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安排他们相聚在一起,冥冥中一切自然有定数,二人形同父子亲密无间,此乃迎合天道法则运势,不是一介肉身凡胎所能抗拒。
偏僻小木屋,一处炼丹房中。
颜子轩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嘴中不时响起重重鼻鼾声,身下床板都被他强行压断,咯吱咯吱发出尖锐轰鸣叫声,如同小姑娘绵羊一样呻吟叫喊。
此刻,紧闭的石门被人缓缓推开,从外面跑进来一道瘦小身影,以极快速度狂奔袭向小木床,伸出小手用力推搡着颜子轩。
“大哥哥你快一点醒醒,跟我前去拜见家尊。”
“哎呀,你烦不烦啊?没看到我正在睡懒觉?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等不及了,小兮姐姐出大事啦,你要是不去她必死无疑。”
“小兮...”
颜子轩到嘴的话说到一半,身躯一震猛然从床上站起身,挥手揉了揉自己朦胧眼眸。
“小家伙你刚才说什么?麻烦给大哥哥再重复一遍,小兮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小兮姐姐被梦魇控制住意识,和活死人一样失去了知觉,家尊让我前来赶快叫你过去,再晚一步恐怕要出人命啊。”
“你这么着急找我就为这事?该不会是故意逗我玩呢吧?大哥哥的拳头可不长眼,后果自负知道么?”
灵童一路上拼了老命奔跑,此刻他上气不接下气难平复,缓缓抬起头深深呼了口气,努力使自己的情绪保持安静,避免被外界不良因素干扰到。
“大哥哥我骗你是小狗,家尊今日从海之谷探访回归,和小兮姐姐二人久别重逢,这本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没有想到中间发生这样意外,特地叫灵童前来邀请你前去。”
“哦?你家尊他老人家自己咋不来?莫非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小孩子别骗人可要说实话...”
颜子轩目不转睛望向前方,他从灵童眼眸中察觉到不安,所以不确定对方是何用意,独自一人外出谨慎点总没有错。
“大哥哥,你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家尊从海之谷一路劳累奔波,消耗了体内丹田不少真元力,他老人家身子骨变得十分虚弱,不方便走大老远的路亲自请你。”
灵童眼不红心不跳斩钉截铁,幼稚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连他自己都相信这些鬼话。
人世间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灵童高深境界足以打败任何对手!
“好吧,既然如此我姑且相信你一次,家主他老人家现在身在何处?”
“小木屋以西,左拐走三步右拐走五步,横穿过一条篱笆有座大殿堂,家尊和小兮姐姐她们在那。”
“嗯,我知道了,你留下来把炼丹房打扫一下,我独自一人上前拜访家主大人,有可能回来晚一点你莫着急,大哥哥给你带棒棒糖吃好不好?”
一听到颜子轩说要吃棒棒糖,灵童眼眸中爆射几道精光,他自打一出世就喜欢吃甜美食,每次在街边看见色香味具佳肴,不管牺牲多大代价都愿意取舍。
此生游历天下品味香甜食物,灵童看破人世间红尘无欲无求,只应求一位美女遨游天地,享受生活感悟人生真善美。
“大哥哥,灵童我看你这么真诚相待,勉强答应打扫干净炼丹房,这个要求不过分乐意效劳。”
“那我就先行一步离开此地,你自己一个人多注意安全防卫,炼化炎池中岩浆水十分炙热,千万不要试图以身触犯危险,否则,肉身尽毁三魂七魄毁灭殆尽。”
“大哥哥,灵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这些人生大道理心知肚明,不过呢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不知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小家伙但说无妨啊,都是朋友不用拘泥于礼节,咱们有事说事别吞吞吐吐,我一向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真豪杰。”
“大哥哥其实并没有什么,灵童我从小吃糖吃腻味了,今天很想换换口味改善一下,打扫炼丹房劳神又费力,吃上点好东西补补身体挺好,还有助于提升自身修行造诣。”
“你想要吃什么样美味尽管讲,大哥哥一定竭尽全力满足,时间紧迫赶紧挑些重点说,小兮生死未卜我必须抢救她,落井下石不是君子所作为。”
“我实在不想吃那个小棒棒糖,男人只有胆大才能干成事,大哥哥听说过霸王硬上勾?”
“大哥哥从小精通四书五经,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晓,霸王硬生勾自然耳熟能详,灵童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我的目的很简单吃霸王餐,借此锻炼一下自己的胆量,千锤百炼塑造成为大男子汉,俯视天下万物生灵为邹狗,谁若敢不从天诛地灭。”
“你妹啊,小小年纪思想竟然龌龊不堪,以后长大那还得了?”颜子轩彻底被灵童打败,“霸王餐?你是不是一时口误说错话?亦或者有其他方面的要求?”
颜子轩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吃一顿霸王餐虽然事小,但却关乎他自己名誉和尊严,不到万不得已万不可去做,男子汉无需要偷鸡摸狗。
“大哥哥尽管放心啦,你可能误会我话中意思,所谓传说中霸王餐硬上勾,就是帮我带一些花生米和大豆,不是要你丢人现眼多想啦。”
灵童捂住嘴巴痴痴笑说道,他可以猜到颜子轩心中所想,之所以叫对方带上霸王餐,只不过是满足他小小虚荣心,并没有耍小聪明和心眼。
话说到这份上颜子轩终于明白,小家伙靠近他完全带有目的性,这他娘是要逆天节奏啊!
颜子轩心里虽然十分不爽快,但是却无意间生出一丝暖意,小孩子任性妄为此乃天性所致,谁人未曾经历少年轻狂岁月。
“小家伙,你不但思想龌龊品行更卑劣,把大哥哥当猴子耍得团团转,花生米和大豆,这些和霸王餐也不挂钩啊,从谁手上学得这一套把戏?”
颜子轩言语中显得十分恼怒,有些事自己一定要讨个说法,否则,以后跳进黄河都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