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长费国的偏心,不少将二品的祭司开始议论,甚至于有些人公然在元宏大师的面前埋怨起来。
啪!啪!
元宏大师的几声拍掌,让原本嘈杂如鸭子塘的屋外,渐渐地安定下来,随后元宏大师言道:“都不要埋怨,用会长的一句话,‘因为他是十七岁的将二品祭司’。你们觉得,自己有资格穿上那山水袍吗?或者说有能力得到那山水袍吗?”
“我们……”
“可…可即便我们没能力得到那山水袍,更不可能十七岁成为将二品祭司,可会长也不该公然的偏心啊?”
“公然偏心,是会伤人的!”
对于将二品祭司的埋怨与不满,那些将一品祭司到显得颇为担心,很简单,此事与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与其公然与会长费国和元宏大师作对,倒不如做个看戏的人,还落得个心情轻松。
“再送给你们一句话,这是灵属大陆!”元宏大师似乎有些不满那些人说的话,顿时脸色有些阴沉,抛下这句话后愤愤地穿过人群,离开了此处。
嘟囔着小嘴,婷月看着导师元宏离开,接着又在元宏大师的背后做了个鬼脸,言道:“说那么多,就是偏心。”
“对!就是偏心!工会如果不能保证公平,又岂能笼络到人心呢?”
“灵属大陆,强者为尊。纪烽有让导师们偏心的能力与资格,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服气的,也可以现在去搞个将三品祭司。嘴里嚷嚷着公平,又能改变什么呢?哼,有那时间,不如好好地去努力。试着让导师也偏心自己。”齐慧豁然转身,冰冷的话音在围观者的耳边响起,而她则在众人的注视与议论之下。缓缓地走出此地。
“嘁…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我到十七岁的时候,也能…弄个将二品祭司。”婷月也随着齐慧的离开而转身离开。只是她嘴下可不饶人,不过呢,说到最后的时候,很明显的底气不足,将一品祭司的评定都屡次失败,又何况是将二品的了?
会长费国的工作室,或许叫书房更加合适。
古色古香的欧式风格的书房,檀香木的书桌上堆满了关于咒术的书。桌子的左角放了个沙漏,沙正在快速的落下。除了书桌上的书,整个六面墙壁都被改造成了书架,而那些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透射着古朴与沧桑。
“小友,请坐吧!”
会长费国顺手将散落在凳子上的书随意地弹开,接着小心翼翼地将凳子放下来,因为凳脚会随时压到地上的书,“实在是不好意思,有些乱了!”
“呃…”纪烽刚坐下。就感觉脚下有东西,低头一看,是本有些破败的书。将书捡起来,笑道,“没想到会长大人如此的喜爱书,令纪烽相当的佩服。对了,会长大人也不要再叫我小友了,就叫我纪烽,这听着也亲切些。”
“纪烽?呵呵,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我叫你纪烽了,你也别叫我会长大人了。反正我也是导师级别的,虽然比不上你的导师。但如果你不嫌弃,就喊我费老师吧!”会长费国刚想得意地笑时。突然发现有些不对,言道,“不对!不对!费老师,废老师,听着有点像废物老师,不吉利!纪烽啊,你还是直接喊我老师吧!”
“呵呵,老师!”纪烽当即尊称道。
“哈哈,好好好!”会长费国相当的开心,继而问道,“纪烽,你先说说你的问题吧!”
“老师果然是独具慧眼,果断地猜出我有问题了!”纪烽再说问题前,毫不客气地送了顶高帽子给会长费国戴戴,待见会长费国愈加开心时,才继续言道,“我的问题其实和他们的问题相同,这件山水袍应该不止那些功能吧?”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会长费国未表现出惊讶的神色,相当淡定地问道。
“从屋外那些将二品祭司的话辞里猜测到的!如果山水袍与法袍相同,那么老实完全可以将法袍送给我,何必要在众人面前送山水袍呢?从逻辑而言,完全说不通。”纪烽分析道。
“哦?如何地说不通?”
