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无法动弹。
一个个修士躺在支架上,眼前全是一个个稀奇古怪的太阳族修士,而大祭司便被拱卫在最中央的位置。
四周充斥着议论声音,唯有萧尘能够听懂。
随着大祭司一阵阵怪异的话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贡品。
看上去如同神棍似得。
在太阳族修士抬着前进的情况下,足足半个时辰,似乎才接近所谓的神庙?
一行十八人凭着摆在地上,神神叨叨的大祭司又唱又跳,神色庄严。
忽然,一把米粒扔出并大喝:“雷来!”
轰隆隆!
天空乌云密布,雷霆闪烁,动荡不已。
萧尘瞪大双眼,似乎有些震惊。
原本,他以为这只是异族装模作样的习俗,萧尘见的多了,可他没想到,仅仅因为大祭司的一句话,雷霆果真到来,这莫非是巧合?
随后,大祭司再次念叨了起来,怪异难以听的清楚,犹如胡言乱语般,片刻停下。
抓起一把米粒扔出,并大喝一声:“风来!”
刹那间,狂风大作,鬼哭狼嚎,天地间的风浪形成一股股飞沙走石状态。
当真是神威莫测!
萧尘此时已经能够肯定,的确是大祭司的‘施法’,从而引来雷霆、狂风。
紧接着,大祭司的吟唱开始。
萧尘毫不犹豫的开启大道空间!
果然可以!
萧尘震惊不已,从大祭司嘴里冒出来的一句句话,形成了古怪的文字和运转轨迹,萧尘看的真切,这是术法!
只不过却是以吟唱的方式施展而出!
引雷术!
招风决!
落雨术!
三种术法,此时完全被萧尘记载心中,当然,没有修炼的他,还无法施展出来。
可惜,仅仅三种术法后,大祭司便停下了动作,让萧尘略微失望。
存在就是必然,太阳族既然存在,就有其道理,现在的情况让他对所谓的神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四周的太阳族修士对大祭司恭敬无比,光是眼前这说来就来的天气,便让他们臣服。
在一系列繁琐的仪式下,显然,即将将萧尘等人送入神庙。
可就在此时,大祭司再次狂魔乱舞起来,嘴里念叨着一句句话。
毫不迟疑,大道空间将其刻录下来。
依然是一个术法!
但这术法却让萧尘欣喜若狂!
驱逐术!
顾名思义,驱逐身躯上剧毒、死气等等的术法!
大祭司为何会道出驱逐术?
莫非这也是仪式的一种?
若是有人能够学会,自然能够解开六神散的麻药,到时候便能活下来?
萧尘也管不了那么多,趁着还未进入神庙,沟通心神,顿悟驱逐术,抓进时间将其修炼。
眼前的神庙从其模样来看,显然有些时日,墙壁上的尘埃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腐蚀,在萧尘的眼中,显示其至少存在七万年以上。
当真是年代久远的异族!
此地还属于外殿,自然而然的,普通太阳族修士也能进入其中,随着继续前进,在踏入内殿时,普通修士自然不能在深入,取而代之抬着萧尘等人的便是各个部落的酋长。
继续深入,大约走了三个时辰。
此时不知绕了多少圈,走了多长距离,似乎,酋长也都停下了身躯,不敢继续前进。
最终,大祭司一个个的将其抬入石室当中,然后对石室中的棺材拜了拜,不敢迟疑,连忙退了出来。
旋即再次念叨了起来,石室的石门缓缓闭合。
诡异,极为诡异的气息。
石壁上而刻画着一只翔翔如生的鸟,只有三足,却昂首挺胸。
第二幅乃是三足鸟栖息在一颗巨大树木上。
第三幅乃是三足鸟离开巨大树木,展翅飞翔,其后……其后应当是大地干旱?四处火焰焚烧?
第四幅乃是三足鸟被人斩杀。
而石室中,如今摆放着一尊石棺,炎热气息泄露,好似这棺材中便是墙壁上所刻画的三足鸟?
无论是什么,为今之计,还是将控制本身在说!
