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卫民想着热闹且能看一会儿。没想到，易中海直接拿钱把二大妈给砸的住了口。
李卫民感觉今天这热闹不够大。反正这院儿里啥时候都不缺禽兽，不是易中海拿钱摆平息事宁人？那李卫民就再给他加一把火。
二大妈顿时来了精神。虽然一大爷已经补给二大妈两块钱。这钱是一大爷出的，那偷刘海中家煤球的贼还不知道是哪个。
易中海给的钱，是易中海的事儿。偷煤球的贼跟刘海中家的恩怨，还是没从根上解决掉。一想起这事儿，二大妈还是感觉心里堵着一口气。
“李卫民，看你说的，二大妈怎么不想抓住那偷煤贼？”
“二大妈知道，你在这院儿里是小辈，要是多说话容易得罪人。不像易中海，他是这院儿里的一大爷，又是老人，院里的住户没人敢招惹他。”
“这会儿没人了，你赶紧跟二大妈说说，怎么样才能抓住那偷煤贼。”
李卫民往院儿里四处看了看，二大妈立马拍拍胸脯做保证。
“李卫民你放心！你帮二大妈出主意，是帮我们家。抓住那贼，我肯定不会说点子是你出的！”
李卫民点点头。
“我出的这个点子，招来的贼不一定是昨天晚上的。但是，肯定想赚便宜的住户。”
二大妈冷哼一声，晃了晃脑袋。
易中海赔的二大妈这两块钱，买窗户底下的这一堆煤差不多够了。这样算来，今天刘海中家可没做赔本儿的买卖。
要是再能抓住一个来偷煤球贼，二大妈还可以趁机再要点儿补偿，还能杀鸡儆猴，让着院儿里的人看看，来偷刘海中家东西的下场！
“甭管是招来昨晚的偷煤贼，还是有别的人来赚我们家便宜。我得叫着院里的人看看，想赚我们刘家的便宜，没那么容易！”
二大妈咬牙切齿的说道。
李卫民点点头，压低嗓门跟二大妈说了几句。二大妈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惊讶、疑惑，成了一脸惊喜，最后连连点头。
直到李卫民回了屋子，二大妈这才喜笑颜开的凑到刘海中跟前，压低嗓门说道。
“当家的，这煤球让孩子们多少搬到屋里点儿装装样子，外边再留下点儿。”
刘海中疑惑的看向二大妈，二大妈趴到刘海中耳朵边嘀嘀咕咕半天，刘海中点了点头。
刘家两个小子磨磨蹭蹭搬了大半天煤球，结果还剩了一小堆煤球。
后来，二大妈骂骂咧咧的，说孩子长大了干活磨洋工，一边又重新拿瓦片把剩下的煤球给遮了起来。这才拍拍手上的雪，往院儿里扫了一眼，转身一掀棉帘子回了屋子，没再出来。
贾家。
趁着外面的天还没黑下来，秦淮茹做了半锅棒子面粥。
一家人都从床上下来，围着炉子坐了一圈，“呼啦呼啦”喝了起来。
看看外边天快黑了，贾张氏抬手擦擦嘴巴，裹得严严实实又戴上头巾，顺着连廊底下摸到了月亮门那儿，往后院伸脖子一看立马缩回来，鬼鬼祟祟的回了屋子。
“娘！天这么冷，你跑出去干啥？”
贾张氏一开门，一股寒气随着扑进了屋子，贾东旭打了个哆嗦，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贾张氏一脸神秘的凑到贾东旭跟前。
“东旭，今儿二大爷家丢煤球，娘才想到，咱家煤球也不多了。刚才我去后院看了看，二大爷家的煤球今天没有搬完，这可是个好机会！”
贾东旭看着贾张氏有些愣神儿。
“娘，你是说……”
贾张氏一拍大腿。
“对，有现成的煤球，不用白不用！”
“谁叫二大爷家买下了那么多煤球？要是咱们上门去张口借，他们还不一定应允。就是真答应了，咱们家不得欠他个人情？”
“今儿，二大爷家可没吃亏。一大爷赔了他家两块钱，这两块钱得买多少煤球？咱们家借他一点煤球，用几天怎么了？”
“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咱们都快冻死了，他们总不能见死不救！”
“你吃完饭早点睡，等到半夜，院儿里的人都睡下的时候，你去装上半麻袋煤球来。”
贾东旭晃了晃脑袋。
“我不去，要去你去！要是被人抓个现行，多丢面子！”
贾张氏伸出食指对着贾东旭的额头狠狠戳了一下。
“你这孩子真是轴，咱们家就你去最合适！”
“你娘我老了，提不动半麻袋煤球。棒梗娘的力气也不行。”
“你力气够大，只要装到麻袋里，立马就能扛回来！”
“夜里风这么大，天这么冷，只要你动静不是太大，怎么能把院里的住户给招惹起来？”
贾东旭冷哼一声，晃了晃脑袋。
“反正我不去！”
“哼！”
贾张氏冷哼一声，把头上的围巾猛的往床头一摔。
“你是不是爷们儿？你不去？你想眼睁睁的看着咱们一家老小冻死在这屋子里？”
“就是你真被人抓住了，怕啥？你娘我难道能躲在人群中看热闹？”
“再说了，一大爷在这院儿里，从来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今天，二大爷家煤球被偷，一大爷能说服刘海中家不把事情闹大。
那么，你去拿煤球被发现，一大爷肯定也有办法替你开脱。”
“别忘了，在轧钢厂，一大爷还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遭罪？”
贾东旭看了一眼吃完饭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棒梗和小当，犹豫了片刻点点头。
贾张氏这才松了一口气。
“赶紧先上床睡觉，等半夜我喊你！”
夜深人静，只有肆虐的寒风带着雪花，在四合院的上空横冲直撞。
“吱呀……”
贾家的门开了，贾东旭从屋子里闪出来，腋窝下夹着一个麻袋，从连廊底下弯着腰，鬼鬼祟祟穿过月亮门，到了刘海中家窗户底下。
瓦片和大雪下，隐隐约约能看到黑色的煤球。
走到煤堆旁边，贾东旭蹲下身伸出了手。
突然，贾东旭哆嗦了一下，接着尖叫起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