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司洺来了兴趣，认真的听乔西讲解。
“三种物质中，内啡肽带来的快乐最持久、最真实、最有意义，但同时它也最需要付出努力。
那么如何刺激增加内啡肽呢，比如慢跑时突破自己的运动极限，爬上山顶看到远处的风景，通宵学习后得到满意的分数，期待的事情变成现实……”
乔西看向卓司洺：“内啡肽很吝啬，希望你每一次感到快乐都是由内啡肽带来的。”
卓司洺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这他妈又是一波拐弯抹角的鸡汤啊！
乔西叹口气，“真诚的希望你远离多巴胺的诱惑，沉浸在内啡肽的愉悦世界。”
何谓多巴胺的诱惑？
当然是爱情。
卓司洺：“……”
他仰头，抓住头发，长长叹息。
然后半身扭过去，面对着车窗，不理乔西了。
卓司洺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人间真好，下次不来了。
…
医院。
许渺渺练完了琴，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厚书，坐在凳子上，认真的看书。
顾承暗中瞟她，从她瓷白的小脸，看到修长的脖颈，再看到细瘦的胳膊，晶莹的指甲。
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书封上，眉头狠狠跳了一下。
封面上写着——家畜养殖手册。
还以为她在看什么名着或是中外史。
顾承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看这个？”
许渺渺正想解释这是乔西的意思，但是又觉得这样说好麻烦，而且她说了，说不定顾承还会抱怨乔西为什么要这么做，顺便再劝她不要再看。
真是麻烦。
于是许渺渺头也没抬，翻过去了一页，随口回答：“我喜欢。”
顾承：“……”
自从上次在楼梯间的撞到之后，她真是一日比一日冷漠。
早知道就不应该去听，说不定现在还能维持表面客套。
顾承正犹豫着如何打破僵局，门忽然急促的被敲响，而后来人很不客气的踢开房门。
“Surprise！”
乔西进来，一眼就看向许渺渺：“有没有想我？”
“西西”，许渺渺跑过来，冲进乔西怀里，带着几丝撒娇的哭腔，“我都快想死你了，你什么时候把我接回去啊！”
乔西十分干脆，拍拍许渺渺的背：“这几天你受苦了，今天就带你走！”
“真的吗？”幸福来得太突然，许渺渺急忙将自己本就不多的东西装好，“我们走吧！”
顾承：“……”
他张了张嘴，又合上了，转头看向窗外，心中郁气横生。
卓司洺拎着两个大袋子，跟在乔西身后，蹒跚而入：“别啊，你把人弄走了我哥怎么办？他在这里很孤独的，也没有人陪……”
乔西：“你陪他啊！”
顾承：“我不要！我不是你哥。”
卓司洺：“……”
乔西微微一笑：“会有人陪的，你不用担心。”
她指指桌子，吩咐卓司洺：“把外卖放这里来，再去要几个杯子。”
顾承觉得脑壳开始痛了：“你又要？”
“我们还没吃饭”，乔西皱眉，“你多担待一点，男人嘛，不要这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