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第一次出现长老们请求解散长老会的要求,不仅是纪皓,就连大长老和二长老也都惊愕地看着其他三位长老。
沉思片刻,又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随即大长老和二长老也齐声对纪皓说道:“请求解散长老会吧!”
说起纪家的长老会,那是纪族建族以来就一直存在的,与每一任族长都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且长老会的权利与族长相差无几,但欲wang的不满足,让他们时时刻刻地惦记着族长的位置。
几乎每一届长老们都在为这个欲wang积极努力着,直至现在的这一届。
每一任族长都知晓长老们的想法,可长老会却存在至今,是因为族长需要长老会的协助,共同管理这个家族。平日里,长老会肩负着家规的重责,任何想超越家规的人都会被长老会无情地剔出纪家,另外长老会还要监督族长,有句俗话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倘若单让族长一人管理,偌大的家业、金灿灿的金币、庞大的权利……几乎样样都会让他沦陷,没有约束力,纪家早已消失在文岗城。
所以纪家永远不能失去长老会。
恰恰是长老们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异口同声地要求纪皓解散长老会,以此来要挟纪皓。当然纪皓也深知长老们的意图,整个胸腔内充满了怒气,像一颗拉断了引线马上就要炸响的地雷。
死咬着牙,纪皓死死地盯着五位长老们,即便他们低着头,纪皓也似乎能够看到他们嘚瑟的笑脸,可纪皓虽身为族长,但他也没有权利解散长老会,这完全就是——要挟。
“咳咳……”
纪烽的咳嗽声打破着越来越死的僵局,随后纪烽在纪瑶儿的搀扶下走到纪皓面前,稍稍行礼后,便说道:“父亲,您不能解散长老会!”
纪烽竟然为长老会求情?
就长老会平日里对纪烽处处挑刺、纪鸣杰近日又对纪烽冷嘲热讽来看,在场很多人,包括长老们,都认为纪烽会趁此机会请求他父亲好好地处理长老会,甚至于会怂恿纪皓解散长老会。
可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纪烽竟然为长老会向纪皓求情,明确地请求纪皓不要解散长老会,这算是——以德报怨吗?
不少人对纪烽投来异样的眼光,不再是嘲讽,不再是小瞧,而是……崇拜。
“烽儿……”不仅是其他人,就连他父亲纪皓也不明白,能够抓住如此好的机会,为何不趁机彻底地长老会的嚣张气焰打灭呢?他很想告诉纪烽,错过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啊!
“烽哥哥?”纪瑶儿也扬起眉头,不知道纪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同样不知道纪烽为何这么做的人,还有纪鸣杰和五位长老们,所以纪鸣杰没有盲目地相信纪烽的好心,疑心重重地问道:“你……哼……会有那么好心?收起你的怜悯,我们不需要。”
“呵呵……”大长老则发出几声干笑,继而淡淡地说道,“不要弄得自己像个圣贤一样。你无非就是想保住你父亲的名声,何必假惺惺的呢?”
其实大长老此言,倒也说进了纪烽的心坎。
纪家长老会和族长是并存的,倘若因此纪皓解散长老会,不管是知不知道原由,其他人都会将矛头指向纪皓,说纪皓意图掌控整个家族,甚至于传到最后,说纪皓意图不轨,到那时整个纪家都会大乱。
而且,纪皓也会因此名声扫地。
纪烽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因为为自己报仇,而毁掉父亲保持几十年的良好形象,宫本卿悔婚已经让父亲颜面扫地,这次他绝不会再让父亲丢面子。
“你说假惺惺也好,你说怜悯也罢,我只是觉得长老会存在这么多年,必然有其道理,如果因为此等小事而贸然解散长老会,恐怕整个纪家会偏离正常的轨道,谁能料到那时纪家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事呢?”纪烽先将视线扫向纪鸣杰和长老们,再将脸转向在场的其他人。
“说的不错!”
娇滴滴的宛若黄莺歌唱般的声音瞬间挤进所有人耳朵,刚刚还窃窃私语、嘈杂的像是鸭子塘样的训练场,几乎瞬间没了声音,仿佛有百余双无形的手卡住所有人的脖子似的。
依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直接香尘莲步款款地从高台走下来,水蛇般的小蛮腰在走动时扭出的弧度、牵动人心,傲人的xiong脯在走动时抖动的幅度、勾人心神。
片刻后,训练场内响起此起彼伏的闷sao的咽口水的声音。
如此you物,又岂是纪家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能够抵挡的?全身血液就像是被煮熟的开水,快速地朝着某个方向涌去,此刻……都快沸腾起来了。
此人,便是金石拍卖行首席拍卖师,香尘。
只见香尘慢悠悠地走到纪烽面前,洁白细嫩宛若豆腐般的xiong脯突然如此近距离地闯入纪烽视线,一时纪烽的小心脏受不了了,差点又呕出鲜血,还好他最终憋住了,佯装问道:“谢谢您的赞同。”
香尘又朝着纪瑶儿弯嘴笑笑,接着用那麻su酥的声音说道:“按道理,我这外人不该过问纪家内部的事情,但从我个人角度出发,当然希望纪家能够永远的昌盛。如果纪家内部都出现如此分散的局面,一旦外部压力侵袭,恐怕纪家会瞬间破碎;再者,就算没有外部压力的干扰,倘若纪家偏离正常轨道的话,随之而来的问题之可怕,将难以估计。呵呵……各位不用介意,我是个生意人,比较喜欢分析事情发生后,随之而来的利益问题。”
“老夫觉得,香尘小姐还是不要过问纪家内部事情的好,免得让文岗城的财主们觉得,香尘小姐与纪家的某人有什么关系似的。”大长老冷言冷语地说道,丝毫没给金石拍卖行半点面子。
“你……”纪皓怒火再生,指着大长老气的浑身发抖,却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而香尘到底是生意人,虽大长老话语带刺,可她也仅仅脸色微变,接着笑眯眯地说道:“呵呵,大长老说的倒也不错!我说不定的确和纪家某人有些关系呢!”
