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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队长,我们把人抓回来了。”许大茂还想说点啥,但是外面的声音打断了他。“队长,我们怀疑是姜玉柱……”

“不可能。”x2。易中海和刘海中本能的否决。

“怎么不可能,我们已经问清楚了,这件事是从食堂开始传出来的,我们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是从三食堂听说的。而三食堂所有人我们都问了,只有这个姜玉柱自己承认,谣言没有传开之前,他就知道这件事,而且是自己亲自趴在窗口听的真真的。两位工人同志,搞生产,你们是行家,但是在这个方面,我们才是专业的。”两个人被人质疑,自然不会开心,所以当场就驳回了。

“你放屁,这都是你说的,我说了,我答应过许大茂不会说,就是不会说,东西都收了人家的了,你柱爷不是这种出尔反尔的人,把我放开,要不我让你们以后吃不上一口热乎饭。”

这个威胁还是有用的,所以队长还是把姜玉柱的绳子松开了,姜玉柱也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只是重新坐下之后说,“这个王八蛋,一边想着坏了许大茂的名声,一边想着陷害我,真不是个东西。这些话要是我说的,就让我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断子绝孙。”

“姜师傅,这种事要讲证据,发誓没用,你有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你往外传的。”没办法,别说一个厂里的保卫处办事了,就连正儿八经的法院,在处理很多问题的时候都是采用的有罪推论,主要是办案能力太差了,要是采用无罪推论,很容易让人逍遥法外。刑法的第二十二版和第二十八版编纂草案,被驳回就是因为他们用的是无罪推论。而后面采用了无罪推论的第一版正式颁布的刑法实行后,定罪量刑的人直线下降,这并不是因为治安好了,反而那十几年治安非常混乱,只是因为出现了一大批,大家都知道他是个罪犯,但是你就是没有证据,而不能判刑的人。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当时一切向钱看,Gdp为第一要义,所以出现了很多人明明就是犯罪,但是他能提供Gdp,提供就业,就总有人帮忙庇护的情况。

有罪推论,容易产生冤假错案,无罪推定容易让犯人逍遥法外,实际上并没有优劣之分,哪怕是到了新世纪,这两种做法都是同时执行的,甚至出现了有些国家两种方式并行的情况。有句话生产关系要适应生产力,当时通过法律确定了生产关系,但是生产力,也就是办案水平没有跟上。实际上几次严打都是放弃已经颁布的刑法,采用有罪推定,然后加重量刑的后果。另外说一句,无罪推定,不会问你要不在场证明,警察只会问你,当时在哪里,有没有证据,这不是要不在场证明,只能说是一种佐证和手段,因为这是有罪推定的东西,不要被电视剧误导了。

这一次让姜玉柱提供自己没有传谣的证据,也是应有之义。但是姜玉柱哪里有这方面的证据,保卫处知道姜玉柱和杨厂长走的近,也不愿意怎么得罪他,只能继续查大院的其他人。主要就是查当时在厂里的人,毕竟部分都是倒班的,当时并没有在厂里。结果问了一圈,也没有任何结果,人家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能提供自己当时不在场的证明。

现在压力又给到了姜玉柱这里,本来姜玉柱就是个有口莫辩的状态,但是来一个人,救了他一命,谁呢,杨厂长的助理。保卫处大张旗鼓的查,规模有点大,惊动了杨厂长,杨厂长也怕自己的心腹爱将出事,毕竟姜玉柱已经快培训出来了,没了姜玉柱,他可不能保证还能找到一个这么合适的人,毕竟杨厂长也知道,现在只是他背后领导的关键期,不好太张扬,但是狗改不了吃屎,以后姜玉柱迟早能派上用场。

所以这一次哪怕就是姜玉柱有问题,他也决定保一下,顺便敲打一下娄老板,别以为你扒上了别人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所以这一次助理带过来的话是,“杨厂长说了,这种事情发生在咱咱们厂里是全厂的耻辱,要求咱们保卫处,要认真取证,仔细核查,不放过一个坏人,但是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众所周知,一句话,如果出现了但是,那么重点就一定是但是后面。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明明是并列的两句话,杨厂长个但是一加,现场所有人也都明白了,杨厂长的意思是,如果保卫处没有实锤姜玉柱传谣,那么就必须把他放了。好家伙,这上哪找证据去啊,甚至说,哪怕是有了证据,只要姜玉柱不承认,保卫处也只能放人,这可是杨厂长亲自作保的,他们五大队可不是前面四位大爷,说不理厂长这个茬,就不理你,他们还是要接受厂长管辖的,尤其是最近保卫处的招工门槛越来越低,五大队都快被吃空饷的人霸占了,大家就更不敢得罪老大了。