“公然地送给我山水袍,就必定会造成其他人的误会,如果山水袍再没有半点特别之处,老师又何必冒着被别人埋怨‘偏心’的危险,而送给我呢?完全可以直接送给我一件法袍,既可以平定众人的埋怨,又可以收拢我的心,一举两得的事情,因为我根本不清楚山水袍的存在,准确的说,法袍的存在也根本不清楚。”纪烽将分析的结果有条不紊地向会长费国娓娓道来,“而老师并未偷偷地给我,而是正大光明地交给我,还特地说明山水袍与法袍的功能相同,给那些将二品祭司留下猜测的余地,目的有两个,其一,拉拢我的心,让我认为我在老师的心目有重要地位,为接下来老师请我办事打下伏笔;其二,刺激众人,在这强者为尊的灵属大陆上,他们如果没有前进的动力,就会被抛弃,而这样的刺激,或许会为他们寻得前进的动力与方向!”
啪啪啪!
会长费国心甘情愿地为纪烽拍掌,满脸的佩服神色,随后又有些疑惑地看着纪烽,问道:“从你种种表现来看,我真的很怀疑你的年龄。”
“十七岁,如假包换。”纪烽淡淡地言道。
“在面前,老师我就像是没有秘密似的,和你谈话,让我有些心惊的感觉。”会长费国的确有些害怕纪烽,那种透明的感觉,让会长费国相当的不爽,“我那么做,的确是这两个目的。”
“可是…老师,您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些人未能理解你的苦心,而是只埋怨你‘偏心’,可能还会有适得其反的效果哦!”纪烽随手翻起刚刚捡起的书,继续言道,“而且只要他们生出‘偏心’的执念,势必会对老师的威信有所损伤。”
“是吗?”会长费国半信半疑地看着纪烽,虽然他已八十有余,拥有着丰富的经验,可刚刚纪烽说的话,他的确没有想过。
“或许元宏老师会告诉您!”纪烽继续翻着书。
“不错!”语罢,元宏老师便从屋外推门而入,将眼光扫向正在对着自己笑的纪烽,报以微笑后,便对会长费国言道,“现在不少青年祭司,已经产生逆反的心理,会长,您要对此做好打算啊!毕竟他们是工会的鲜血血液,优良血液不能流走的同时,那些普通血液也不能流走啊,否则工会就可能因为‘贫血’而逐渐衰竭。”
“哼!”会长费国沉沉地拍了下手边的桌子,气呼呼地言道,“废物!如此显而易见的道理,纪烽只有十七岁便能够懂,他们都二十出头,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因为此处只有一个纪烽。”
纪烽缓缓合起书,嘴角弯起浅浅的笑容,继续问道:“老师,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件山水袍的特殊功能了吧?”
“你的分析力如此惊人,不如也分析分析,猜猜看,它的特殊功能如何?”会长费国有些不相信,这么个十七岁的少年,能有如此强大的分析能力。
闻言,纪烽再度拿起山水袍仔仔细细地摸着,总觉得那山水的纹路有些别样的轨迹,每道绣迹的连接处,都有种特殊的连接方式,这么说吧,整幅山水看看起来,像是个……阵法。想通心头的疑惑,纪烽对会长费国笑道:“与这山水画有关。”
“哦?”会长费国和元宏大师都眼冒精光地看着纪烽,“能否察觉到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山水画其实是个阵法。”纪烽一针见血的说道,说的会长费国和元宏大师皆目瞪口呆地看着纪烽,而纪烽却继续言道,“只是呢,我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到这阵法有什么作用,还望两位老师指点。”
“你的分析能力确实惊人,纵观整个祭司工会,或许也没有一个人像你这般聪慧。”会长费国对纪烽褒以最高的赞赏。
“老师过奖了!我并非聪慧,只是善于观察而已。”适当的表现出谦虚,是做人的基本原则,“若与两位老师相比,纪烽我可就有些班门弄斧了!”
“说说你的分析!为什么会想到山水画其实是个阵法?”会长费国非常好奇,纪烽怎么就分析出山水画是个阵法了,“如果分析的让我心服口服,我破格让你进入将三品祭司才能进入的藏书馆的第三层。”
“真的?”纪烽有些怀疑。
“元宏可为你我作证。而且我是堂堂祭司工会的会长,又怎么会欺骗你这个毛孩子呢!”会长费国佯装着生气,言道。
纪烽将脸抬向元宏大师,而元宏大师自然心领神会地说道:“放心!我为你作证。”
“我相信元宏大师!”
纪烽果断地丢给元宏大师一顶难以摘除的高帽子,随即才缓缓地言道,“我基本是从两个方面,分析出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