态度大变,不再是在安邑县那种冰冷语气。
阿妈激动握住叶弘手掌说,“你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阿爸还有些内敛,“多谢”。
“阿爸阿妈,你们别担心....他们伤不到你们的”叶弘此时更是要表现出气势,于是便拽着他们站在马车前指向那些被围剿铁弗部黑骑。
“你们怎么会来草原的”林夕忽得恢复冷静,从叶弘怀中弹射起来。
“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叶弘被问得有些面红耳赤,卢聪急忙插言道。
“执行任务?”林夕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是,耶律遇到一些问题,我们去帮他”叶弘此时也缓过神了,急忙解释说。
“耶律?就是那个拓跋部的首领吗”林夕是没有见过耶律的,但她却听塔木邨讲过草原上经历。
叶弘点了点头。
“那么,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见见他们”林夕完全忘记刚才生死危局,眼下竟然又生出猎奇念头。
这个,叶弘有些为难,他实在不敢让林夕继续呆在草原上,以免夜长梦多啊。
于是他便指了指林夕身后说,“先护送阿巴阿妈返回安邑县,之后咱们再去拓跋部”。
“不”林夕赌气甩手道,“阿巴阿妈也是草原上生长的人,一起去拓跋部有何不可?”。
面对着小林夕任性,叶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最终只能无奈叹息一声,“好吧,但你不可乱来”。
几个时辰后。
铁弗部骑兵已经被新兵彻底围困。
他们还在苦苦支撑着游斗,然而每一次进攻都会被安邑县钢~弩阵给击溃。
此时正处于骑兵核心区域内木塔摘下面具,露出那张猥琐面孔。
他满脸惊悚,以及恶毒眼神盯着叶弘和林夕。
木塔恨透了面前这个年轻人。
几次三番让他出丑,让他倒霉。
若不是他,他木塔甚至都有机会一诀铁弗部少主地位。
眼下,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只可惜他再一次被仇人骑兵给围困了。
这一次他甚至连逃遁机会都丧失了。
木塔不甘心,然而现实却也在提醒他。
若无法冲破出去,自己势必要死在此地。
以木塔猜测,那个汉人青年也是想要自己性命的。
想到这,木塔便不顾一切带着一支小队,想要从左侧防御圈冲破出去。
然而。
行至半途。
他便被人拦阻下来。
看着身旁一个个匈奴骑兵倒地。
木塔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悲凉。
他挥舞着斩~马刀,摇曳着修长辫子。
状若封魔。
叶弘开始还未在意此人,但听他那种近乎野兽般嘶吼之下。
才将目光从那些匈奴骑兵转移至他身上。
看到木塔,叶弘心情有些复杂。
和铁弗部很多恩怨都是有他而起。
但也正是此人,才让叶弘彻底断绝和铁弗部何谈想法。
现在想起来,或许自己还应该感激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