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先生,你这话未免说的有些过了吧!我们过来是为了感谢刘总今日的款待以及向他道别的,难道这也有问题?难道这样算是瘪三?”
唐小权出头的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不止是厂区一方,饶是徐仁杰等人也是愕然不以。
毫无疑问,这个节骨眼,年轻人说出适才那样顶撞的话语,无异于是火上浇油,非常的危险。
这显然不符合年轻人过往识大局的性格,不过唐小权之所以这么做,那绝对有他的道理。
他不会也不可能为了出所谓的怨气,将己方一众置于危险的禁地。
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赫雷和楼下的黄勇似乎并不怎么对路。
这从过往一系列事件便可轻易得出。
不过这也难怪,作为刘福贵的左膀右臂,谁不想压过对方,成为绝对的心腹呢?
除此之外,唐小权敢站出来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希望引起董事长室里刘福贵的注意。
毕竟,继续和赫雷脱下去,迟早把事态扩大化。
因为不论是胡晓东,魏大壮,还是徐仁杰都不是吃硬的主。
而透过中午的接触,刘福贵虽然狡诈,但为人处事还是相当讲究的。
至少在现阶段,双方并没有实质性的冲突,加之又刚刚谈妥的所谓的“互惠互利”事宜。
所以,合作才是主旋律。
也恰是因为此才使得唐小权有恃无恐的站了出来。
赫雷显然不会知晓年轻人的深意,在他看来,对方那就是对他赤裸裸的挑衅。
当下,一双眼睛圆瞪似铜铃,高抬而起的拳头挥拂着就朝唐小权的面颊扇去。
“啪!”预想中的面部灼烧感并未到来。
待他睁眼一看,胡晓东正擎着赫雷的巴掌挡在他的身前。
“赫先生!你少看不起人了!我们不是你的下人!不会任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
于此同时。徐仁杰的右手已然是摸向了裤袋深处,旋即92式半自动手枪的冰凉触感立刻是附上了他的指尖。
他已是做好了准备,只要对方有什么异动。他便会第一时间制服赫雷。
赫雷当真是脑煞了眼眸,他何曾被除刘福贵以外的人这般教训。
而且居然还动起了手。他自认力量上没输过旁人,当即冷冷一笑:“臭小子!你tm找死!”
言罢,其粗壮的右臂还是施里,道道青筋迸发而出。
只是,胡晓东岂是任他随意捏拿的蝼蚁?
先不说过去十数载的坚持锻炼,单是末世之后的生死捶打就已然是将胡晓东淬炼的如钢铁一般。
很快,赫雷便是感觉到了对手的不同,他原本闲适蔑视的面容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料想中压倒性的胜利并未到来。相反他的手肘竟是有被扳回的迹象。
这不禁是叫赫雷心下一惊,同时脑顶的怒火也是更甚了几分。
“nmd!别给老子嚣张!”
如狮吼般的咆哮,力量上吃亏的赫雷,无耻的想要抬脚踹击胡晓东的下盘。
而恰在此时,一声浑厚的低喝自闭紧大门的董事长室传了出来。
“都在外面吵什么啊?”
旋即,刘福贵气宇轩昂的从内走了出来。
适才的一席话,刘福贵的声音并不大,但句句铿锵有力,字字都是由丹田之力发出。
赫雷听后几乎瞬间便是止住了手脚上的动作,不知道的当真以为他是老鼠见了猫。
但是赫雷丝毫不会在意这些。因为他非常了解刘福贵的性格和手段。
替后者做事这么多年,别人或许会认为刘福贵不过是个举止得体,憨实沉稳的生意人。
但他赫雷清楚。想当初在江湖闯名号,打天下的时候,他“刘霸道”的凶名可是道上响当当的。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汗水犹若开了闸的自来水,不停的向下流,赫雷忙不迭的推脱道:“呃,刘总,那个,是这样,黄勇他手下不懂规矩。也不通报就带着这帮人进你屋子,完全不顾安保条例。我是担心您的安危,这才出言教训他们一下。”
“哦?是这样吗?”刘福贵不置可否的反问了一句。旋即斜眼瞟了下雷军。
后者被他这么一盯,登时似是被看破了心思般面容一紧,当即又是补充道:“是啊!刘总,黄勇手下无视条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是他自己也……”
“你有和黄勇汇报情况吗?”出声打断了赫雷的“小报告”,刘福贵将目光移向了领路的黑衣汉子。
汉子眼下当真是进退维谷,他说有,那就是在扇赫雷的巴掌;若说没有则是戳自己大哥黄勇的脊梁骨。
无错之余,徐仁杰解围的开口道:“这位小兄弟有拿手台和黄先生联系,说到底,还是我们不懂规矩,给刘总你添麻烦了!”
“啊哈哈!哪的话!那什么,雷子!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了吗?”
“没,没了!”恶狠狠的瞪了徐仁杰一眼,事及于此赫雷只能乖乖认怂。
对此,刘福贵肃然斥责道:“以后做事别老是那么莽撞,多动脑子想一想!”
言罢,刘福贵换做一张笑脸,指了指自己的办公室,继而示意道:“各位找我一定有什么事儿吧,走进屋说吧!”
待得几人进屋之后,面上无光,无处发泄的赫雷,阴狠的攒拳切齿,最后将一肚子火气全都撒在了候客室内的手下身上:
“我cnmd,都tm在那看毛啊,一个个没事做吗!干!一群饭桶!白痴!垃圾!”
董事长室内
刘福贵招呼三人落座之后,一改适才的冷漠,在为四人各斟了一杯茶水,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知极为找我所谓何事啊?”
“哦,是这样,承蒙刘总今日的招待,我们非常感谢!”
“呵呵,哪里的话,要谢也是我刘某人谢各位才对,没各位的舍命护送,我怕是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云鹏呢。”
双方兀自一笑,旋即徐仁杰言归正传道:“除此之外,这次过来我们也是来和刘总辞行的。”
“哦?辞行?”闻及此言的刘福贵露出了一丝不解之色:“各位这是准备去哪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