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二人便携手一起冲下山坡。
叶弘则是弯腰下去,抓起血雁脖颈说,“告诉我,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两具女尸究竟是谁做的?”。
血雁狞笑一声,“你越是想知道,老娘就是不说,急死你”。
这一次,叶弘彻底被血雁激怒了,挥手拔出军刺一下子插入她小腿。
“说”。
血雁吃痛一咧嘴,还是表情倔强冷笑,“你杀了我吧,老娘早就活腻了”。
“很好,骨头硬是吧”叶弘一把拽起她脖颈,将她拖拽上山门。
接着数十个特种兵围拢上来,立刻把血雁五花大绑。
叶弘找人把她抬入科学院。
接着便找人去找王衍。
不一会王衍走进来,叶弘附在他耳畔小声嘀咕一会儿。
王衍心领神会,立刻带着一个小瓶子,以及一件野兽标本走到血雁身旁。
当着她面,开始拔空小瓶子,在哪动物标本上一撒。
顿时冒出气泡和浓烟,那野兽尸体逐渐泛起酸泡瓦解成一团浓水。
哪怕血雁平时杀人如麻,可是亲眼见证此等恐怖画面,还是被深深震撼到了。
接着叶弘踱步走到她面前说,“快说,你若再不说,我就让你尝尝蚀骨水滋味”。
蚀骨水!
血雁面色惨白,牙齿也在轻微颤抖着,最后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是清白的”。
之后便闭口不语。
得到这样答案,叶弘长吁一口气,接着又追问:“簪花呢?还要你受谁指示”。
血雁眉目纠结摇头,“我不能说,说了,我会死得很惨”。
“他们会让你死得惨,难道我就不能”说着叶弘把王衍手里硫酸拿过来,准备朝她身上倾泻。
血雁急忙哀求道,“放过我,我会告诉你们一个巨大秘密,关于玉碎计划的”。
闻言,叶弘眉目一挑,立刻收回瓶子,盯着血雁问,“说吧”。
血雁迟疑一下,才微微张嘴说,“玉碎计划其实并不是针对安邑县...而是....”。
啊!
就在血雁话说出一半,便被一根毒针射中咽喉。
那毒针很精准,直接穿透她咽喉。
一下子便将她嘴里话截断。
当叶弘发觉时,血雁已经口吐乌血,早已气绝了。
叶弘急忙转身,吩咐野种兵去搜查。
自己也拔腿朝着对面一处山坡狂追。
叶弘敏锐洞察刺杀者就是朝着这里飘去了。
他速度很快,简直就像是一个影子便消失在竹林内。
几百个特种兵都被惊动了,一起将那片竹林围住。
朝着中心一点点搜索。
抵达核心处,却空无一人。
又是神秘隐遁。
在城区也是一样。
似乎有一个地下通道,让那些刺客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安邑县消失不见。
为证实揣测,叶弘还让特种兵搜索区域内所有地面。
特种兵逐一用铁锤敲打地面数个时辰,并未发现地穴入口。
唯一线索血雁都被灭口了,被迫又一次回起点,最终簪花以及桃源居内那个神秘人。
天色昏暗。
又是一个无月夜。
寥寥一壶酒,烤羊腿。
塔木邨和叶弘并肩坐在西城头岗楼子上。
“塔木邨,你怎么喜欢这里呢?”。
看着塔木邨那一身城门护卫行头,瞬间便让叶弘感觉一丝好笑。
“俺乐意,俺就是喜欢这里登高望远感觉”塔木邨耸了耸宽拓肩甲骨,将一葫芦酒仰天朝着嘴巴灌入。
“你们啊,中原哪里都好,就是视野不开阔,一眼望去都是人,不像是大草原,一眼望不到尽头”
几口酒下肚,塔木邨终于袒露了心声。
叶弘听出他是想家了。
对于塔木邨性格,叶弘也是清楚的。
他是草原上勇士,时刻保持着无拘无束行为方式。
他不喜欢被人管辖,相望是那种类似于草原雄鹰般生活。
因此他无法再军营内当教头,给与他一支骑兵做首领,他也干不来。
最终叶弘只能让他自己挑选。
他便选择这个城门楼守望者工作。
其实以塔木邨武力骑术,独挡一军。
可是人各有志,叶弘也不能勉强之。
就连吴秀才也放弃对其改造计划,以吴秀才原话是。
若被改造后塔木邨也就不是他自己了。
没错,只有始终保存着这种无拘无束,草原雄鹰般心态,这才是叶弘所认识塔木邨。
于是叶弘干脆任由着他自己心意去做,不再加以约束。
“塔木邨...放心...只要度过这一次危机,我送你去草原,和耶律兄一起如何?”
叶弘也深受接过酒葫芦,朝着嘴巴狠狠灌注一口。
塔木邨醉眼迷离着,高高举起酒葫芦,一条水箭射入嘴巴。
宛如龙吸水般嘬了一口。
“好酒!”
