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衡方才情绪稳定片刻,朝子衿忽然捂着胸口,眉心拧着。
“怎么了?”齐子衡骤然心慌地扶住她肩头,“可是有哪里...”
下一刻他双眸蓦然瞠大!
朝子衿嘴里忽地吐出一口血水来。
在不远处的两人骤然飞身过来,花影挤开齐子衡,定下心神地替世子把脉。
莫非二人意见不和,法子不管用吗...
“你究竟和他说了什么?!”
齐双珏气势汹汹地拽住他衣领,就知道这个家伙从小高深莫测的样子,绝对没安好心!
齐子衡狭长凤眸,眼角掠过他。拍开他的手,稳下慌乱的心神。
依然沉稳得体、飘逸俊美。
“你!”齐双珏气得半死,眼眸喷火,好像这几天积压在心底的火气,都要在这一刻得到发泄!
“齐双珏!”朝子衿苍白着脸阻止,声音很轻,“本世子还活着呢,你又要造什么反?”
齐双珏骤然回神!狐狸眼顿了顿,火气顷刻间转化为另一种情绪,抛下齐子衡地朝她跑过去。
“你怎么样?”眼眶发红。
他在这个世界上,在意的人本就不多了...
“世子从小被注入汝阳王注入内力,当时年纪太小,根骨尚未发育完全。当时遭遇的反噬,也只是暂时被压抑住。现在心绪动荡,难免的...”
花影来不及和他多说,几根银针没入她体内。从身后替世子传功。
“什么?!”
两人齐齐怔愣片刻,齐双珏看向脸色白得跟纸片人一样的朝子衿:“汝阳王可知此举会害了他?”
花影一面传着功,嘴角淡淡勾起,透着嘲讽:“假若汝阳王不那么做,世子恐怕都活不到如今。敢问在那时候,二位世子可有其中一人,会向世子伸出援手?”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两看相厌地别过头。
蹙着眉心看向世子,眸中复杂。
和他结识原本就是一场巧合,若换做半月前,谁敢相信有朝一日,他们回与传闻那位荒唐世子有这样的生死之交。
若无交集,谁吃的空去帮一个素无瓜葛的人。
花影嗤笑地别过脑袋,继续安心传功。
“既然如今,阿衿你就多修养几日,回京的行程就...”即便心中着急母后在京中孤立难援的局势,
假如齐萧斓这时候还没有大动作,他就不是那个苦心孤诣的齐萧斓。
可如今子衿受难,他又怎好强人所难。
“不...”
原本闭着的双目徒然睁开,眸中寒光乍现:“我们半个时辰后,便启程回京!”
...
京城,皇宫。
冰凉沁骨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张金色腾龙雕饰的座椅,威严庄重肃穆。
齐萧斓目光黑沉地低眸望着,最后衣袍一掀,转身坐落而上。
手里不紧不慢把玩着一串蜜蜡香珠。
衣着华贵、纵览天下的男子高坐于前,
一张得天独厚的面容,与这室内的龙涎香相得益彰。
神色不变的是他争夺天下的霸气与雄心!
望着对面一张张卷案,不知为何,男子心底,却并不似从前自己想象的那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