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两个的打趣,我的心情也顿时轻松了不少,拾起匕首,招呼了一下他们:“快走吧,傲儿不是说了降头师准备追过来了吗,整理一下我们就赶紧离开吧。”说完,我把匕首放进背包,张伟也整理了一下他的物品,我们就一起往酒店大门的方向走去。
张伟对刚才结界的事情特别的好奇,边走边缠着傲儿询问结界的事情:“哎,傲儿小姐,你说我们刚才打斗得那么的激烈,你说外面的人会不会听到我们在结界里面的声音呢,为什么结界破裂之后,我们身边真实的环境却没有一点破坏呢?”
傲儿经过刚才的那一阵喜悦之后,心情这时也渐渐地平复下来了,于是眉宇之间便恢复了一贯的傲气:“外面的人肯定不会听得到我们的声音,也不会知道我们在结界里面的事情,因为结界本来就是来自法师本身的力量所创造的虚幻的世界,里面的东西,就好像我们平时看到的海市蜃楼一样,只是投影了真实生活中的物品,所以里刚才砸的,打的,破坏的东西都是虚幻的。而且,结界就像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我们在里面做的任何事情,发出的任何的声音,都不会被外界所听到。”张伟听了,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也难怪,刚才所遇到的事情,几乎颠覆了我们坚守了二十多年来的无神论。
傲儿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所谓的结界,如果要用现在的科学来解释的话,应该就是说,我们身边周围的磁场发生了变化,从而影响到了我们人体的磁场发生变化,导致在脑海里面会出现一系列现实所没有的景象,在平时的生活中,我们有时也会碰到结界的存在,就好像我们平时在荒郊野岭里面遇到的鬼打墙之类的障眼法,只不过,如果有人能操纵这个磁场的变化,那么他所布下的结界将会比普通大自然里面形成的结界强大很多。刚才我在冲破结界的时候,几乎力尽,但当嗜血刃插入进来的时候,形势马上发生了转变,就因为是嗜血刃本身的磁场太过强大,甚至改变了整个结界的磁场,所以,我们就能破除结界从里面走出来。”
经过傲儿的这一番解释,我们也终于明白了,原来所谓的结界是这么一回事。
我们三个人边走边聊,在向大门走去的过程中,一路通畅无阻,但我也一直留意身旁可疑的人,可是这一路走来似乎也没有发现有特别可疑的人。
傲儿的衣服因为经过刚才的事情,已经沾满了汗水和尘土,于是经过电梯口的时候。她也提出先回房间换件衣服,我们两个见左右无事也就顺便陪着她回了房间。我们在房间的门口等着,但只过了几分钟,傲儿便换好了衣服出现在我们面前,还是这样的一袭纯白色的连衣裙,素净的脸上仍然也是如此的不粉不黛,干干净净。转身之间,一如既往地傲然冷艳,一如既往地出尘脱俗。整理妥当,我们三个人便再次向停车场走去,就在我们准备走到酒店的停车场的时候,张伟忽然听住脚步,问道:“等等!等等!大家先别走!我忽然觉得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我边走边调侃着说道:“你小子,鬼点子多去了,说!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张伟这时并不理会我的调侃,只是一本正经地问道:“诶,那个傲儿小姐,我只想问下,那结界这东西,究竟是有没有杀伤力的?为什么我们刚才的遇到的结界,好像只是想困住我们,但其实却对我们没什么安全的威胁啊?”
此言一出,我和傲儿都马上停下了脚步,张伟的这一个问题,顿时让我觉得在隐隐之中,我似乎觉得我们在哪个地方出错了,但是又不能明确地说出来。只见傲儿低头沉吟了一下,说:“正常来讲,结界可以使人受伤,甚至极强的结界会杀人于无形。”
忽然,张伟停下脚步,一把拉住我们,一脸疑惑地对我们说:“那等一下,我们可能搞错了个问题,大家试想一下,如果像傲儿说的一样,结界能杀人于无形,那么刚才降头师布下的结界,为什么好像并不想取我们的性命,我觉得他好像只想困住我们而已?”
我和傲儿顿时都被张伟的问题吓了一跳,我沉吟地回忆一下,说:“对啊,我们现在都被惯性思维迷惑了,一直都想着降头师想取我们的性命,但是从现在回想来看,如果像刚才的那种情况,他如果要取我们的性命,易如反掌,但为什么只用结界困住我而已呢?”
张伟接着我的话说:“所以,我大胆地猜想,那个所谓的降头师,刚才是只想困住我们,并没有取我们性命的意思!”
张伟的话语打破了我们惯有的逻辑思维,顿时使得我们都陷入僵局,进退不是,一时之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那么,如果他只是想困住我们,那他葫芦里面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呢?”我首先打破沉默说道。
张伟来来回回地踱步,低头想了一下,说:“来,那我们就用代入思维想一下。首先,如果我是他,那么快到手的肉我没必要让他走掉,其次,因为我现在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在忙,没有时间去搭理这块到了嘴边的肉,但是,我有不能让他跑掉,必须把他留下来,那么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呢?就是把这块到嘴的肉保存好,就像我们去菜市买菜,我们把菜买回来了,但是没有时间烹饪,那能怎么办呢,我们只有先把菜放在冰箱里面,等我们有时间了再慢慢地烹饪。很明显,如果这样分析,我们就是买回来的肉,结界就是冰箱!”
张伟的比喻虽然口语化,但是对事情确实分析得入情入理。我和傲儿听了都不禁暗暗点头。
张伟见我们都赞同他的说法,继续接着说下去:“那么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现在就应该确定,他究竟是我为了什么事情,而要困住我们,如果,我们能找出这其中的关键,说不定我们就能反败为胜,抢回主动权了。”
“对啊,不是说,我们身上的降头不是有两个办法解决吗,要么就是把降头师的法力封印,要么就是让他亲自帮解降吗,现在看来解降估计是不可能了,那么我们可以趁现在他分身不暇的时候找到他,说不定还真的能反客为主。”我点点头,沉吟着说。“确实如此,但是,我们现在能到哪里去找他呢?”傲儿打断了我的话,问道。此话一出,我和张伟顿时无话可说,的确也是,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我们因该去哪里找这个降头师呢?
我们现在虽然理清楚了方向,但是一时都找不到突破口,于是三个人便都顿时沉默了下来。
就在我们抓破头都想不出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时候,傲儿忽然发问:“今天是几月几号?”“8月17。”我随后回答说,其实我也在纳闷,这个紧要关头,为什么还要问这种无关痛痒的话题。
“8月17,嗯。”傲儿低下头,沉思了起来。
“阳历是8月17,那么阴历应该就是7月14,中元节!”傲儿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