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凄厉的惨叫声,从几年前的夜里开始就没有停止过。
那是现任教导主任李道恩到来后第七天的夜里面。
李道恩,一个看似光明的名字,却有着让人胆寒的癖好。那就是恋童、而且是男童。据说他被查出过这样的事情,可就算是查出来了,但结果他只是换了一家学校继续当那所谓人民教师,继续“教书育人”
外面的人不清楚这背后有着怎样的关系。
知道这些的只有这家孤儿院里面的孩子,那些即将被迫害的孩子。
第七天的夜里,一个七岁的孩子被他拉进了浴室里面。
说是要帮他检查身体,可是他那肮脏的双手却在那孩子身上不断的游走,被窗户外面围观的孩子们看得清清楚楚。他们还小,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检查。只是等到这种检查沦落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这检查是如此的痛苦,让人心寒破碎。
那肮脏的手就这样在这些孩子身上抹下了一道一道永远不可能抹平的痕迹。
没人敢去反抗。
因为他们是孩子,唯一能帮助他们的是学校里面的老师。可是他们大多数人选择了漠视。一直到一个叫江河的年轻老师举着空花瓶冲到那个教导主任身后,将那花瓶重重砸下去为止。
反抗的声音终于响起了。
他们以为正义来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在这世上正义在邪恶面前是如此的渺小。
等待那个老师的是比他们更加痛苦的遭遇
夜深了。
教导主任李道恩给一班无家可归的孩子们,都是男孩子上着晚自习。
晚自习的内容来自于一张报纸,报纸的头条是:
李道恩那张邪佞的嘴脸在讲台上看着那份报纸,张狂的笑着,他冲着那些孩子们不断的挥舞着手中报纸。
他不用去喊,因为他的动作已经在显示他在宣示:自己的权力有多大,岂是一个没有背景的老师,还有你们这些没爹妈管得孩子能抗衡的!
夜深了!
教室里面的灯关了。
李道恩拉着一个男孩子往浴室走,尽管那个孩子不断的反抗,换来却是几个重拳使得他昏倒过去。他被扛到了李道恩专属的浴室里面,那里有一个发黄的浴缸,他被丢进去。
随着打开的水龙头,冰冷的水开始一点点的淹没他的身子。
李道恩狞笑的看着那孩子,慢慢将手伸到了他的皮带扣那里。
他的笑容狰狞着,即使灯突然亮了。黑暗中依旧能感受到他的狰狞。
李道恩『摸』索着到那浴室灯开关的位置,使劲的按动了两下,确认一件事情。
“停电了?”
他走出浴室,瞧着空『荡』『荡』的走廊,灯光已经全部灭去。眼前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
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转过身,即使停电了也不会耽误他继续在浴室里面扒光那孩子的衣服。
只是在他转身准备进入浴室的时候,走廊的尽头传来脚步声。
他第一反应想到的是学校里面的老保安、那个没用的老废物应该在巡逻,不需要搭理他。可是吸引他注意的却不仅仅只是那渐渐靠近过来的脚步声,还有什么东西拖过地面的声音。
那声音很刺耳,很慎人。
“老家伙,你在那边捣鼓什么呢!”
他冲着那里不耐烦的吼道,因为此刻的『性』趣完全被这声音干扰的所剩无几了!
可是对面,那道声音依旧在靠近,完全没有回复他的意思。
李道恩感觉到了一丝诧异,他举起手机,灯光朝着那里照过去。
下一刻、锋利的刀芒划开了那光芒。
鲜血将手机的灯光染成了血红『色』,温热血腥的气味充斥在李道恩的鼻孔那里。
他惊恐的、惨叫的想要爬起
但那锋利的刀芒却再度朝着他身上劈砍了过去。
他猛然间睁开了双眼。
看到了是亮着灯的办公室、身后是满背的冷汗,还有价值不菲的沙发。
他第一次发现这间办公室是如此的温暖,尤其是在一场噩梦之后。
他轻吐了几口气,站起身。
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好像做过什么?给那些孩子上晚自习?拉着某个新宠去自己心爱的浴室?无论做了什么此刻都忘了、并且已经没了兴趣。
他捡起办公桌上倾倒的半瓶酒,用酒水压惊是他经常做的事情。他猛灌了几口之后,推开办公室的门,将门锁上,一脸无神的准备回家。
或许是刚才的噩梦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短暂的睡眠使得他身子越发的疲惫;也许是今天身体状况不好,几口酒下肚,他忽然发觉有点头昏。
他走在那甬长的走廊里,步伐很慢,双眼看到一切都是昏昏沉沉的,并且很模糊。
模糊到他在前面好似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溪”
他扶着墙,在那里冷笑一声:“该死,难道是太困了,产生了幻觉?”
他仅有的理智告诉自己那个叫阿溪的小男宠已经在不久前被他推下楼挂掉了。
原因是他竟然去跟那个拿花瓶砸了自己后脑勺的该死江老师勾结在一起,想要告自己。
愚蠢的人!
最终换来的结果是从楼上摔下去之后,摔得稀碎的身子。
连那个老师也被自己找人搞得家破人亡。
“阿溪啊你知不知道,老师很爱你的!哈哈哈”
他冲着不远处,被他认为是幻觉那道身影、脸『色』泛红、嘴角狞笑的说道:“你知不知道老师有多么不舍得杀了你啊!你知道吗”
那身影处,忽然爆发了一声怒吼。
那种歇斯底里的吼声,像是来自于九幽地狱一般。
从黑暗的最深处传来,散发着恨,散发着怒,散发着恶
那身影冲了过来,扭曲的身躯像是散了架一样藏在那走廊里面莫名升起的邪风当中。
呼啸而过,走廊的灯全部灭掉。
寒意使李道恩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打了一个冷颤,看着漆黑的走廊。
他使劲的摇摇头,使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再度看着这异常平静的走廊、酒劲瞬间消失了大半。他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道:“应该是停电了!应该是窗户没关!”
可是走廊的尽头没有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