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文辰的话给惊到了。
我原本只是突发奇想,猜测文月的疯病可能和文辰有关系。
现在故意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套文辰的话罢了。
没想到还真的被我蒙对了。
猜测得到证实,我忍不住冷笑,“你这个卑鄙无耻的阴暗小人,你也就只能趁文月神志不清对她下手,你敢叫文月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文月突然清醒了,知道你对她做过的禽兽事情,你觉得她还会原谅你吗?”
“不……不会的!她不会的!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文辰脸上划过一抹惊慌,冲我怒吼,“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给我闭嘴!马上闭嘴!否则我马上就杀了你!”
“呵!文辰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你杀了我就能抹去你对文月的所作所为?你杀了我一个能连外面的保镖都杀了吗?他们知道的比我知道的都要多,你敢保证他们会什么都不说?只不过是我当着你的面说出来了,而他们没有罢了!”
“他们敢!”
“是,他们当然不敢,但背后呢?你确定他们背后也不敢吗?”
文辰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笑了,“想挑拨离间?艾小佳,小聪明还挺多的呀!”
我说,“是不是挑拨离间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干的那些事还需要别人说?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你觉得我会怕吗?”文辰面容扭曲,“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权力,金钱,地位,名誉……一切的一切都离我而去,我连死都不怕我还会怕报应?就算有报应那就来好了!我文辰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还会在乎这些?”
“你当然不会在乎,可是文月呢?她你也不在乎了吗?如果这些报应全都落在文月身上……”我故意顿了顿,“你说说看,到时候会怎么样?”
文月脸上划过一抹慌『乱』,“你给我闭嘴,再敢胡说我割掉你的舌头!叫你不得好死!”
说着就拽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墙上撞去。
我用力躲过,可头发却被他扯下一大把,连带着头皮,火辣辣的疼。
我顾不上那么多,“文辰你就算是为了文月着想,收手吧!因果轮回,你要是杀了我,相信老天一定会报应在文月身上,如果你真的爱文月,那就不要再作孽,就当是为文月留一条生路!”
“就是为了月儿好我才更要杀了你!你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留下来只会破坏我和月儿之间的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杀了你!”
说着竟然死死掐着我的脖子。
他想要掐死我!
我被人绑住,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文辰为所欲为。
疼痛感夹杂着要命的窒息感将我席卷,眼眶因为生理疼痛溢出眼泪。
就在我命悬一线,马上要被文辰掐死时,保镖突然冲了出来。
“先生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听到文月出事了,文辰顿时被吓到了,掐着我的手顿时松掉,直接转身厉声质问,“月儿他怎么了?”
保镖大概没想到文辰会真的杀了我,他猛然冲进来,撞见这一幕后直接愣在原地。
连文辰的质问都没听到。
显然是被文辰的举动给吓到了。
文辰一把拽住保镖的衣领,大声吼道,“你给我说话啊!月儿她到底怎么了?”
对方眼底划过一抹惊惧,“小、小姐她……她『自杀』了!”
“什么?”文辰脸『色』大变,松开保镖撒腿就往文月房间跑去。
保镖看着文辰的背影,又看了看我,眼底多了几分复杂。
我故作无事,对他扯了扯嘴角,“你好,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保镖眉头皱了皱,几秒钟后叹了口气,“好吧,你等一下。”
我垂眸,微微勾唇。
要是以前,我提出这些要求他们非但不会答应,反而还会警告于我,现在看来我刚才对文辰说的那番话,确实起了作用。
毕竟刚才那番话就是故意说给这个保镖听的。
不一会儿,水就来了。
我问,“文月『自杀』了?”
他略一迟疑,点头,“她吃了安眠『药』。”
我漫不经心道,“安眠『药』啊!只要救治及时,洗胃是免不了的。只是这病必须得去大医院,小医院洗胃不彻底还伤身体的很。”
保镖听出我话中的意思,静静的看着我。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据我目前观察,应该极其偏僻,死个人就跟死条狗一样,谁也不会在意,何况文辰这种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的丧心病狂呢?所以,死一个人跟死两个人、三个人,对他来说有区别吗?但不管怎么说,他对文月确实疼到了骨子里,就拿这次文月『自杀』来说,他一定会去大医院,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你怎么知道文辰一定会去大医院?”保镖问我,“现在到处都在缉查文辰,他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是吗?”我反问。
他不说话。
我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他不去是因为有顾虑,但如果有人能在旁边提醒他,打消他的顾虑呢?”
