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指攀上了戒贤的肩膀,身子一转,落入了戒贤的怀中,“大师,为何不睁开眼看我?”
戒贤单手去扯雅妃,“娘娘自重。”
“自重?”,雅妃媚笑,柔若无骨的手指从戒贤的胸口游移而上,着迷地摩挲着他俊美的脸庞,“大师,你与千金公主颠鸾倒凤逍遥快活的时候,可曾对千金公主说过自重?”
戒贤转动的佛珠陡然停下来,他眸子霎时睁开,眼中的冷光让雅妃的身子颤了颤,旋即她将整个身子贴上了戒贤的胸膛,不断撩拨着他,“一说到千金公主,大师这反应还真是激烈,莫不是大师真动了凡心,爱上了千金公主不成?”
戒贤面无表情去扯雅妃的手臂,雅妃死死地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放开,两人的身子相贴,暧~昧不已。
“看来果然是了……”,雅妃笑了起来,绝色容颜上有几丝嫉妒,她如此身份地位、如此身段容颜难不成还不上一个病怏怏的公主?
“大师,你看我,可是比千金公主更美?”她似蛇一般将身子缠在戒贤的身后,将手掌滑进了戒贤的袈裟之中,“大师,你可真俊……”
“娘娘若是再胡言乱语,休怪贫僧不客气了。”,戒贤冷着脸,已经不去管雅妃如蛇扭动的身姿。
他越是动手扯她,她便是扭得愈加妖娆。
雅妃低低的笑了起来,“大师啊,本宫知道你也心痒难耐了,郎有情妾有意,大师,你我何不成全了这良辰美景,好生的逍遥快活……”
良辰美景……
暗处的施醉卿,只觉得这良辰美景真是……
她阴沉着脸在几次将寂璟敖不规矩的手拨开,夹击再次贴过来,她不客气地在他手背上狠狠的掐了下来,“寂璟敖,我们是在办正事。”
“这不是正事么?”,寂璟敖不痛不痒,吐气说道:“那****香,好厉害……”
“你少装。”,施醉卿不客气地打断他,雅妃再大胆,也不敢再宫廷之中胡来,那香炉中的不过普通的****香,如今香粉已快燃尽,****作用早已散去,连她都没事,寂璟敖怎么可能中招,。“离我远点。”
她恶狠狠地瞪了寂璟敖一眼,再去看雅妃的时候,她已经是宫装半褪,凌乱地搭在她的身上,香肩半露,冰肌玉骨,说不尽的妖媚如骨,活色生香,她又是一个旋身,勾着戒贤的脖子,倒在了他的怀中,“大师是怕公主知道了生气?”,手指柔柔地勾过他的唇瓣,雅妃吐气如兰,“大师放心,我是后宫妃嫔,老东西一死,我就是太妃,坐享荣华富贵,怎么会将这件事说出去自毁前途?本宫只是想图个快活而已,况且,大师这般俊美伟岸,本宫怎么舍得害了大师……”
戒贤如老僧入定,对雅妃的诱惑不再予以反应,经声朗朗,雅妃使尽了浑身解数,也再难勾起戒贤的半点反应,不由得恼羞成怒,“好你个戒贤,我倒要看看,你是有多大的能耐,哼——”
她站在戒贤面前,面若桃花,手指挑开了腰带,宫装瞬间滑落在,绯色的肌肤似晕染了研胭脂,寸寸引人血脉愤张。
“大师,老东西是不会醒过来的,你怕什么……”,她抓着戒贤的手,攀上自己的胸前,戒贤依旧是面无表情,闭着眼,另一手佛珠转动。
“砰——”突兀的响声陡然惊起。
忍无可忍将寂璟敖用力撞在墙上弄出巨大动静的施醉卿目光一凛,寂璟敖赶紧将施醉卿圈了回来,压在怀里,“别胡闹。”
“别胡闹的是你……”,这好歹算是半个龙潭虎穴,亏他还有心思玩那些……
还好,还好有人做了掩映……
……
那响声响起的瞬间,雅妃心中一惊,慌忙扭头,只见不知何时那昏迷的中的敦商皇帝,已经摔下了床,此刻脸上青筋暴突,剧烈颤抖的手指指着雅妃,“你、你……贱人……”
雅妃心中一慌,捞起衣裳挡住身子,老皇帝挣扎着撑着床畔站起了身子,他骨瘦如柴的身子平端的生出惧怕的心理来。
“皇上,皇上,不是臣妾,是这和尚引诱臣妾……皇上……”
即便老皇帝如今病入膏肓,但曾经君临天下杀伐果断的君王气势依旧能震慑没有见过大世面的雅妃,雅妃浑身颤抖不已,跌坐在地上不断后退,“皇上……”
老皇帝身子摇摇欲坠地朝雅妃走去,每走一步,身子就居然的晃一下,似泰山即将倒塌一般,“贱人……淫~妇,朕要杀了你——”
雅妃害怕抱住戒贤寻求保护,“大师,大师救我……”
戒贤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雅妃的害怕越来越强烈,老皇帝越走越近,整个殿中都充斥着恐怖的气息,雅妃放进去的香粉早已燃完,但那闷热的气息丝毫不减,反而让人有种即将窒息的感觉。
“杀了你——”,老皇帝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衣衫不整想要逃离的雅妃一把拉了过来砸回了榻上,狠狠的掐上了她的脖子。
“咳咳咳……”,雅妃呼吸急促,花容失色,“救命……”
老皇帝目眦欲裂,力气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眼看着雅妃已经快翻了白眼,老皇帝手上的力气却陡然松却,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轰然倒在雅妃的身上。
“啊——”,雅妃惊叫一声推开了老皇帝,老皇帝砸在台阶上,血迹顺着台阶在玉白的地砖上异常醒目,雅妃慌忙往殿外跑去——
“来人啊,来人啊——”,雅妃惊慌失措地大喊。
“哗——”,承乾宫的大门一声巨响,在殿外守候的宫廷侍卫手持短刀鱼贯而进,很快将整个承乾宫围得水泄不通。
而承乾宫的殿门出,正站着怀宁王宗政阙和几位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子,本来往常进宫探视皇帝都吃了闭门羹的众位大臣,今日却破天荒的一路无阻进了承乾宫。
“皇上,皇上……”,几位老臣子见此情景大吃一惊,忙上前将倒地不起的老皇帝扶起,老皇帝头磕到了台阶,额头撞伤,满脸的血,其中一人探了鼻息,见老皇帝气息微弱,似有若无,显然是危在旦夕,“太医,快请太医——”
宗政阙站在殿门处,掩着嘴角,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