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虚竹还是个纯情小少年,一击不中,还有些不好意思,回头看了看天山童姥,结果天山童姥一巴掌呼热过去,“你只要两只手指吗?”
虚竹闻言,五只手指张开,四枚松子一起弹射出来,刚刚堪堪躲过一击的乌老大大惊失色,连忙躲闪,可刚刚躲过千两枚,便已经躲避不及了,一枚松子直接命中了吴老大的胸膛。
一枚小小的松子,竟自己重伤了乌老大,乌老大瞬间到底,而之前被虚竹打倒在地的那人,刚刚起身,最后一枚松子,好巧不巧的命中了其眉心。
周贺脸色一变,虚竹这个家伙,虽然不会用自己一身内力,但内力是真的强大,他可不敢在待下去了。
真想着先退上几步,保证自己的安全,却不想,天山童姥,突然对着虚竹道:“快,用我教你的办法,用转内力!”还不等虚竹反应过来,那天山童姥,竟然一把抓起身边的水壶,将壶中之水,泼向了虚竹。
虚竹本能反应似的,一把身手拦挡。
“快运气!”
虚竹此时就好像提线木偶似的,根本来不及思考,完全就是按照天山童姥的话来做,内力一转,虚竹手中的水迹,竟凝结成冰。
“打他!”
虚竹朝着周贺这边,就弹出手中的冰符,周贺脸色已经彻底变了,刚刚天山童姥那话,他就反应过来,这是生死符!
然而还不等他退后两步,生死符已经朝着他这边飞射而来。
凭着差时症和一手快剑,周贺挡住几枚,可是虚竹一身,无崖子七十年的精纯内力,发射出来的生死符,速度之快,纵然周贺在差时症状态下,也没能完全挡住。
随着一枚生死符没入他的一处大穴,周贺便知道,自己中招了!
“玛德,完犊子了!”中招一瞬间,周贺便感觉浑身传来一阵痛痒,当然了,玩家肯定是已经降低了很多,但依然让周贺感觉到了非常不适的感觉。
周贺忍者不适,赶紧大声道:“两位误会了,在下和他们并不是一路人!”
天山童姥和虚竹都看向了周贺,就连重伤的乌老大也一脸懵逼的看着周贺。“在下东厂贺周,之前朝廷察觉到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突然齐聚一起,在下只是奉命调查一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目的,只要不是危机中原,朝廷不会介入江湖纷争!”
一听这话,不管是虚竹还是天山童姥都送了一口气,虚竹是不用再担心动手了,而天山童姥听到周贺是朝廷之人,也不用太过担心了,天山灵鹫宫久居西夏,和中原并没有什么冲突。
到是乌老大依然一脸懵逼的,看着周贺这个,之前还和他们有说有笑的家伙,他完全没有想到,周贺竟然是朝廷的人,更加想不到,他们如此秘密的聚会,竟然还是被朝廷察觉到了。
话说到了这里,而且周贺也已经被生死符控制,天山童姥再也忍不住了,不等几人反应过来,瞬间冲到了之前被虚竹打死都那人身边,竟然趴在那人身上,直接吸起了那人的鲜血。
竹大惊,叫道:“你干什么?”忍不住抓住她后心,一把提了起来。
天山童姥淡定的说道:“你已打死他了,我吸他的血治病,有什么不可以?”
虚竹见她嘴旁都是血液,说话时张口狞笑,不禁心中害怕,缓缓将她身子放下,颤声道:“我……我已打死了他?”
“难道还有假的?”说着,天山童姥俯身又去吸血。
虚竹看向那人,见那人额头上,有个鸡蛋般大的洞孔,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杀人了,心下一凛:“啊哟!我将松球打进了他脑袋!这松球又轻又软,怎打得破他脑壳?”
再看乌老大肚皮上中了一枚,不住喘气呻吟,尚未毙命。虚竹走到他身前,拜将下去,说道:“乌先生,小僧失手伤了你,实非故意,但罪孽深重,当真对你不起。”
乌老大被气的不亲,喘气大骂道:“臭和尚,开……开什么玩笑?快……快……一刀将我杀了。你奶奶的!”
虚竹还是一脸愧疚道:“小僧岂敢和前辈开玩笑?不过,不过……”
大概是想到,自己一出手便杀了人,看来这乌老大也是身受重伤,周贺在一边脸色也是变来变去,显然也不好受,这已经犯了佛门不得杀生的第一大戒,心中惊惧交集,浑身发抖,竟然泪水滚滚而下,哭了起来。
天山童姥吸饱鲜血,慢慢挺直身子,目光看向了周贺这边,周贺坐在那里运行罗摩内功,抵抗着不适,虽说有些效果,却根本无法完全解决。
而另一边,只见虚竹手忙脚乱的正在替乌老大裹伤。乌老大动弹不得,却不住口的恶毒咒骂。
虚竹只是道歉:“不错,不错,确是小僧不好,真是一万个对不起。不过你骂我的父母,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也不知我父母是谁,因此你骂了也是无用。我不知我父母是谁,自然也不知我奶奶是谁,不知我十八代祖宗是谁了。乌先生,你肚皮上一定很痛,当然脾气不好,我决不怪你。我随手一掷,万万料想不到这几枚松球竟如此霸道厉害。唉!这些松球当真邪门,想必是另外一种品类,与寻常松球大大不同。”
周贺心中非常烦躁,不仅是因为中了生死符,还是被虚竹磨叽的不行,“玛德,佛门都是唐僧吗!”
乌老大也忍不住了,再次大骂道:“草拟奶奶个嘴,这松球有什么与众不同?你这死后上刀山,下油锅,进十八层阿鼻地狱的臭贼秃,你……你……咳咳,内功高强,打死了我,乌老大艺不如人,死而无怨,却又来说……咳咳……什么消遣人的风凉话?说什么这松球霸道邪门?你练成了‘北冥神功’,也用不着这么强……强……凶……凶霸道……”一口气接不上来,不住大咳。
虚竹奇道:“什么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