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脸肿着,这会肿的老高呢,那是张蓉扇的。
人中是破了皮的,旁边还有血迹,那是张蓉掐的。
实在是有些惨。
再加上之前她一直都是这个家长大的,也一直乖巧懂事,这次又急忙的回来报信,吴阿姨觉得,连门都不让进,好像有些不好。
至于之后余笙跟余家关系怎么处,她是不管的。
她也管不了,说白了,她就是一个干活的。
她只需做好本职工作的事。
所以吴阿姨才说“你要不要进来坐一会?”
吴阿姨说着,打开了院子门。
余笙看着对自己打开的院子门,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豆大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她哭着,抬脚进院,进了之后,似乎又有些窘迫,不安,“爸爸,妈妈会不会……会不会生我气?”
吴阿姨摇头“应该不会吧?”
吴阿姨觉得不会。
在她眼里,何娟跟余珩夫妻从来都不是什么苛刻的人,对外人都是如此,更何况余笙是他们亲手养大的。
而且……
她又看了一眼余笙肿胀的脸,连她这个外人看着都起了恻隐之心,更何况一直把余笙当亲生女儿的何娟夫妇呢?
余笙就抹着泪跟着吴阿姨进了屋。
余家的屋内一片温暖,洁净,明亮。
远不像她住的教师宿舍,冰冷,破旧不说,连采光都不好。
想着,余笙的眼泪掉的愈发的急。
吴阿姨就去给她倒了杯热茶。
余笙捧着杯子,眼泪都落进了杯子里。
余贝贝跟着派出所的民警进了派出所,沈英就跟派出所借电话。
余贝贝知道他是想打给谁呢,立马就说“你不用打给他,这事我能解决。”
就算不能解决,她也不打算呼叫陆西辞。
她自己说的,最好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这句话不仅是陆西辞要遵守,她自己本身更应该遵守。
若无事独立自由,有事陆西辞,那就干脆不离,别又当又立。
可惜,沈英不听她的。
沈英只是望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电话接通。
这边民警也喊余贝贝过去,他们要仔细询问过程,做备案。
对方先询问的张蓉“为什么要去掀别人的摊子?”
张蓉还是那句话“她是我闺女,我想怎么掀怎么掀。”
民警蹙眉。
余贝贝立马又指了指太阳穴,告诉民警“她真的这里有问题。”
没错,她就是要让大家认为张蓉脑子有问题,有神经病。
想让张蓉真的有神经病倾向,肯定不是三言两语,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但也不是真的需要十年八载的。
顶多两三年吧!
两三年,她要让张蓉进精神病院去。
至于换孩子这事,时间太久远,没有人证,物证,她是穿书她知道,但也只是知道剧情,让她拿出证据,她也拿不出来。
而且时间太久远,再加上张蓉的年龄在这里,以及法律的量情,她怕是坐不了几年牢。
再就是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进去了,也不一定是受罪。
说不定比她在家干农活还享受一些。
可进精神病院就不一样了。
进去了,怕是本来好好的也会变的不好吧?
更何况还是张蓉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村妇人,她还有些迷信的因子在骨子里,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
能打击到人的,无非就是肉体打击,或是精神打击。
对张蓉,余贝贝觉得都要。
肉体打击,她会再引导着张蓉来找她麻烦的,来一次打一次,这份工作量她自己来。
精神打击嘛,等她多闹几次,给她送进去,就让她好好跟自己病友相处喽!
余贝贝说张蓉脑子有问题,张蓉就坐在旁边,不可能无动于衷,再加上余贝贝这会手里没有甩棍了,张蓉立马就要撕扯余贝贝。
沈英那边电话刚接通,他刚喊了“陆团,”就见张蓉要打余贝贝,他忙的扔下电话,好在是民警已经抬手拦住了张蓉。
拦下张蓉,民警就十分严肃的斥责了张蓉“干什么?”
“无法无天的是吗?”
“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张蓉恨恨的指着余贝贝,“这个小b货……”
她刚说这么一句,民警就嫌恶的皱了眉,呵斥打断,“说话文明一点。”
张蓉更加恨了。
她觉得只要出了这个地方,她一定要把余贝贝按在地上狠狠的撕扯,给她那张脸抓花,让她得意。
余贝贝这会似笑不笑的看着张蓉,对于张蓉来说就是挑衅。
余贝贝就是在挑衅,她就差没在脸上写上,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了。
电话被扔在了桌子上,陆西辞从话筒里隐隐约约听了两句吵嚷。
等沈英把话筒再重新放回耳边的时候,陆西辞问“是不是贝贝那有什么事?”
沈英还是跟着余贝贝,为的就是保护她的安全。
沈英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肯定就是跟余贝贝有关系的。
果不其然,沈英就说“是,”他微微压低了些声音,“有两个女的来找少夫人,一个年纪大些的说是少夫人妈,还掀了少夫人的摊子。”
陆西辞一听,就猜到了是谁。
他只问“她没受伤吧?”
沈英立马摇头。
他还想补一句,余贝贝实在是很勇,想想还是算了。
他没说话,陆西辞就道:“你们在属地派出所吗?”
“嗯!”
“行,我知道了,一会会有人去处理。”
话落,陆西辞又说“你跟她说,不想说话,不用多说,一会会有人去帮她处理。”
“嗯,好。”
挂了电话,沈英就对着余贝贝走过去,弯腰恭敬,“陆团说,一会会有人过来帮你处理,您不用紧张。”
余贝贝摊手“我没紧张,而且我自己能处理。”
沈英“……”
“您耐心等一会吧?”
张蓉看着沈英,觉得他是余贝贝新勾搭的男人,立马就嚷嚷开了“她是个破鞋,你也敢找她啊?”
“你可真是不嫌脏。”
“我跟你说,她男人不要她了,而且她不止找过一个男人。”
“她来城里找,她在乡下也找。”
余贝贝抿直了唇线跟民警说“我要起诉她,她恶意中伤我,我要起诉她损害我的名誉,诽谤,侮辱我,还有损害我的个人财产,以及我觉得我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伤害,需她赔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