塔木邨并未回应自己,但叶弘从他眼神中看到一丝欣喜。
烤羊腿也已经泛起红油,滋滋冒着响泡。
叶弘拿起匕首一点点给他剃肉。
塔木邨吃着烤羊腿,嘴角浮现起一丝弧度。
看得出,他这一刻很享受。
“来继续喝酒”叶弘见状也放开心怀,和他大口吃肉,大口饮酒。
城楼篝火,在远处看来就若一盏灯火。
然而漆黑似墨郊外,百里都无一点光亮。
偶尔泛起一枚枚明亮珠子,那是野狼眼睛。
他们似乎看到城楼火光,发出凄厉而又野性咆哮。
狼群是怕火的,他们始终不敢靠近安邑城门。
游走于夜色中,就像是一头头暗夜幽灵。
忽得!一双明亮珠子被什么刺中,瞬间便喷出一条条血浆。
开始只是偶尔一两只,之后便是三四只,七八只。
眨眼睛,那数十双明珠便就此泯灭。
夜色彻底暗下去,大地也变得极其安静。
城楼上,对饮二人都莫名感受到一丝丝清冷。
彼此打了一个寒颤,又朝着篝火添加几块木材。
咔咔火星迸起来,呈现出耀眼光芒。
也就在此时,塔木邨身躯猛地一滞,手里酒葫芦也凝固在半空。
叶弘见状一脸不解盯着他问,“塔木邨,你怎么了?喝多吗?”。
塔木邨并未所动,依旧保持着那种状态。
几个呼吸之后,塔木邨立刻丢下手中酒葫芦,拿起一根烧红木炭,冲向城楼更高处。
接着便将其丢入一个油锅内。
伴随着袅袅炊烟升起,那油锅开始点燃。
赤红色火焰喷涂至半空,就像是一把超大号火炬。
这样火焰在漆黑夜晚很醒目,哪怕是隔着数十里都能一目了然。
羌人边陲。
一个站岗哨台上。
石勒矗立于风中瑟瑟发抖。
他单手杵着标枪,一只手抱着汤婆子,时不时嘴里咕噜几声。
用的还是母语,他来回躲着步子。
显得那么心不在焉。
时不时打着哈气,可却不敢睡去。
这七日轮到他值岗。
苦逼的,老子为何要来值岗!
石勒冲着夜空咆哮。
老子是草原雄鹰。
是羯族未来王者。
怎么沦落到给人夜晚值岗放哨了!
石勒咆哮,彷徨,迷茫。
然而他却不敢违逆军令。
石勒可是被李克将军驯服贴贴的。
相比被悬挂东南枝痛苦,这了望,守夜,也算不得什么苦楚了。
只可惜没有酒肉,不然石勒也不会如此抱怨。
“那安邑城楼守兵可真是会享受,竟然在城楼上烧烤,可是馋死老子了”其实石勒早在几十个时辰之前,便看到城头微弱火光。
一眼望去,那就不是狼烟,而是一个小小烧烤火堆。
石勒看着那小小光点,都能嗅到烤羊的香味。
滋滋冒油,那感觉太舒爽了。
石勒眯起眼眸,面露沉醉之色。
也就在此时。石勒眼中那个米豆大小光点,忽得膨胀起来。
瞬息化作一大片赤红焰火。
在夜色下显得那么醒目。
“这?狼烟?”石勒拧眉呆滞一秒钟。接着一种下意识行为抹起身旁一个鼓槌,便朝着那巨大战将鼓捶打下去。
咚咚一声声巨响在荒芜大地上回响。
接着整个军帐点起了篝火,无数兵卒正在朝着军场汇集。
这边是黑骑纪律,哪怕是在睡觉中,一旦听到战鼓,也会毫不犹豫冲向军场。
他们在很短时间内汇合,然后便各自找到自己盔甲,战马。
齐齐装备上阵,当石勒敲击完战将鼓一瞬间。
一支数千人黑骑兵已经呈现在他脚下,为首之人周身程亮黑色盔甲,手持长矛,高高跃起,踏步走到了望台上。
见到此人,石勒气势瞬间便怂了,急忙放下鼓槌说,“是安邑县那边点燃狼烟,我才敲击的”。
石勒生怕被人误会,急忙辩解说。
来人正是李克,他手里拿着火炬,也点燃了望台上火盆。
迎着火光,朝着安邑县城头眺望。
果然有一团赤红色火焰升起。
李克冲着石勒微一点头道,“干得不错,给你记一次军功”。
这还是石勒第一次被李克如何和颜悦色奖励过。
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错觉,一时间楞在当场,不知所以了。
李克则是拿起军号吹响,然后手里令旗一挥,指向北方道,“快速清扫这方圆百里,无比把入侵者给找出来”。
一声号令之后,黑骑兵动了,他们如一条黑色钢铁恒流,融入夜色内。
便再也无法分辨。
然而他们所发出声威,却像是愤怒战神,将整片草原碾压过去。
相对的,安邑县城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