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你应该还不知道是谁推张瑜下河的吧?是张瑜喜欢的那个男生,他家里面出现了变故。想要解决他家的变故,他得做出一点牺牲,比如牺牲自己的爱情,所以那个小太妹便是他最好的选择!”
他轻轻的诉说着那丝毫不简单的案件:
“所以为了证明自己的忠心,他选择推张瑜下河。”
听完这些之后,江河低头沉思着,因为有一件事情他还不明白——
“是不是不明白——张瑜除了魂魄钻到了王琳的身体之外,似乎跟其余的两个案子再没有别的联系了、对吗?”
那个男人说道:“这不能怪你!因为你刚知道张瑜的凶手是谁,所以当你知道那个小太妹叫朱文婷,正是朱昊晨的亲妹妹的时候,那你就应该清楚这三个案子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了?”
江河听后,在那里平静的说道:“朱成因为知道了朱昊晨害死李怡的事情,或者说他掌握了有利的证据,以此作为筹码。他获得了破格晋升为教导主任的机会。”
“再想想,还有......”
那个男人提醒道。
江河顿了顿:“难道张瑜的案子,他也有牵扯进去?”
那个男人说道:“听说他很快就要成为副校长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张瑜和王琳的案子几乎是前后脚的时间发生的。”江河思索着:“而且两个案子的案发地点离得并不算远,所以......存在着这样一种可能!朱成在侵害了王琳之后,将王琳丢在河边驾车离开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张瑜被推下河的情景。他能将这个当作筹码,仅仅只靠推张瑜下河的那个男生是不足够的。也就是说......那个男生推张瑜下河的时候,朱文婷就在旁边!!!”
......
“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
这个男人的目的很简单,从一开始江河就已经清楚他和自己一样想要解决这个案子,可是他的话却不容得让人细思,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拿到了又如何?很快你便会看清楚这个城市到底有多邪恶......你所谓的杀戮既然开始,就不要停下!”
他在那里感慨了一句,又肯定了一句,最后又留下了一句后文:“不过在动手之前,我希望你能再来我这里一趟......”
......
......
教堂里,今天儿原本是晴天的。
只是在判决结束的那一刻,天儿忽然阴冷了,乌云也多了起来。没有一件电器的教堂里面,只能用烛火驱走正在占领那教堂的黑暗。
教堂的大门打开,阴风袭来,烛火变得摇摇欲坠。
那专门摆放蜡烛的烛台共有三层,每一层都有十根蜡烛,在阴风袭来时,终究有那么一些蜡烛会被吹灭的。
但......还好。
那些蜡烛的身边站着一个年轻人,每当蜡烛熄灭一盏,他便走过去,点亮一盏。
他对这些事情似乎乐此不疲,即使那烛火熄灭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超过了他点亮的速度。
......
大门前,江河的身影去而复返,即使他已经离开了好几天,但一切都如同昨夜刚发生过一样。
点烛火的那人站在那里,他没有去看走进来的江河。依旧在默默的点亮那些熄灭的烛火。
那是一个年轻人——
江河已经是第三次见到他。
但这个年轻人却有着远超过同龄人的沉稳,那双眼仿佛是看透一切,照亮一切的烛火一样。
他站在那里,看着那些不断熄灭的蜡烛:
“做这些事情,得有耐心。不能一味的做,但也不能思量太久......”
“我来这儿是想告诉你!”江河开口看着那个侧脸带着一丝些邪魅的笑容,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美男子,他身上有着足够让大多数女人倾倒的气质还有容颜。可是他把这些藏在了这样一间偏僻的教堂里面......
“我打算动手了!就在今晚!”
“想要怎么动手呢?”那个男人问道:“跟你以前一样?”
“不妥吗?”江河问道。
“那样有效果吗?”男人说道:“别人只会以为是受害人的家属因为怨恨花钱找了杀手对他们下了手而已。但是真相呢?他们不知道......并且,他们还会在所谓的官方解释面前,扭曲了事实真相,因为在没有看到确切的事实跟前,他们相信那些人的话。”
“你是想让我搞得动静大一些?”江河问道。
男人摇摇头:“动静不一定要大!但一定要让所有人都得记住,真相是这样的......记住在那些所谓的“正义”身后还有一把代表着刑罚的刀,在正义不再可靠的时候,那把刀就是最后的手段。”
“那把刀......”
这话,为什么这么的熟悉?
江河看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依旧在点亮灭掉的蜡烛:“这把刀最好有一个名字,一个能让他们记住的名字.....”
......
暗夜涌动着风雨。
不安静的龙王河依旧急湍的流淌着,环绕着城南市的大街小巷。
那大街小巷中不安分的黑影们依旧在进行着他们的最后,只是在他们的身后多出来了一把刀,正在缓缓的靠近他们。
谁都清楚,作恶的日子不好过了。
但谁都不相信,所谓的‘正义’能有多大点力量。
......
风雨下,异常安静的教堂里面。
那位年轻的神父做完了晚课之后,走回到了教堂中,他看着那个满身酒气,却异常清醒的男人依旧在那里乐此不疲的点亮着那些熄灭的烛火。
神父走过去问那个男人:“是不是有点着急了?”
那个男人平静的回答:“着急吗?我不着急!”
神父继续说道:“他还年轻,你指引他走上的却是一条英年早逝的路!”
“老陆的儿子,白家的后人,老馆长的徒弟,甚至是庖氏的传人......他们都还年轻。”那个男人缓缓的说道:“但他们的敌人不会因为他们年轻,就给他们太多的时间去准备如何来对付他们。与其让他们一点一点的像蜗牛一样成长,我倒是乐意选择揠苗助长的方式来推他们一把......”
神父回头看着教堂外那越来越大的暴雨:“雨下得越来越大了......”
“所以......他们得提前准备!”那个男人终于舍得扭头看了看外面的风雨:“得提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像以前一样平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