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看到傲儿的神色不对,但是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所以只得跟着黄浦静的秘书小李下了楼,上了她给我们准备的车子,就往西安边上的村子出发了。车子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我们来到了这个西安边界上的小村子。就在车子越过了小村的地界的时候,我就开始留意着这个小村周围的环境,一路上绿树成荫,群山环抱,顿时就让我觉得这里仿佛是个世外桃源,车子从大路上左拐右拐,过了一段二级路之后,这个村子才若隐若现地慢慢显露出它的面目。这里九曲十八弯的山路,其实如果不是小李之前给了我们地图,单单靠车上的导航,我们绝对是找不到这样的一个村子的。
车子继续行驶,但是过了一段乡村小路之后,路面就已经变得崎岖难行,车子再也进不去了,我们几个只有在村子的入口停下了车,准备步行走进这个小山村。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进村之前,我偏偏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好像有一种未知的力量一直在牵引着我们的行动,包括冥冥之中的巴颂下我身上的降头,包括黄浦静的所谓的仗义相助。这种感觉在进入这个村子之时就更加的强烈了。
于是,我转头对傲儿和张伟说:“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这几次发生的事情,好像在冥冥之中都好像有人操控一样。中降头,来西安,受伤,见到黄浦静,然后来到这里,好想都是被别人安排好的。”
张伟思索了一下,说道:“我倒是不觉得,我想应该也没有吧,话说我们那些奇怪的经历都是我们中降头之后的事情,也与别人无关吧。”
“真的只是这样吗?”我自言自语地呢喃说道,但内心还是有一股不安之情。
我看看傲儿,忽然发现傲儿从下车到现在就一直没有作声,我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轻轻地拉着她的手,柔声问道:“傲儿,发现了什么事情吗?”
傲儿只是摇摇头,低声说道:“没有,只是我的直觉觉得黄浦静这么急的要我赶来这里,有点奇怪,不过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反正我觉得她一直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我们,可是要说,我也说不上来,但是从我见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她的身上在散发着一股阴气,虽然她一直都在尽力地掩饰,甚至在房间放上檀香这种辟邪之物来遮盖她身上的阴气,但是我还是能从她身上淡淡地感觉出来。”
“阴气?”我和张伟同时一惊。
傲儿并没有理会我们的吃惊,只是淡淡地说道:“嗯,反正第一眼看到她,我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反正她越热情,我就越觉得不安。”
张伟听了,心情也变得忧虑起来,于是试探着问道:“那……..我们是不是还应该相信她的话,去找巴颂他们呢?”
傲儿点点头,说:“嗯,目前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趁机会去找巴颂,然后把他封印,这样才能解除你们身上的降头术。”
“既然这样,那还是快走吧,我们在村子里先找个地方落脚,抓紧时间找巴颂,现在连巴颂在那里我们都还没有头绪呢。”我说道。
我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心绪,整顿了一下心神,然后提醒自己说,既然目前的方法是唯一的一个方法,那么就收拾心情,勇往直前吧,就算她黄浦静不怀好意,那么这都是我们要做的事情。
于是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商量妥当,然后在村子的门口整顿好了行囊,收拾妥当,就立即往村子里面走去。
小村大概是因为地处偏远的缘故,所以到处的环境都格外的清幽,大片大片的土地种着各种的庄稼,村民们住的都是自建的住房,几层楼高,下面铺面,上面就是居住的地方。大概是这个村子外来的人员很少,而且出外务工的也不多,所以我们绕着村子走了一圈,竟然没有找到平常村镇上的招待所,反而尴尬的是,我们三个走在路上,打扮明显的是外来的人,以致一直被走过路过的村民直目而看。
正当我们以为今晚要露宿街头的时候,还好张伟这人平时跑惯了业务,打救了我们,只见他这时施展外交的本事,几根烟的功夫就和几名村民混得贼熟了,结果人家还告诉了他,在村东头的尽头的地方,会有一个住人的招待所,那是他们的村长用自家的住房改建的,也只有村长一家人在那里经营而已,只是平时很少人住,环境不咋的。
其实村民们还是很热情的,就招待所的事情,有人还怕我们找不到,自愿带路呢,可是一当张伟问到前几天这里新闻报道说,死了几个女孩子的事情时,当地的人一听,马上甩手摇头的,什么都不肯回答,一副为莫如深的样子。无论张伟怎么好说歹说,别人就不肯透露一点的消息,张伟无可奈何地对我们摆摆手。我走过去,拍拍他肩膀安慰他说:“既然打听不到,纠缠下去也没用,还是我们自己调查吧。”于是我拉回张伟,一边向村民们道谢一边问清楚了招待所的道路,说“行,我们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谢谢老乡你们啊!”张伟这时也没有办法,只得跟上我们,往村子的东头走去。
一路上,张伟还在跟我们嘀咕:“如果不是这样诡异的一件命案,估计这个与世隔绝的桃花园也不会上省的电视台。”
张伟说完,我感慨地接着说:“你看这里的村民很少出外务工,也很少外来的人进来,环境安静,民风纯朴,就应该知道他们对这一类像是祭侍一样的事情有着一种天生的敬畏。普通的村民一般都不会公开地谈论的,也别想从他们口中套出什么来。所以,巴颂的事情还得我们自己费一番脑子去寻找一下。”
我们三个人边走边谈,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村民所指的那所村子尽头的招待所。
我一眼看去,顿时明白了,其实这里所谓的招待所,就只是由一栋两层高的私人房改造而成的,一楼住着主人家,二楼就是改造而成两间房间。
我们来到房子的前面,张伟走过去,在一楼的大门前“咚咚咚”地敲起了门,喊道:“哎,请问有人吗?我们是西安这边出差过来的记者,想租在这里住几个晚上。”
张伟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子里面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回应说:“来了来了,马上就到,请稍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