这一路上,萧尘早就将驱逐术成功学会,逐渐的发现对身躯的控制有了感知,不过两息时间,萧尘站起身来,活动活动僵硬的身躯,足足数天时间毫无反应,让他极为不习惯。
无论是剑无极,亦或者其他修士,都在拼命的调动体内的灵力,试图能够从麻痹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此时,面对生死危机,剑无极也很慌张。
他可不认为眼前的石棺只是摆设,一旦等石棺内的东西出来,他们只有等死的命。
剑无极额头急的冒冷汗,可忽然发现旁边的萧尘居然站了起来,不由的呆滞看向萧尘。
萧尘连忙来到囚七与剑无极的中央,灵力运转,朝两人体内侵袭而去,驱逐术在中等武界算是不错的术法,可放在上界便很一般,毕竟所能驱逐的毒素极少。
很快,囚七与剑无极两人恢复对身躯的掌控,脸色一松。
“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真是让本座惊讶。”剑无极拍了拍萧尘肩膀,因为将六神散祛除,实力回归的情况下,自然信心满满。
萧尘看了看其余修士,秉性着多一人,多一份力量的想法,连忙施展术法。
加上萧尘共十八名,短短时间内皆是站起身来。
“石门已经关闭,不知是否能够破开?”剑无极来到石门旁,伸手碰了碰,刚刚触碰到石门,犹如触电一般,连忙缩回手。
“嘶!”
剑无极受伤冒着青烟,一股烤焦的味道散发开来。
“如此炙热的门户?”剑无极微微诧异,旋即白木剑握在手中,灵力运转,劈向石门。
轰隆隆。
整个石室颤抖起来,可他石门却纹丝不动,连一丝痕迹也无。
好坚硬的石门!
一旦强行出手,石门并未破开时,石室倒是先被震塌。
咯吱!
忽然,石棺有了动静。
众人连忙转过头望去,原本安稳的石棺似乎有了挪动迹象,一丝光芒从石棺内闪耀而出,强烈的光芒让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何物。
萧尘满脸警惕,不知不觉将斩天剑握在手中,手心全是汗水,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石棺。
石棺再次挪动了些许,裂缝似乎更宽了些。
一股苍茫古朴的气息从石棺内散发而出。
沧桑、古老,犹如经历无数岁月沉淀一般,所有人,包括剑无极在内,无不是对这气息感受到震慑,微微低着头,似乎表示臣服?
而萧尘却疑惑的看了看剑无极等人,他似乎并无多大感受。
“大哥,这血脉……比我更高!”囚七咽了咽口水,小脸上罕见的出现惊恐之色,作为猰貐的他,属于远古凶兽,可此时,既然连远古凶兽都能感受到忌惮,究竟是什么怪物?
萧尘虽说并没有如剑无极等人那般,被强横的气势压着抬不起头,可也能感受到棺材内散发而出的皇者之威。
的的确确的皇位,这并不是作为皇帝所拥有的皇威,好像,好像是天生便存在一般。
萧尘对自己的想法感到震惊,天生拥有皇威?
这怎么可能!
莫非石棺内的东西属天定帝王不成?
咯吱。
“嘭!”
随着棺材猛然的掀开,耀眼光芒闪烁整个石室,一股股热浪席卷而来,炙热无比。
抬头望去,石棺内躺着如壁画上一模一样的三足鸟!
“这是什么异兽?”剑无极咽了咽口水,随着棺材的掀开,他承受的威压自然更为庞大,让他无法喘息。
“上古神兽三足金乌!”囚七惊骇的叫了出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中等武界居然会有一只三足金乌?”
三足金乌?
众人皆是一愣,而博览群书的萧尘似乎看过其传说。
天空上的太阳并非真正太阳,而是一只异兽,一只三足金乌!
能化为太阳的三足金乌居然会在这石室当中?
就在此时,忽然间,三足金乌睁开双眸,眸子如火跳跃,微微鸣叫一声,飞了起来。
“咦,居然没有受到六神散的影响?”三足金乌诧异的看着众人,似乎,此次的祭品与往常不同。
“驱逐术的痕迹,没想到本座当初留下的术法还有人能掌控?并且还是祭品!”