此话刚完,香尘便将视线投向脸色苍白的纪烽,时间只不过眨眼间,继而视线扫过纪烽手指后,便匆匆地离开,而其他人则齐刷刷地将视线投向纪皓,整个训练场,唯有纪皓能够配得上香尘。
难道他们……有染?
火辣辣的眼神刺得纪皓如芒在背,尴尬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稍稍冷静之后,纪皓立马将话题引开,向着纪烽说道:“烽儿,那你觉得如何做呢?”
“首先,我身为纪家人,纪家的荣辱则是我纪烽的荣辱,所以我将贡献出我得到中品星阶武灵:镜射之招,来扩充纪家武灵馆内的武灵数量,以后,任何对纪家有贡献的人都可以修习此武灵。”
纪烽此言一出,训练场内又是一片哗然。
要知道能够得到一部武灵绝非容易之事,纪烽如此戏剧性地拥有此武灵,也绝非偶然,倘若换做是别人,恐怕就会嫌弃这铜镜是垃圾货,而直接丢弃,正常人得到武灵,即便是下品武灵都会暗藏着,何况是中品了?
将心比心的说,在场的其他人,如果得到中品武灵,肯定会据为己有,要知道别人没有的武灵,最关键的它是中品武灵,这在对战中就会出现不一样的结果,特别是纪烽施展的这部镜射武灵。
纪鸣杰和长老们瞪大双眼地看着纪烽,心里头没有觉得纪烽的伟大,相反首先纳入脑海里的是……他又想做什么?
“其次……”纪烽满意地看着在场那些人的脸色,接着说道,“虽不能解散长老会,但是要解除长老会看管武灵馆的权利,此次纪鸣杰施展剑痕八舞,我可不相信是他个人偷学而来的。”
“你……什么意思?”大长老冷冷地问道。
“各位请想,如果还让长老会看管武灵,再发生这监守自盗的事情,怎么办?各位在为得到武灵而拼死拼活地修习着,而他们却暗地里偷偷地得到了,这根本就是对你们努力的一种践踏和亵渎,对不对啊?各位!”纪烽根本没在乎大长老的脸色,而是几句话便调动了在场所有人的热血。
“纪烽言之有理!我们任劳任怨地干着活,他们却偷偷摸摸地获得好处,这不公平!”
“不公平!不公平……”
“解除长老会看管武灵馆的权利!”
“还请长老们解释一下,纪鸣杰为何会修习剑痕八舞?你们今天必须给出答复,还我们公道。”
“还我们公道!”
训练场内,那些青年们愤愤不平地吆喝着,五位长老瞬间脸色苍白。
而纪烽非常满意如今的效果。如果让纪皓以族长的手段处理长老会的事,自然会落人口实,但是只要转换下方法便可以利用群众的力量。本来那些青年们只是想得到好处,只要将自己的武灵交出来,外加些说辞,便可很好地将矛盾转换。
原先是族长和长老会的矛盾,现在是长老会和族人间的矛盾!
长老会与族长间的矛盾,到时候可以用“解散长老会”来要挟,可是长老会和族人间的矛盾,如果用“解散长老会”来要挟,指不定在家族投票下,就真的会解散。
望着爷爷愈发苍白的脸色,纪鸣杰低下了高昂的头,对纪皓说道:“纪叔叔,请废去侄儿的修为,放了我爷爷吧!这件事,爷爷他真的不知道。”说完,纪鸣杰使劲地朝着纪皓磕头,额前都出了血,“求您了,求您了,废除侄儿的修为吧!……废除侄儿的修为吧!”
纪皓不由自主地朝着纪烽那儿望望,纪烽则朝着纪皓点了点头。
让人一步,自己才有大道可行。
纪烽并不是什么烂好人,只是如果真的这么纠缠下去,那么长老会势必要面临解散危险,甚至于逼得大长老反噬,那么整个纪家都要处于动荡状态下,那时候的炎家必然会趁机侵入。
就让纪鸣杰成为这件事最后的……结束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