闻言,对方脸『色』微变,生硬道,“你话太多了!”
我说,“如果话多能活命,那有何不可?总好过被人掐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我有丈夫,有孩子,还有亲人朋友,我才二十几岁,我不想死。”
话音刚落,保镖突然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
这时,文辰突然抱着文月跑了出来,神『色』焦急慌张,“快!送我去医院!立刻,马上!”
保镖转身就跑了出去。
文辰带走两个保镖,留下一个守着我,怕我逃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一遍又一遍在心里祈祷,希望韩盛动作能再快一点,好早日找到我。
我刚才那番话并没有胡说。
这是一个类似于四合院的房子,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我们来这里这么久,都没有听间左邻右舍有人说话,一到晚上四周就安静的出奇。
至于我们的日常采买,都是由保镖每周定时开车外出购买。
通常都是去一整天,然后拉一大车的货回来。
而文月又经常跟我抱怨,说这里连网都没有,信号也差的要死。
由此可见,文辰找的这个地方极为偏僻。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希望那个保镖能给力一点。
结果文辰一去竟然没了消息,到了晚上都没回来。
倒是中间安安哭过几次,看着我的那个人把安安抱过来叫我给安安喂『奶』,吃过『奶』后又会抱走。
也就是说这里只剩下了我和安安还有剩下这个保镖三个人。
半夜的时候,院子大门突然被人撞开。
我心里有事,根本就不敢睡熟,瞬间就被惊醒。
很快院子里的灯亮起,是那个保镖,他又回来了。
他对看着我的人说了句什么,对方脸『色』微变,紧接着就转身往房间里走去,他则向我走来。
他打开柴房的门,见我没睡,丝毫不惊讶,“我帮你把绳子松开,你能保证听我的话,不『乱』跑吗?”
我对上他的视线,沉思几秒钟,“好!”
他蹲下身子帮我解绳子。
我趁机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解释,“如果我有幸得救,好找机会报答你。”
他冷笑,“我是文辰的人,我听他的命令绑架了你,你还会报答我?”
“当然!”我对上他的视线,意有所指,“如果我能逃出去,一定会报答你!”
他没说话。
解开绳子押着我就往外走去。
我小声说,“我知道,你们做这一行的都把生死置之度外,可真的如此吗?谁出来不是为了生活?如果生活好,哪个愿意过着刀剑上『舔』血的日子?大家都有家室,有老人有孩子有妻子的,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家人想想,很多时候机会都是一瞬间的事,抓不住就什么都没了,可要是抓住了……”
我故意不再说下去。
对方脚步微顿,没有吭声。
他押着我往文月房间走去。
柴房正对院门,厨房在进门的左手边,文月的房子在刚进门的右手边。
平时文辰和文月都在右边那个房子,三个保镖则住在柴房旁边那个小屋子里。
至于文月口中说的那个厨师,我从来没有看到过。
我想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厨师的存在吧!
等进了文月的房间才看到,文月屋内最里面的那面墙上开了一个小门。
门进去又是一个小院子。
庭院幽深,坐落着大大小小的房屋,里面要什么有什么。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电子设备。
我不禁诧异。
怪不得文月那段时间好几天都不见出来,原来这里面另有乾坤。
等我和这个保镖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抱着安安出来了。
他们毁掉了院子里所有的电子设备,然后陆陆续续从房间里面搬出来四个大箱子。
我这才发现,这边的院子也有一个大门,门口正停着一辆五菱宏光。
因为对方要搬箱子,押着我的保镖就叫另外一个人把安安交给我抱着。
对方有点迟疑,“万一她抱着孩子跑了呢?”
“跑?跑哪去?我们两个大男人还会连个女人看不住?再说了,两条腿能跑过四个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