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潇潇的话提醒了我们,我于是立即翻过纸张,就往后看去,我们把其中最后的三张纸张里的的三句诗句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上,四个人又默默地看了一遍。
我看着那暗黄的纸张,心里暗暗地一次又一次地默念道:尘土去,昆仑巅,固水锁土封神州,雷雨停,昆仑落,山间四时藏玄机,寸土种树,昆仑天光现天际。尘土去,雷雨停…….
就在这反复念了几次之后,我的脑子里好像忽然闪过了一个想法,但是这个的想法一闪即逝,我怎么抓也抓不住。
我这时,整个脑子就是桌面上的字体:尘土去,雷雨停…….尘土去,雷雨停。
忽然,我眼前一亮,不禁脱口而出:“我知道这几句诗句的玄机了!”
我因为一时兴奋,所以一下子也控制不住音量,潇潇和杨凌坐在我对面,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潇潇皱着眉头,侧着脸向我问道:“欧阳先生想到什么了?”
我看了潇潇一眼,思考了一下,指着纸上的这几个字,对他们说道:“你们看,如果我们先把每句话的前面部分抽出来,尘土去,雷雨停,寸土种树,你们看,尘土去,就是尘字下面去了土字,不就是一个小字吗?接着我们看,雷雨停,也是同样的解法,雷字上面的雨去掉,剩下的就是田字。最后后面的寸土种树,树为木,寸加上木字,就是一个村子的村字,那么前面几句话合起来,要表达的意思应该就是小田村。”
杨凌看着黄纸上面的话,点点头,说道:“嗯,我觉得欧阳先生说的没错。不过现在就算我们能解出这几句诗的哑谜。那我们怎么找到这个所谓小田村在那里呢?”
张伟这时在一旁也说道:“嗯,现在我们单单是解释出了前面的内容而已,还有后面的几句没有解释出来,会不会在后面几句里面有暗示说到过这小田村的来历?”
说到这里。我们大家都同时看着桌面上最后的那几张图片,张伟对潇潇问道:“潇潇,你看怎么样?”
潇潇再次仔细地看了下那几句半文不白的话,摇摇头,说道:“后面的几句我也搞不懂什么意思,但是根据前面几张图画的内容,我想这几句诗句应该也都是跟两广地区有关的,但是会不会小田村的入口也和两广地区有关那就不得而知了。”
潇潇说完,杨凌马上接过潇潇的话说:“我记得我父亲生前曾经说过,因为昆仑是中国龙脉生长的源头。所以作为守护者的不单单是我们一户,还会有别的守护者一起守护这里的龙脉。所以我想,是不是这个地脉的入口方位会掌握在别的守护者手里。”
潇潇摇摇头,说道:“不会的,我记得我曾经在一本古书籍上看到过。能掌控昆仑龙脉的必须是阴阳家的后人,因为只有阴阳家流传的风水星象之术,才能帮助他的后人准确地判断出龙脉的所在,别的门派就算作为守护者,也不会掌握这等核心的信息,所以我认为还是从你们阴阳家的历史上下手,而且我觉得如果要找出小田村。那么这图画上的族长的印记,应该和它有莫大的关联。”
杨凌这时慢慢地站起身来,思考了一下,沉吟着对我们说道:“这样说起来,我好像记得我父亲生前还有一本手工的扎记,里面记载了他生平遇到了重要的事情。我小时候曾经偷偷地取来阅读,似乎在里面就见过有像这个图画上的符号。”
说完,杨凌立即就转身往房间里面走去,接着我们就听到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就只见杨凌就拿着一本残旧的本子走了出来。
杨凌把本子放在桌子上,吹了一口上面的灰尘,就开始翻阅起来。
杨凌把本子翻到了有那个类似于“8”字的符号的页数,然后把本子往我们面前一放,说道:“你们看,这里就有有关于这个符号的记载,只不过,我父亲在这里也是记载得不详不尽的,可能能取到的信息量也是少的。”
我们三个接过本子,就开始翻看起来,只见在这个“8”字符号下面用了红色的线条标注了出来,接着下面就潦草地写着几句话:花非花,雾非雾,鸳鸯秀水探龙潭,虎啸凤凰夕阳落。
张伟看完抓了抓头,叹了一声,说道:“唉,又是这种哑谜,令尊这这不就是存心难为我们嘛!”