众人皆是没有开口,咽了咽口水,额头满是汗水,仿佛承受巨大的压力。
旋即,三足金乌呼啸之间朝其中一名修士而去。
此修士看到如此状况,连忙朝旁边闪躲,可这石室只有这么大,并且,更是被三足金乌的气势压制,如何逃脱?
猛然间,三足金乌身躯膨胀,一口便将修士吞了进去。
双眸厉芒更甚,即便是祛除了六神散,可在他眼前,这些修士完全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只不过是沦为吃食的存在。
不过片刻间,八名修士已经被其吞入腹中,极为满足,双眸扫视而来,充斥着残忍。
萧尘三人握着法宝,凝重万分,心里却是冷汗淋漓,眼前的三足金乌实在太凶残了一些,吞噬修士起来没有丝毫难度。
要知道,这些修士的实力可都在虚空境四重以上,却仍旧没一点抵挡能力。
那它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三足金乌似乎并未朝萧尘三人而来,而是先将这些惊慌失措的修士解决。
饶是灵力爆发,想要与三足金乌拼个你死我活,却似乎发现,本身的武技根本无法施展而出。
好像,三足金乌拥有阻断修士施展武技的能力!
并未多久,除了萧尘三人以外,其他修士都被其当成食物吞入腹中。
期间,没有一人能够抵挡超过一息时间!
看不出施展什么手段,总之,三足金乌想要吞噬的,好似都甘愿成为盘中餐。
越是不知有什么能力,就越为的可怕!
现如今,三足金乌已经将目光放在萧尘几人的身上。
双眸仅仅看来,便让剑无极和囚七两人目光呆滞,眼中充斥着臣服之意,犹如臣子见到君王一般。
“咦!”三足金乌再次惊疑一声,目光上下打量萧尘,似乎如何也想不到,眼前的小小修士居然没有受到他天生的皇位震慑。
毕竟其他两个修士都是无法反抗……
奇怪!
瞬息间,三足金乌朝萧尘冲了过来。
即便面对庞大气势,萧尘也只能硬着头皮而动,斩天剑呼啸间斩落,拼劲全力,动荡间,力量爆发。
铿锵!
三足金乌轻轻扫了扫翅膀,斩天剑直接被拍飞。
“区区虚空境四重天,在本皇眼中,与蝼蚁般无区别!”
来到近前,庞大身影幻化,光芒笼罩,待光芒消散后,取而代之便是一名面色苍白的年轻修士,面容威严,皇威浩瀚,这是出生后便拥有的本事,一袭皇袍,却并非是龙袍。
堂堂金乌,岂会在衣袍上刻神龙图画?
金乌在萧尘无法反应的过程中封印其修为,好奇的打量这着,似乎并不打算将萧尘当成食物一般。
“前辈好像并不是这一界的吧?如今出手,莫非不怕界力束缚?”萧尘沉声而道,事到如今,连剑无极也只能任人宰割,现如今正恭敬的看着金乌,全无对抗之心,更何况是他?
只能看对方会不会在意界力的威胁!
“界力?你说这玩意儿?”金乌手中包裹着一团能量,而这能量便是让雪倾城忌惮不已的界力!
只是,现如今却被金乌抓在手里把玩?
看情况,对方似乎并没有将界力放在眼里!
“没想到居然被修士当成了界力,还真是随了那老不死的愿。”金乌面容冰冷,双眸闪烁着恨意,“也只有尔等这些无知者才会如此认为。”
金乌上下打量着萧尘,目光中闪烁着精光,似乎有些不确定,似乎又有些凝重。
“怎么会?”金乌皱起眉头,难以置信,随后坐在一旁喃喃自语:“这不符合常理啊,怎么会这样?”
“他怎会有帝脉?可拥有帝脉的修士……”
“难道天帝那老家伙看走眼了不成。”
“莫非帝脉没输?可那老家伙既然成为天帝,不可能如此啊!”
萧尘自然一句不落的听在耳中,微微皱眉。
帝脉?什么是帝脉?
天帝又是谁,莫非跟他有关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