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美女先看手脚。
无论长得多么漂亮,若是一双手一双脚粗糙变形。那脸蛋再漂亮也不能称之为美女。
作为一个采花超级高手,段天道显然深谙其中三味。
尽管心里隐隐对这个一见面就笑眯眯地摆了自己一道的小美女有些警惕和敌意。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手和脚,的确长得非常漂亮。
淫贼宝典中的美女鉴定,段天道能从头到尾一点不错地背下来。
脖子要修长优美。锁骨要精巧。皮肤要白皙细嫩。胸要挺翘。腰肢要细而有力。臀部要浑圆丰腴。腿要笔直。手脚要精致。气质要在优雅中带着狂野……
他妈滴!
段天道赌咒发誓,这小娘们一定是铁了心勾引自己,故意长成这模样的。
只论外形,即便和段天道身边最漂亮的女人相比,这个黄小蕾也能毫不逊色。
她简直是所有色情狂的最终终结者。
左弯弯腰,右弯弯腰,黄小蕾背心领口白花花的闪耀,晃得段天道睁不开眼。随着她的弯腰动作,浑身上下曲线的山峦起伏,直令人鼻腔发热。
段天道眼珠子都快掉进人家胸口了!
用余光瞟着段天道色迷迷的样子,捧着一杯茶的黄小蕾,云淡风轻。
换了其他地人或许不明白,可黄小蕾几乎不用思索就知道这混蛋在成心恶心自己。
自己的身份,别说这个方楚天,就算是方面军高级军官中,也很少有人知道。
在他的眼里,自己还是胡兴芳地副官,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他的身边,这厮自然是抱着天然的警惕和戒备。况且,上次在训练场,自己还让他吃了个暗亏。只不过他的处理方式和普通人都不大一样罢了。
不过,想凭这一套让姑奶奶离你远点。
未免太简单了吧!
“方将军。”
仿佛根本就对段天道那毫无掩饰的目光没有感觉,黄小蕾笑眯眯倒了杯茶,隔着阳台递过去:“这是我带来的西湖龙井,正宗原产区的。”
“哦,黄上校,你真是太客气了。”段天道一边一脸惊喜地接过杯子。一边在心里暗自纳闷。能在自己近乎透视的目光下,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地保持这种从容镇定,这女人,到底是胸大没脑没心没肺不懂世事,还是已经到了八风不动的地步?
段天道喝着茶,脑子里念头还没转完,却见面前的黄小蕾自顾自地轻轻拂了拂自己柔顺的长发,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捻着背心,向下拉了拉本来就已经很暴露的领口。
“噗嗤!”段天道一口茶喷了出来,被呛得连连咳嗽。
“怎么?”黄小蕾的嘴角浅浅的微笑,即便在明媚的阳光下,也犹如夜的妖冶。绵柔地声音,风情万种:“我的茶不好喝吗?”
段天道愤怒地擦着身上的水渍。
女人的领口,已经在接近底线的时候,回弹了上去。最可恶的是,里面竟然穿着和肌肤同色的抹胸。简直是太欺负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将军不喜欢茶的话,我去给你煮杯咖啡。”
黄小蕾的笑意,轻轻地从嘴角绽放开来。如同妖异地夜色被地平线浮现地阳光所驱散。清晨般清爽纯净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羞涩。
她轻言细语,就如同一个温婉地妻子在对丈夫说话一般。
段天道的脸上的肉直抽抽:“黄上校的茶很不错。”
看着黄小蕾脸上的羞涩表情段天道明白,自己遇见的,是一只绝对很难缠的小妖精!
就是不知道,这小妖精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感兴趣。
几名军官,从训练场边的通道走过。
抬起头,士兵的梦中女神,正和方楚天那厮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方将军,在玩什么游戏?”黄小蕾看着楼下的军官走过,话题似乎是很随意地一转,不露丝毫痕迹:“我看见你带了个游戏舱回来。”
“运筹帷幄。”段天道正好为昨天数百次和电脑较劲而郁闷,一听黄小蕾问起顿时来了兴趣:“黄小蕾上校应该很熟悉吧?”
“当然。”黄小蕾微微一笑:“这毕竟是我们华夏的游戏,又是军事人员的必修课。不过,相较于这个。我倒是更喜欢《钢铁之战》。”
黄小蕾一双妩媚的眼睛,轻轻地一转,仿佛在目送秋波,又仿佛什么也没做:“听方将军可是一位接连挑了九大流派的机甲高手。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让将军指导指导。”
“有有有。”段天道憨厚地笑着,头点得飞快:“我也正想请黄小蕾上校,指导一下运筹帷幄呢。我刚玩这个游戏,完全是个菜鸟!”