我们于是又翻看了这本扎记的后面几页,其他的,似乎都与这件事情无关了,我们见一时也找不出头绪,看眼也折腾了大半夜了,于是正想向杨凌告辞,打算明天再去继续寻找真相的。可就在这时,潇潇看着这几句话,忽然向杨凌问道:“杨先生,恕我直言,令尊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过世的?”我和张伟一听,相互对视了一眼,想不到平时羞答答的潇潇,竟然向杨凌问出这样尖锐的问题。
杨凌愣了一下,明显对潇潇这样的问题也是没有防备,过了一会,才回答道:“家父是因为在一次交通意外而身亡的,我记得那时是1992年,我那时候才八岁。”潇潇听了杨凌的话,点点头,把手中的扎记往我们三个面前一递,说道:“你们看这片扎记的时间。”
我们几个低头看了一下那札记的时间:1992年8月。我们看着这个时间,心里立即觉得这个时间也太过吻合了。就在这时候,潇潇对我们说道:“杨先生,我猜想你父亲的死应该不单单是交通意外那么简单。”
潇潇此言一出,不单单是杨凌,甚至我和张伟都为之一震。我这时对潇潇说道:“潇潇,这……这事情不好说吧。”潇潇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是向杨凌问道:“杨先生,那你自己觉得呢?”
杨凌这时看了一眼潇潇,已经收起了之前的狂傲,对潇潇说道:“嗯,当时我也怀疑过我父亲的死因,但当我和我母亲感到医院的时候,我的父亲已经不行了,也没有来得及交代我们过多的话,但是后来我长大之后,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就发现了其中的关键。话说那时我记得那时候我父亲说是去广西拿点东西的,我父亲是一个没有单位的闲散人员,而且我们世代居住在西宁,从来没听说过在广西地区有亲戚朋友的,后来,父亲还打电话回来说,东西已经拿到了,让我们不要担心,接着没过多久,我们就听说父亲在长途客车上出事的消息了。”
杨凌说到这里,潇潇忽然打断了杨凌的说话,用手指着图画上的那个衣着华丽的人手上拿着的权杖,对杨凌,说道:“杨先生,我怀疑你父亲去广西拿的东西就是这个。”
我们顺着潇潇的手向图画上看去,惊讶地说道:“权杖?”
潇潇点点头,说道:“嗯,我想,小田村应该是在西宁的管辖范围内,而这根权杖就是开启龙脉地脉的工具,当年杨先生的父亲估计是因为某种原因,需要开启地脉的大门,所以到广西去取这一根权杖,但是不知道当中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杨先生的父亲取到权杖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
我们三个听着潇潇的分析,心下都在暗暗地思索,潇潇的假设虽然大胆,但仔细想来却是丝丝入扣。接着只听潇潇继续说道:“大家可以再看杨老先生扎记上的话:鸳鸯秀水探龙潭,虎啸猿啼落夕阳,我也只是从这两句话上面猜想出来而已。”
杨凌认真地听着潇潇的话,这时只见杨凌恭恭敬敬地一拱手对潇潇说道:“愿闻姑娘其详。”
潇潇浅浅一笑,向杨凌说道:“这第一句应该是从苏东坡的一首诗句上面延伸出来的,鸳鸯秀水世无双,加上前面图画的内容也是反映两广地区的风土人情的,所以我大胆地猜想,杨老先生这一句画指的就是在鸳鸯江里面找出探寻龙脉的工具,接着这第二句,虎啸猿啼夕阳落,刚好在广西有一个叫梧州的地方,在梧州的白云山上面刚好就有这样的一个虎啸夕阳的奇景,所以我想虎啸夕阳的这一个奇景应该是和龙脉的事情有关的,要不令尊也不会把它写进扎记。”
我们听到这里,不禁对潇潇的推理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单单从这些蛛丝马迹里面就能把整个事情基本还原了。
潇潇这时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曾经也去过梧州,到过这个虎啸夕阳的景点,我记得当年虎啸夕阳的景观很是雄伟,现在回想起来,梧州八景之一的虎啸夕阳景象,虎口向西,如果站在虎尾的地方往前看去,虎口对着的地方,正好就是西宁的地理方位,接着是凤凰一句,我记得西宁的是有凤凰台的景观的,在地图上看西宁的凤凰台和梧州的虎啸夕阳的景观虽隔千里,但是遥相呼应,我想小田村应该就在它们的中间部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