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曦刚一坐到后座,耳朵再次被舒深雪的海豚音给震慑了一把,不去参加中国好声音真是可惜了。
“浅曦,你快看,这车太酷了!”舒深雪爱不释手的摸着车内豪华奢侈的装备,没想到这车根本不需人驾驶,更夸张的是遇到前方有行人,会自动辨别减速。
舒浅曦心里有些无奈,戴上耳机安静的听着CD里TaylorSwift哼唱的歌曲。
Ifyoucouldseethat,
I'mtheonewhounderstandsyou,
Beenhereallalongsowhycan'tyousee,
Youbelongwithme,
Youbelongwithme,
……
舒浅曦从口袋里掏出三枚铜钱,思绪飞到师父算的那卜卦象,她一脸的落寞。
那日,君上仙并没有回答徒儿的话,反问道:“曦儿,为师记得你之前说过,冷御风要去找一把带有黑色蟒蛇的嗜魔剑,是吗?”
舒浅曦点点头,“没错,我记得当初羽禹说,他隐隐约约听见冷御风,是为了一个女人而答应的。”
君上仙叹息了一声。
舒浅曦一怔,望着师父:“师父……难道,那个女人是……?”
君上仙没有回答,反问,“你知道要去何处寻吗?”
舒浅曦点点头,“这事说来也巧,一个少年告诉我们,那把剑是从他祖上传下来的,只是年代太久,那把剑早已分辨不出模样。”
君上仙掐指算了算,“他说的应该不会有错,是要寻的那把剑,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本来前几天与那少年相约,三日后就动身的,可没料想到给耽误了,具体时间还要再商议。”
君上仙点点头:“这也是为师想说的,越早安排行程出发越好。不过一定要记住,务必在中元节鬼门大开之际回来。”
“是,师父!”舒浅曦点点头,此刻她心里乱糟糟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既有对前途未卜的这种惴惴感,又有一点儿豁出去以后的空荡感,“师父,您能给我算一卦此行的吉凶吗?”
师父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看着舒浅曦叹息了一声:“占卦的吉又如何?凶又如何?生死自有天命,若是卜了个凶,你就不去?若是卜了个吉,那你去了又如何?”
舒浅曦听了师父的话,愣了。
“问卦求神,求神问卦,将你的命来交予他,掐了三指地支天干,画了一地的如梦繁华。”他口中吟着,双手往桌上一撒,铜钱哗啦啦地撒落在桌上。
两水重叠,坎水为险,进固险,退亦险。进退两难,坎为水,出入艰难,随坎不已。阴愁伏若,习坎,有孚,维心享,行有尚习坎,入于坎仚,大凶。
罢了,吉也好,凶也好,就如师父说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正思索着,舒深雪伸手在眼前晃了晃:“浅曦,我们到地儿了!”
等她们与苗人凤商议好行程,把一切安排妥当后,天已擦黑。
舒深雪挎着浅曦的胳膊,从公交站牌慢悠悠的散步回家。两姐妹正说说笑笑时,老远就看见,冷御风站在面前微笑冲她们打招呼,舒浅曦见到他的那一刻觉得很尴尬,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舒深雪很开心飞奔上前说道:“冷御风?嘿!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会碰见你。”
他指了指她们两个,疑惑的问:“是啊,还真巧,我来这边看一个朋友,你们这是?”
“哦,我们啊,去了一个朋友家,与他商量明天出远门的事。”
“你们要出远门?是去旅行吗?”
“我们……”舒深雪还没说完,浅曦接过话淡淡地说了句:“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说完扭头就要走,却被舒深雪一把拉住,“浅曦,你怎么这样啊?现在才六点多,那么着急回去干吗?前面有一家新开的韩国料理,不如咱们一起去尝尝,忙了一天我也饿了。”
“能与两位美女用餐是我的荣幸,很乐意奉陪。”冷御风很绅士的行了个英式爵礼,舒深雪一听脸上更是乐开了花,冷御风却将矛头对准浅曦,“舒浅曦同学,可以吗?”
舒浅曦心里恨的牙痒痒,这个冷御风,任何时候都要与她对着干,看着深雪一副你要不去就与你绝交的表情,无奈的点点头。
在餐厅里,舒浅曦坐在一旁听他们两个聊得热火朝天,自己在旁边如坐针毡很尴尬。
好不容易舒深雪跑去了洗手间,冷御风立刻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戏谑的望着她:“我送的锦囊,可还满意?”
浅曦不咸不淡说了句:“一般,办完事回来后我定完璧归赵。不过,恐怕那时候你已经用不上了。”
“哦?”冷御风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浅曦调皮的耸耸肩,笑着有些恶作剧。估计这辆悍马经深雪的手后,不成一堆破铜烂铁就是最大的庇护了,不过对他来说,区区一辆车不算什么。
冷御风的确没有在意,看着她笑容依旧:“这段时间若有什么事,可以吹这个来联系我。”说罢,舒浅曦面前的桌子上,出现了一个小海螺。
舒浅曦顺手拿起来瞧了瞧,没发现冷御风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柔情,随即又恢复了常态,戏谑的补了一句,“当然,想我的时候,也可以吹。”
她瞪了他一眼,正想说点什么,远远便看见深雪走了过来,便将小海螺收了起来。
舒深雪刚坐下,浅曦的电话就响了,她起身出去接电话。冷御风依旧微笑着和舒深雪聊天,浅曦回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恍惚,这个人……还真是……
是苗人凤的来电,那边出现一点儿状况。舒浅曦接完电话进去打了个招呼就溜走了,其实是她还没做好准备面对他们在一起。
冷御风与舒深雪吃完后,贴心的送她回家。
到了家门口,看到叶茵正在小区里和洛洛妈在暗中较劲儿,估计又是为了家长里短的鸡毛琐事给掐起来了,只见叶茵头冒青烟在那儿喊:“我说洛洛妈,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你说你老这样,谁还敢和你聊天啊?”旁边围了一群大妈看热闹,深雪叹了口气,平时老妈在家就有些得理不让人,在外怎么还这样?真丢人。
她有些尴尬的冲着旁边冷御风笑笑,冲人群喊了声:“老妈!”