“哦?”黄小蕾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这段天道半路出身,都没参过军,没玩过《运筹帷幄》并不奇怪。当即暗喜道:“那我们就说定了!我在《运筹帷幄》里可是中将哦。名字叫聪明伶俐小娘子。不知道方将军……”
段天道五雷轰顶目瞪口呆,挣扎了半天:“先说明白,我真不是想占你便宜。”
乌克红首府纵横密布的街道,人潮车流往来如梭。
虽然是乌克红联邦的国土,不过,此刻街道上已经有了浓浓的苏斯味道。写着苏斯大字招牌地餐厅饭店,被严密保护的苏斯聚居区。优先通行的苏斯牌照的汽车,挂着苏斯标志的政府大楼,还有一队队趾高气昂的苏斯士兵,无一不在时刻提醒着这块土地上的人们,这里,已经“租借”给了苏斯帝国。
情绪总是会从愤怒和反抗变成无奈和屈服。日子也总是会以一种无声无息的方式。从不适应变成习惯。
不过当乌克红人已经习惯了苏斯人的无所不在,已经习惯了自己在自己地土地上作为二等公民的事实时,他们忽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随着白苏斯舰队地到来,无数的白苏斯人,仿佛在一夜之间,涌入了这个岛屿。城市里。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出现白苏斯人的餐厅,商店和白苏斯人的聚居区。
而苏斯人和白苏斯人之间,似乎并不像他们的盟约条款上表述的那么友好,双方甚至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情绪。
带着愤怒和屈辱,乌克红人冷眼旁观着。
虽然他们的地位还是同样地低下,可是,如果能够看到这些以征服者面目出现的人,狗咬狗一嘴毛,他们总会在痛苦中感到痛快。他们恨不得这些人,互相拼光了才好。
乌克红指挥部的会议室厚重的褐色金属镶边木门,微掩着,光线昏暗的楼道上,每隔十米,就有两个身穿暗绿色制服的白苏斯卫兵,笔挺地伫立着。
这些剃着极短的头发,面无表情,眼神锐利,从头到尾都给人一种寒意的士兵,如同雕塑一般,没有声音,纹丝不动,和喧嚣的会议室里地白苏斯军官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时苏斯a1舰队是怎么想的?”一位白苏斯上校歪靠在椅子上:“竟然被一支已经打残的华夏舰队在战斗中布置出了陆泽成长阵?他们难道是嫌自己的友军太碍事了么?”
“世界各国都已经传遍了。向来自诩善于创造奇迹的苏斯人。这倒真是创造了一个奇迹。”会议室里烟雾袅绕,椭圆形会议桌靠窗口的一个少将,嘴里叼着的香烟,不屑地道:“陆泽成长阵……他们怎么就丢得起这样的人?”
“苏斯人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一位容色阴沉地上校冷冷一笑:“这帮野蛮人这一次,占领了主航道又进驻乌克红,眼见美梦成真就得意忘形了。可惜,他们忘了,这上千年来,他们始终绕不过我们白苏斯!无论他们蹦得再高,东南海域的霸主也还是白苏斯帝国。”
“三上元帅,根本就没想过苏斯人能在这里站住脚。”歪靠在椅子上地白苏斯上校笑道:“这一次,苏斯丢了人,我们舰队呆在这里地理由,就更充足了。这可不是我们不走,实在是因为我们的这些盟军太不争气!”
几位高级军官,在会议室里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话语间。尽是对苏斯的冷嘲热讽。
“将军你……”忽然间,走道上,传来了卫兵的声音。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会议室大门,被猛地推开了。
白苏斯军官们,一个个如同安了弹簧般跳起来,惊讶地看向门口。
一脸铁青的苏斯上将乌里扬诺夫直直地闯了进来。这些白苏斯军官肆无忌惮地高谈阔论,让在隔壁等候白苏斯舰队指挥官布拉姆·曼德斯的乌里扬诺夫,气得七窍生烟。
那莫名其妙输掉的一仗,已经让他受够了。
不但军部大加申斥。就连苏皇也下诏叱责。他和他的方面军,已经成了整个人类世界的笑柄。
若是别的国家嘲笑也还罢了。偏偏不断钻进他耳朵里的冷嘲热讽,来自于这些不请自来,不要脸该死的白苏斯人!
“乌里扬诺夫将军!”会议室里,军衔最高的一位年近五十地中将上前一步,面色不善:“你有什么事情么?”
乌里扬诺夫冷笑一声:“请转告曼德斯上将和三上元帅,这一战,我苏斯必定拿下自由港,控制主航道。若是通道打开,还请白苏斯友军,加速北上!你们呆在这里吹牛打屁,起不了任何作用。”
说完,乌里扬诺夫将一份作战计划备案和协调计划文件,丢在办公桌上,冷冷地扫视一眼众人。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白苏斯军官们怔怔地面面相觑,良久,一位白苏斯中校撇嘴道:“苏斯人又开始吹牛了!”
“这一次,他们似乎很有把握。”坐在圆形会议桌弧顶的中将,拿起了乌里扬诺夫的文件。文件是加了密地,除了三上元帅以外,其他的人都看不到。他把电子文件夹,在手里掂了掂:“格尔什科夫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海面战斗的指挥技巧,已近出神入化。乌里扬诺夫更是排行榜上的名将。善用奇谋。看来,他们敢夸下海口,显然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房间昏暗的灯光下,老式的宫廷家具,华丽厚重而沉默。
窗帘被拉上,只露出一丝缝隙。阳光透过缝隙穿进房间,那一缕阳光中,是万千漂浮的微尘。
靠在墙角地立柜穿衣镜,映着长方形的房间远远的另一头。镜子里,原泰流宗主库伯翘着二郎腿,坐在柔软而宽大的蓝底白花沙发上。手指中的雪茄,在静静地燃烧着。火红的烟头,飘起一缕缕青烟。
乌特雷德·安蒙轻轻地扳动柜门,将镜子,一点点地移向自己。
一张扭曲的脸,出现在了镜子里。
安蒙专注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良久,他抬起手来,痴迷地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那是一个向前凸出地椭圆形金属。金属向后脑延伸,组成了整个脑勺,再向下,包裹住耳朵,一直延伸到后颈。在灯光下,反射着银白色的光芒。
看起来丑陋之极,也诡异之极。
镜子里,库伯无法忍受地别过了头。
安蒙笑了起来。
无声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