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停,有人准备了木桶进来,那木桶比平常的大一些,显然是鸳鸯浴了,春璃不敢想象接下来他会安排多么屈辱的事情让自己去做这一定是个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夜晚。
沐浴在潮热的水中,萧祁煜凑近了春璃,他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春璃的腰肢,菱唇已落在春璃的耳边,“告诉我,还有谁碰过你?”
“萧祁煜,”春璃身体的穴道被点住了,但声音依旧可发出,“只有你一个,从头到尾!”
“从头到尾吗?”也不知道萧祁煜做了什么,春璃眉心微蹙,疼痛的咬住了下唇。
萧祁煜对春璃的反应很满意,邪魅的桃花眼内绽放出一抹贪婪的光芒。
那自然是屈辱的夜晚,第二日,春璃已累坏了。
全无一点快意,身体隐秘的某个点源源不断的在扩散疼痛,天亮后萧祁煜还要忙,他忽然变得温柔了不少,他为春璃解开了穴道,春璃轻呻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那才是第一页,今晚还有。”萧祁煜诡异的笑声飘散在了空中,春璃起身蜷缩在跋步床的角落,她心乱如麻只感觉难受。
绿萝送了衣裳进来,伺候春璃更衣,她扫视了一下凌乱的床铺,嗤笑了一声,“现如今可心满意足了?”
“绿萝!你!”
“季春璃,连我都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了,你怎么一无所知,哎,好好反躬自省去吧。”绿萝的眼神同情,春璃想要追问,但绿萝却不说。
春璃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容颜似乎比昨日还憔悴了。
她想不到他们有朝一日竟会如此分崩离析,昔年的理解情爱呢?
过两日春璃一病不起,这还是她进宫来第一次生病,情况自不容乐观,萧祁煜知春璃生病了,又急急忙忙过来为春璃看病,焦虑万分,倒是闹了个人仰马翻。
自春璃痊愈后,萧祁煜转瞬离开,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日春璃挣扎了起来,说是要在御花园走走,哪里知道才走了会儿,就感觉头晕目眩,只能坐太湖石上休息。
蓦地眼前一黑,再一次昏睡过去,她醒过来也不见绿萝也不见其余的什么人,只能强支病体,“不成,我不能倒!”春璃警醒自己,但内心的警告无论多么强大,实际上的情况却无济于事。
她只能平心静气的坐着,此刻她准备为自己听脉,听了听后,不禁吃惊。怎么可能,季春璃发现自己怀孕了。
身怀六甲之脉为“喜脉”,任何一个稍微有点儿医术的人都可以判断,她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忧愁。
在最不该的时间里,腹中却迎来了一个小生命,论理是该喜极而泣的欢愉,但春璃却愁容满面。
不见绿萝回来,春璃只能一人回去,路上还要保证步履的端正与必要的礼仪,走的季春璃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好容易进入后殿,却迎面看到了舒尔雅。
春璃淡淡一笑,对舒尔雅行了个礼,舒尔雅也笑了笑,旋即握住了春璃的手,“你这是到哪里去呢,看你脸色的如此寡淡。”
舒尔雅攥着春璃的手,力度舒适,让春璃产生了安心感,春璃道:“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吹风就头疼。”
“那就好好好儿休息休息。”舒尔雅依旧笑容满面。
春璃不能理解那是幸灾乐祸的笑,亦或者发自肺腑的安抚之笑,她搀扶了她,过了会儿两人出现在了屋子里,“好了,我本找你还有事情呢,如今看你这模样儿,你且先休息休息吧。”
她点点头,目送舒尔雅离开。
从屋子出来,春兰为舒尔雅打扇,舒尔雅握着晴雨伞,两人走在如火一般的骄阳里,忽而春兰淡淡一哂,“世子妃,刚刚您为何不索性就告诉了她呢?”
“此刻告诉她?那有什么意思,再等等。”很显然,舒尔雅这里有什么让季春璃猝不及防的消息。
主仆二人都阴测测的笑了。
她用另外一幅面孔征服了季春璃,取得了季春璃的信任和爱戴,到那面具之下依旧是青面獠牙血盆大口,只形态发生了变化。
下午,萧祁煜听说季春璃生病了,急忙过去探病,春璃最近身体都不好,病已是家常便饭,进入屋子后,看春璃愁眉苦脸,萧祁煜急忙靠近。
他少见的微风和煦,“怎么了?怎么连日来都是如此?”
她嫌恶的是她对自己的背叛,在他看来,季春璃和其余人一样都在算计自己。他给了春璃解释或澄清的契机,但季春璃却视而不见。
此刻,春璃一病不起,让他焦心,他握着春璃的手长吁短叹,看萧祁煜到了,春璃淡淡笑了笑,起身用力抱着萧祁煜。
在最脆弱的时候,她需要的仅仅是来自于他的温暖和体贴,那样就足够了,即便是两人都沉默寡言,但通过他传导过来的能量却可以治愈他。
“王爷为什么总不理我,昔日芙蓉花,今日断肠草,原来您和那些人都一般喜新厌旧吗?”
“我从来没有不喜欢你,春璃。”萧祁煜已暗示的足够了,难道季春璃还要装傻充愣吗?萧祁煜眼神内那嫌恶之已经炽烈起来,春璃忐忑不安,“您刚刚还说您不讨厌我的。”
“没有什么事吧?”保持着最终的耐心,萧祁煜问。
春璃别过头一言不发。
“那么,我就先走了。”萧祁煜是例行公事而来,随意而心不在焉的“看了看”她,此刻转身离开,对季春璃并没有什么十分特别的感念。
“我、”春璃准备坦白,何不将自己怀孕的事情说出来呢。
“如何?”烛光里,萧祁煜的半张脸明媚,半张脸黑暗,黑色和白色将他一分为二,春璃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白让他有如神明,而那黑让他看起来好像刚刚从地狱出来的阿修罗一般。
两人同时沉默了,就在这万籁俱寂里,一连串杂沓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春璃翘首看向门口,千不该万不该,舒尔雅到了。
“世子,”舒尔雅甜笑,莹白的手握着瓷碗,“在书房内找您呢,不想您在这里,这是臣妾为您做的羹汤,益气补血的,喝了吧。”
舒尔雅吹了吹,送到了萧祁煜面前,萧祁煜一饮而尽,准备离开。准确的说,她无意间的闯入,化解了他们之间尴尬的空白。看萧祁煜吃了东西,舒尔雅靠近春璃,一股暗香浮动。
她依旧规行矩步,但每一个动作似乎都阴柔而缓慢了不少,她的腰肢微微前倾,左手习惯性的放在肚腩上,做出一个时时刻刻都维护什么的状态。
春璃看到这里,倒感觉奇怪。
“春璃,今日我依旧不舒服,还是干哕的次数很多,又是什么都吐不出来!一整天也很嗜睡,宫里的医官到底不可靠,还是要麻烦你给看看。”舒尔雅将手腕递了过去。
这就是医官的不好,人人有问题都可找她,而她自己呢,已如此五劳七伤,竟还要为别人处理问题,春璃并非矫情之人,且那舒尔雅措辞很客气,卑微。
不管舒尔雅是否在表演,至少这一段时间他们和睦的很,春璃让舒尔雅靠近自己,她为舒尔雅听脉,就在受哦网接触到脉门的时候,春璃一怔,她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怎么可能?
据福生说萧祁煜和舒尔雅貌合神离,两人婚后看似同进同出,但实际上并无肌肤相亲,而此刻,福生的话不攻自破。
春璃尽管病怏怏的,但为自己听到的脉息感觉惊悸,她“垂死病中惊坐起”,握着脉的手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