叶茵依然争执的起劲儿,没听见。
舒深雪叹了口气,看来只能使绝招了,“叶茵美女,你给我出来!”
叶茵皱了一下眉头骂道:“哪个兔崽子,敢直呼我的名字……”回头看见舒深雪叉着腰站在那儿看着她,她正想数落她的不是,突然看到深雪身后站在不远处的冷御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立马忘乎所以站起来润润嗓子,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型,趾高气扬地朝周围看了一圈儿,像贵妇人一样优雅一笑,对围观的人群说:“哎呀!我闺女带着男朋友来啦,洛洛妈,咱们改日再聊啊!”说着就要往深雪那边奔去。
其他大妈一听,赶紧扭着头去瞧,可不是!舒深雪身后站着一个一米八大个儿的小伙子,长得白白俊俊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身上与生俱来有种贵族气质,看一眼就令人很难忘。
“喝!这舒家丫头真争气,瞧这姑爷长得多好看啊!”叶茵听见身后那些大妈说的话,心里美滋滋的看了一眼脸都变绿的洛洛妈。
深雪哪里懂老妈的心思?更没听见那些大妈说的悄悄话。深雪心想,老妈今天没吃错药吧?当着众邻居的面儿干嘛呢这是,正纳闷儿呢,听见冷御风在身后笑了一声。她回头看了一眼帅气的冷御风,心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话说,叶茵和洛洛妈即是同学又是班花,两个人从上学就开始比,比谁的成绩好,比谁最受男生喜欢。长大后,又比谁嫁的老公好,比谁生的女儿漂亮。洛洛虽说也长得落落大方,但比起深雪和浅曦就差的远了。洛洛在大学找了个有钱又帅的华侨男友,其实那男友也就平庸之色没看出来哪儿好。可洛洛妈可劲儿的夸自己姑爷有多好多好,受刺激的叶茵在家折腾了舒家爷儿仨好几天。
叶茵一定要两个女儿非高富帅的男人不嫁,浅曦觉得老妈太神经质了,以学业为主自动弃权。重担自然而然落在了深雪身上,叶茵虽然表面管的严,但对深雪谈恋爱是睁只眼闭只眼。今儿见到又高又帅的冷御风,就觉得女儿终于给自己长脸,面子上也有光。
老妈热情的拉着冷御风不撒手,一直叨叨着进了家门,忙前忙后的洗水果倒茶,笑得合不拢嘴,直推傻愣愣坐在沙发上的舒立去厨房捏饺子。
深雪有些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老爸连铲子都没拿过,捏什么饺子啊,平常一直反对她与异性过多交往,现在这又是要唱哪一出?
“伯母伯父好,我是舒深雪的朋友,冷御风!”冷御风倒是很绅士的开了口。
“好好好!”叶茵再次很满意的瞅着面前这小伙子:“深雪,傻愣坐干嘛啊?快给小风削个苹果。”
“伯母,对我不用那么客气,您是要捏饺子吧?那我帮您一块儿包吧!”冷御风拎起袖子钻进了厨房,老妈也赶紧跟着进了厨房,不一会儿老爸就苦着张脸出来了,坐沙发上一本正经的看着报纸。
舒深雪心里有些纳闷,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不都是老妈板着冷面孔,老爸配合着唱白脸吗?今儿个因为一个冷御风,都吃错什么药了?深雪凑到舒立跟前故意问:“爸,你干嘛呢?”
只见舒立冷冷哼了一声,将手里的报纸抖得刷刷响。舒深雪顺手从茶几上拿了个苹果咔嚓咔嚓啃着,看老爸一脸的不悦的看着报纸,眼神却不断偷偷往厨房瞟。
深雪啃了一口苹果,凑过去,压低声音说:“老爸,你这演的也太差了吧?报纸都拿反了。”舒立紧张地赶紧把手里的报纸翻过去弄了几下,然后皱着眉头嘀咕着,“没反啊?”深雪再旁边嘿嘿一乐,舒立一下子醒悟过来,明白是这个女儿逗他的,伸手就要打,深雪赶忙招架住,威胁道:“老爸,今天可是有贵客,不许动手打人!”
“什么贵客,我还不稀罕,他一来你妈就被迷的神魂颠倒。”舒立嘴巴嘟囔了句,用报纸遮住了脸,这话声音虽然很小依然被舒深雪听见了,原来老爸是吃醋了啊,她偷偷笑了声,故意问舒立:“老爸,你知道吗?老妈好几次偷偷说过,你才是她心里最帅的帅哥,没有人可以超越。”
舒立一听反倒有些尴尬了,“谁说的,没那回事儿。”可转眼又暗自心里乐了,偷偷对舒深雪说:“你这老闺女,我说你前些日子难怪老煲电话,原来是给他打的啊!我的女儿眼光就像我,老爸坚决投你一票,以后尽管大胆恋爱吧,哈哈哈。”
深雪满头黑线,咬了口苹果懒得和老爸讲道理,一般这两口子的逻辑思维她跟不上,免得他又说出点啥,要让老妈知道非把她揍个残废不可,以后都别想有清净日子过,权当哄二老开心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冷御风迟早是自己的,啥时候考虑不是考虑?舒深雪偷偷瞧了一眼与老妈聊天的冷御风,心里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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