可是姜玉柱会承认吗,就算是他说的他都不会承认,更何况这还真不是他说的。可惜许大茂却确定了一件事,这件事就是姜玉柱传出去的,毕竟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就是姜玉柱,但是现在很明显杨厂长要保他,许大茂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但是易中海是非常相信姜玉柱的,他是一定不会说的。刘海中也相信姜玉柱,因为他已经有了一丝猜测,不过这话可不能说。所以他拍了拍姜玉柱的肩膀,“好自为之吧!”

只有易中海还在给许大茂解释,“大茂,一大爷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可以给你保证,这事绝对不是柱子干的……”

“行行行,我知道了,是我自己跑到厂里来说的行了吧,是我自己嘴贱。”许大茂没好气的说,他一点都不相信,易中海果然为了姜玉柱放弃了盟友,而且这个杨厂长也是靠不住的,看来自己得早做打算啊。

许大茂非常客气的给大家道了谢,毕竟万一有什么转折,也用得着他们,回家问问老爹,看看他有什么办法,许大茂这一刻真的是麻爪了。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再一次飞奔到父母家,他爹已经下班了,正在家里吃饭呢,看见许大茂回来非常吃惊,“大茂,你怎么来了,你刚把你媳妇接过来,你就跑到这里来了,让你媳妇怎么看,快点回去。”实际上,许父知道,他媳妇现在看见许大茂两口子就烦,没看许大茂一进门,他媳妇立刻就扔了筷子走了吗,为了不刺激他媳妇,他就想让许大茂早点滚蛋。

许父自己亲自送自己母亲归阴,所以你说他对许大茂有多少信心可不敢说,反正媳妇一定比儿子重要。这一次,许大茂也没有心情去研究他爹的画外音了,赶紧说,“爸,我这是找你求救来了。”

虽然许父对他这个儿子没有多少信心,但是毕竟是亲儿子,以后说不定看在自己对他这么好的面子上,会对他们好一点呢,所以对于自己儿子的求救,许父很感兴趣,“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许大茂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而且还重点说了一下杨厂长的态度,许父听过之后,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会,说,“大茂,爸今天教你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明不明白。”

许大茂眼前一亮,果然是个好主意,“爸,我明白了,明天我就去打听打听,准备开干。”

“嗯,这件事花钱不少,说到底,还是他娄家的问题,影响的也是他娄家,你给你媳妇和老丈人说一声,这笔钱得让他们出。”许父的意思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用钱砸开杨厂长的嘴,只要他不保姜玉柱了,那么整件事就迎刃而解了,而且还能缓和娄老板和杨厂长的关系。

但是许大茂却因为他爹的故作高深,把整件事想拧了,为此他还赚了一大笔钱。

再说回刘海中,他是确定姜玉柱没有撒谎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已经成了姜玉柱的执念了,他都能拿这个发誓了,可见一斑了。虽然这个时候大家都不怎么相信对天发誓,但是,大家又都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不能乱发誓,所以,姜玉柱一定是无辜的,那这事是谁干的呢?想想自家儿子最近不怎么正常的状态,心里顿时有了底。

由于耽误的时间比较长,所以现在已经下班了,上夜班的刘光天这个时候也已经来厂里了,刘海中过去把刘光天叫了出来,都没给刘光天说话的机会,直接就说,“许大茂的事儿是你干的吧?”语气是疑问,但是却充满了肯定。

“爸……”刘光天真是被打的多了,有点怕,还想狡辩两句。

“别狡辩,我养了你二十来年,你撅什么尾巴,拉什么屎我一清二楚,你这次的事你干了,虽然还有点地方没有收拾利索,但也算不错,不过你给我注意点,要是传出去,让人家知道了是你干的,你就等着吧,我打不死你。”

刘光天一听,咦,不追究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太好了,至于泄露怎么可能,我可是把该想的都想到了,就为了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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