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吧。”
“来，把这些发下去。”
叶吉平来到车上，清点完人数后，把事先就准备好的早餐，分发给班上的同学。
“这是学校给你们准备的面包和水。”
“等会儿饿了就在车上吃，到地方后记得把垃圾带走，不要留在车上，知道了吗？”
“知道啦！”
“我已经把你们在军训基地的宿舍分配名单发群里了，你们等会都看一下。”
“另外，咱们班有晕车的同学吗？”
“我这里还给你们准备了点晕车药，有需要就提。”
看着没人回答，叶吉平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对驾驶位上的司机说道：
“师傅，我们班同学都到齐了，麻烦您了。”
“不麻烦。”
“我先走了，一定要好好做人！”
看着交代完毕的叶老师走下车，卫雨泽撕开面包的包装袋，递给旁边还在盯着林洛雪看的余皓。
“皓哥，你跟肖海洋争了一个晚上，吃点面包垫垫肚子吧。”
“吃饱才有力气当侦探。”
“最好是。”余皓白了卫雨泽一眼，接过面包啃了一口。
“唉，忘记在包里放点吃的了，这一个面包根本吃不饱。”
肖海洋有些无奈，刚才两三口就把面包吃完了，压根就不顶饱。
“喏，我这里还有根‘法棍’呢。”
“吃吧。”
看着卫雨泽递过来的长棍面包，肖海洋没接，疑惑道：
“你不饿吗？”
“昨天你们吵架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旁边吃零食，现在还不饿。”卫雨泽将面包塞到肖海洋手上。
“反倒是你跟余皓，情绪激动的吵了一整晚，消耗估计很大吧。”
“谢啦。”
肖海洋笑着拿起那个长棍面包吃起来。
“小事。”
大巴车缓缓启动，从学校出发开往军训基地。
可能是太困了，卫雨泽隐约间听到了叶老师那句好好做人。
凌晨四点的集合，对绝大部分人而言，是没有睡好的。现在的车上很安静，师傅的技术很好，大巴车行驶的很平稳，适合补觉。
但两个晚上都没休息好的卫雨泽，此刻怎么也睡不着。
“难受吗？”
正当卫雨泽纠结时，耳边传来了余皓的声音。
“什么？”
“昨天还在和自己聊得火热的女生，今天转头跟其他男生聊得这么开心。”
“难受吗？”
沉默。
卫雨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余皓的问题。
看着坐在前面，正在和班上其他男生小声聊天的林洛雪，卫雨泽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自己内心此刻的想法。
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一般，这种感觉让卫雨泽很不喜。
“你啊，就是没认清自己。”
“让我靠着眯一会儿，昨天吵了那么久，你皓哥要补觉了。”
还没等卫雨泽回答，余皓就靠在卫雨泽肩上，合上盯了林洛雪许久的双眼开始补觉。
毕十三正在闭目养神，另一边的肖海洋早已睡着，路桥川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
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卫雨泽，转头看向窗外渐渐破晓的天空。
一缕阳光刺破黑暗的缝隙，驱散了漆黑的夜空，也驱散了卫雨泽心中的压抑。
当东边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被照亮，露出原本的面貌。
看着窗外从地平线冉冉升起的太阳，卫雨泽不知道往后会如何，但他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
……
几个小时后，学校的车队行驶到了军训基地的大门。
“同学们醒醒啦，我们已经到了，大家都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等会下车的时候记得把垃圾带上。”
路桥川的声音叫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卫雨泽。
“男生左边集合，女生右边集合。”
“都快点。”
下了大巴车，就听到了教官催促的声音。
“垃圾桶在后面。”
看着下车的人拿着的空的面包袋和矿泉水瓶，那个教官又补充了一句。
一群人拖着行李箱陆陆续续的来到集合地点。
只见教官们整齐的跨立成一排，一个手拿文件夹的教官站在前面，估计是总教官了。
“所有人列队站好，行李都放旁边，前后左右各间隔六十公分。”
“背包都放地上。动作都快点！”
看着学生们慢吞吞的样子，总教官催促着。
“所有人抬头挺胸，手指并拢，大拇指紧贴于食指第二关节，双手自然下垂，紧贴裤缝线，两脚分开约六十度。”
“立正！开始站军姿。”
“等会分连队会报你们的名字，都注意听好，我只念一遍。”
“一连一班：……”
“……”
“二连四班：肖海洋、余皓、卫雨泽、路桥川、毕十三、姜云明、杜磊、潘震……”
……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总教官才把名单念完。
“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在场这么多男生就这点声音？所有人都趴下！俯卧撑准备。”
“没听到吗？都快点！”
“以后教官问问题，必须大声回答，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一群人撑着地，咬牙回答道。
“都大点声！我听不到！”
“听清楚了！！！”
“二十个俯卧撑现在开始，我要听到你们数出来。”
“一、二、三、四……十九、二十！”
听着面前这群人的嘶吼，总教官露出满意的样子。
“很好，所有人起立，军姿站好。”
做完二十个俯卧撑的卫雨泽，站起来呼出一口长气。看着才数到七的毕十三，赶忙把他拉起。
“十三别做了，起来吧。”
“放心吧，没人注意的。”
肖海洋也赶过来，两人联手把毕十三拉起。
这时总教官再次发话了：
“相信你们学校下发的军训条例你们都看过了。”
“现在都把你们的背包、行李箱都打开，如果有人带了违禁物品，我希望你们自觉交上来，军训结束可以领回。”
“如果被查出来了，那后面这二十天就有你们好受了。”
“一人犯错，全体受罚，希望你们自觉点。”
“各教官注意，现在开始例行检查，检查完就可以放学生去宿舍了。”
“注意控制时间，九点半的时候我希望他们已经换上了军训专用服，按刚才分的连队在这集合。”
“现在，开始检查。”
“是！”
随着总教官下令，各个教官开始行动。
卫雨泽他们的位置比较靠前，很快就有一名教官来到他们面前检查行李。
那名教官粗略的扫了他们两眼，就看到卫雨泽的衣物整齐地叠放着，让他眼前一亮，不由得看了卫雨泽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教官的询问，卫雨泽不由得一慌，不会被发现了吧？
“报告，卫雨泽。”
“卫雨泽……”那个教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们几个的可以了，拿上行李跟着大部队去宿舍吧。”
说完就略过他们几个往后走去。
“呼~”
看着教官的离去，卫雨泽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被发现了呢。
“雨泽，走吧。”肖海洋将背包挎在肩上说道。
“走吧。”
“跟着大部队走，不过大部队怎么在上山？”
路桥川看着前面的人群怀疑人生。
“就是在上山啊。”肖海洋笑道。
“所以，你在学校说的那个建在山上的平房？”
“没错，那就是未来二十天我们的宿舍。”
“你说的还真是大实话啊，没有半点掺假。”
看着肖海洋的笑脸，卫雨泽很是无语。
“那个让人吃了热泪盈眶的饭菜？”
“等中午你就能见识到了，现在我们还是快点上山吧，等会下来还要花一点时间呢。”
“唉~”
卫雨泽叹了一口气，拉着行李箱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