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千百茶道馆里,白情雪正坐在段天道的对面,直勾勾的把他看着,看得段天道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情雪,要是忍不住喜欢我其实可以直说的,用看的我害羞……”
“你们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白情雪冷冷道。段天道一张嘴她就恨不得一茶壶丢在他脸上,要不是对刚才的事情实在太过好奇,这时候早就转身走人了。
“也没说什么……”段天道给自己倒了杯茶,很惬意的喝了一口:“我们就是聊了聊人生,谈了谈理想,一起研究了一下茶道,顺便展望了一下未来。”
这种连鬼都不会相信的话,白情雪完全不予理会,她犹豫了片刻:“你不会是威胁了……”话说了一半她又收了回去,她爹的实力她清楚,段天道算哪根葱,只怕他声音稍微大一点都会被他爹打成残废,哪有资格谈什么威胁。
“你不会是求他……”还是说不下去,白长天是什么人,他认准的事,别说是求,就算死在他面前都没用。
“你给他下药了?”想了半天,白情雪总算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是迷药?”
段天道发现任她这么猜下去,肯定很快就要猜到降头和下蛊上面去,只好摆了摆手:“有这么好的药我肯定下给你,下给你爸岂不是浪费。”
白情雪:“……”
“真没你想得那么多矫情。”段天道很潇洒的耸了耸肩:“我是演戏的嘛,就装高雅嘛。你爸就是很钦佩我的茶艺知识,觉得找着知音了。”
白情雪沉默了片刻。她根本不相信段天道说的。可她自己也实在找不出其他合理的理由。
叹了口气,随手将白瓷小壶的浅褐茶汤倒了半盏,浅浅啜了小口,顿时一怔。
这茶一进口,就满嘴喷香,犹如融化在口腔的每一个细胞之中,唇齿生香,余韵绵长,那种隽永悠悠,绕梁三日的绝味直令人精神大振。
白情雪皱了皱眉:“这茶艺你是从哪学来的?”
“嘿!”段天道满脸得色:“当初我刚出山,就在一家茶馆当茶工,这套茶艺可是那家茶馆的不传之秘,我可是用好几百块钱的肯德基贿赂当家的茶师傅,才好不容易学到手的。那我跟你说啊,这个过程可是相当不容易,当时……”
“行了!”白情雪不耐烦的摆了摆细嫩的小手:“谁有兴趣听这些!”她长出一口气,终于放松了下来:“行了,你的任务完成了,我现在给你结工资,三十分之两千,就给你一百元好了。拿了钱你就可以走了。”
“嗯?”段天道一怔。
什么叫过墙抽梯?什么叫白眼狼?什么叫翻脸不认人?
敢情是把俺当成卫生巾,用完你就扔啊?
也太没职业道德了!
段天道点了点头,伸出一根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那行吧,反正后天你爸见不到我,你就说我被车撞死了,让那什么叫汪尚东的再来娶你就是。”
沉默了好半晌,白情雪才咬了咬牙:“那就再付你两天的工资。”
“别!”段天道一口把剩下的茶都喝了,起身就往外走:“一天我都不干了。”
白情雪:“……”
“我给你加钱!”白情雪冷冷的冒出一句,作为一个经常谈判的高手,太知道那些拼命摆姿态的对手想要的是什么了,这穷山沟出来的土鳖,随便拿点钱一砸准保歇菜。
“啊?”段天道果然就站住了,很高兴的转过身:“加多少?”
土鳖就是土鳖,白情雪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只要你帮我把后天的家宴演过去,我就给你整月的工资,两千。”
段天道:“……”
靠,这就是自己现在的出场费……
段天道摸着下巴,一脸的邪笑,眼神从上到下扫过,摇了摇头:“不够。”
男人肆无忌惮的目光就像是极具穿透力的x射线,白情雪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剥得赤条条的待宰羔羊,让她浑身不自在,如果有可能,她一秒钟也不想面对这个土鳖。
这种不得不受制于人的屈辱,让美人险些暴走,她死死咬住雪白的贝齿,一个字一个字道:“你到底要怎样!”
段天道拼命咽了口唾沫,声音忍不住有些干涩:“如果你晚上能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