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着陈叔的讲述,心里暗暗地感慨,想不到眼前的这么简单的一件事物,竟然还包含着一段这么曲折的往事。
潇潇向陈叔问道:“也就是说,我们如果要开启地脉的大门,还是需要找到探龙杖?但是这探龙杖不是在二十多年前就失踪了吗,我们能去哪里找呢?”
陈叔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嗯,情况确实就是这样的,不过我这些年来一直苦苦地找寻探龙杖的下落,也有了那么些许的头绪,让我在你父亲的遗物里面找到了这么一句话:虎啸猿啼落夕阳。”
陈叔讲到这里,我们几个内心同时一凛,这不就是我们看到杨凌父亲最后手写的扎记吗?这时只听得陈叔继续说道:“所以我相信,这样的一件信物就藏在广西梧州一个叫虎啸亭的地方。”
我们听完陈叔的话,心里都是惊讶万分,我们一直理解错了杨老先生那两句话的意思了,原来杨老先生的话里同时暗藏着两层玄机,这是虎啸猿啼落夕阳的第一层意思,是想指点我们从这个虎啸亭里面找出小田村的地理位置,第二层意思,更多地是想告诉我们,开启地脉大门的重要钥匙,就藏在这个虎啸亭里面!
这个杨老先生,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听着陈叔的话,我们几个对视了一眼,此刻,大家心里的想法都是一样的,于是我继续向陈叔问道:“那么陈叔,我想再问一个问题。”
陈叔看了我一眼,说道:“年轻人,你问吧。”
我于是在旁边拿起一支水性笔,就在一张废纸上画出了那个类似“8”字的符号,然后把白纸往陈叔面前伸出,问道:“陈老先生,有见过这个符号吗?”
陈叔仔细看了又看,忽然脸色一变。说道:“你们从那里知道这个符号的?”
潇潇这时抢先一步,说道:“这个符号我们是从一本古书籍上面看到的,书里面是画在一个类似于头领族长的人的帽子上的。”
陈叔这时转过身来,背对着我们。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个符号我是年轻的时候在广西地区做考察的是时候有看到过,我想应该是两广地区的壮民的一个独有的符号吧,不过也不一定,因为后来我在宋史里面也看到过,这个符号首先出现是在当年苏缄抵挡交趾的进攻的时候用过,主要是用来分辨敌我双方的细作的。”陈叔说到这里,我们心里都豁然开朗了,原来那几副图画的内容真的就像潇潇说的一样,是记述了当年苏缄率领军民抵抗的情节。
陈叔说到这里。扫了我们一眼,指着地图说道:“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你们看,小田村的入口就在这里,但是没有探龙杖。我们谁也进不去。”
我们顺着陈叔的手指往地图看去,只见在地图上标出的位置,是在现在陈村的后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看来我们现在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张伟这时心里一高兴,就向陈叔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找这个探龙杖?”
陈叔听了张伟的话,冷冷一笑。哼了一声,盯着杨凌说道:“去哪里找?那就要问问姓杨的小子了,他的令尊有没有留下什么片言只语了。”
我们这时都一起向杨凌看去,杨凌双手一摊,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说道:“父亲离开的时候。我的年纪也很小,所以父亲并没有对我说过任何和这件事有关的消息,刚才听了陈老先生的话,我也在想,如果父亲当年真的是瞒着老先生去找探龙杖。那么,父亲接下来的车祸就变得很可疑了,我想,我们现在已经确定了小田村的方位,那么我们下一步应该就是要找出我父亲车祸的真相,如果这个探龙杖父亲是最后接触到它的人,那么现在这一场车祸就成了我们的突破口了。”
杨凌说完,我们也默默地点点头,即使当年杨凌的父亲对陈叔有不义之举,但是到了现在再去争吵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要把探龙杖找到,进入地脉去阻止这一次的危机。
张伟这时接过杨凌的话,首先说道:“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动身去广西,找出你父亲当年遇害的真相,找到探龙杖再回来开启地脉。”
潇潇也在一旁赞同地说道:“嗯,这也是我们目前的唯一方法了,但是我们现在一定要快,龙脉的地气一天比一天混乱了,如果我们不加快进度,可能就把事情耽搁了。”
杨凌看了陈叔一眼,说道:“我想这次龙脉的动荡,想浑水摸鱼的人不在小数,既然我们能找出小田村的位置,那么也难保有其他的人能找出这个地方。”
陈叔这时也看着杨凌的双眼,说道:“杨先生想跟老头我说什么话,就直说吧,也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
杨凌向陈叔行了一礼,说道:“陈老先生,能否在我们沒回来之时保证小田村不被外人进入。”
陈叔听了杨凌的话,冷冷一笑,哼了一声,说道:“杨先生放心,我这把老骨头既然能承受祖宗的嘱托,那么就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完,只见陈叔双手用力,啪的一声,硬生生地就从那八仙桌掰下一脚。
我们几个看着陈叔不动声色地留下了这一手功夫,都不禁惊讶万分。想不到它一个古稀老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手劲。这时陈叔把从桌子上掰下的木块放在桌面,对我们说道:“年轻人,放心去吧,我在这里守护了几十年,每次来到这里想进入地脉的,都被我打发走了,有我在这里,保证龙脉无损。”
我们看到陈叔的手上功夫之后,心里也暗暗佩服,知道有他在小田村前镇守,等闲之辈应该就进入不了了。
于是我们几个便站起身来,向陈叔告辞了,就往往村口走去。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村口的停车的地方,杨凌发动汽车,就往市区开去。
张伟这时不禁问道:“我们真的要去一趟广西?不过你父亲也去世了这么多年,我们能不能找到相关的证据还不好说呢。”
杨凌专心地把握着汽车的方向盘,对张伟说道:“我自从父亲出事之后,我就不相信父亲是交通意外而死亡的,所以这几年来,我一直没放弃过寻找答案的脚步,我的房间里面就留下了不少资料,我们先认真整理一下这样的资料,说不定就能从其中找出答案呢。”
我们于是随着杨凌,就往他的房间开去。
路上大家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一时之间大家都沉默起来,张伟干脆头一侧,呼呼大睡起来。
过了二十多分钟,我们就到了杨凌的住处。
杨凌打开门,把我们让进了房间,然後自己就到他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个陈旧的记事本,指着笔记本对我们说道:“这个本子就是我当年记述父亲死因的本子了,我们从里面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出这端倪。”
我们三个翻开记事本,然后仔细地看了起来,其实本子里面的都是一些报纸的剪报,但有些年代比较久远,所以有些剪报已经开始发黄了。
就在这时,我翻开一张剪报,里面拍摄的是当时客车侧翻的情况的,我忽然眼前一亮,说道:“你们看,这里也有这个类似八字的符号。”
杨凌和潇潇他们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于是一起围了过来。
我指着一张剪报上面的照片,说道:“你们大家过来看,这里在车子倒下的地方,这个红点不就是我们一直在留意的这个符号吗?”
潇潇他们顺着我的手指看了过去,这是一张排出来的现场的照片,在照片里面,一辆大巴车子倒在了路旁,而已把路旁的树都撞了个折腰,但是就在车子倒下的时候,我们看到在车窗外伸出了一只伤者的手臂,在手臂上面隐隐约约地看到上面有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符号。
杨凌这时在我们的旁边说道:“这张照片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发现了,我也曾经试过沿着这条线索去查找,找了交通局和公安局方面的人事关系,找到了那天上车的人员名单,但是最后线索还是断了。”
杨凌说完,指着那张照片,说道:“这个手臂的主人我后来穷了一年的时间苦苦地找寻,在身份证上面的名字,他用的是“李发”。但是后来我最终发现他用的是假身份登记的车票,所以当年查到了这里,我的线索又断了。”
我们听着杨凌的讲述,都不禁为他而惋惜,要知道杨凌现在说来轻松,但当年查找起来,肯定费了不少力气。
我们接着把资料往下翻去,后面的剪报就是记载这一件事情的起因和政府的处理方法了。基本能找到有用的信息已经不多。
看完整本的笔记,我们基本对当年的事情有了一个比较详细的了解,潇潇这时对杨凌说道:“我们手上的资料不多,要考这些资料帮助我们破解谜团,可能比较困难,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大胆假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