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喜乐天总经理办公室,萧扬在办公桌前坐下。
一身套装的千雪樱从办公桌后抬起头,眼眸流转:“你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萧扬把脚跷到了办公桌上,嘿嘿一笑:“问题解决了。”
千雪樱起身走到他面前,讶道:“看样子你并没有杀了丰叔。”
“我原谅了他。”萧扬轻松地道,目光却滑落下来,落在她因微俯而露出少许的深邃沟壑内,感觉小腹一阵火热,“在那之后,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千雪樱一时作声不得,半晌始道:“你真是个怪人!不过,我喜欢你这样的怪人,嘻嘻……”
萧扬一探手,把她揽入怀内:“我好久没碰过你了对吧?”
千雪樱也不挣扎,红着脸配合着他的动作,却道:“至少让我去锁上门,被人进来看到就不好了。”
萧扬贼笑道:“你是喜乐天的老大,谁敢进你的门不敲门?别怕,有人来我会……”
话还没说完,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陈洁的声音随之而入:“樱樱,人选名单我已经……咦?咦!”冲进来的人生生刹住了脚步,停在了离两人不到五步的地方。
萧扬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情景,双手仍然按在不该按的位置上,却下意识地叫了一声:“老姐……”
千雪樱和陈洁两人同时红透了脸蛋,前者急忙起身,把春光掩回衣内,后者“啊”地一声转过去,紧张地道:“萧……萧扬!你怎么在这?”
萧扬脸皮再厚,也有点经受不住,老脸一红,说道:“我……”
哪知道后面的字还没说出来,陈洁突然一个俯身,“呕”地一下,干呕起来。
千雪樱第一个反应过来,慌忙过去扶她:“姐,这边。”
陈洁也不反抗,跟着她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萧扬愕然站起。
老姐真的在呕!
难道她真的“中标”了?!
几分钟后,千雪樱一个人走出来,低声道:“她说要一个人在里面呆会儿。”
萧扬愣愣地道:“她吐了?”
千雪樱微微蹙眉道:“也不知道她男朋友是谁,我每天基本上超过十个小时和她在一起,可是没人来接过她。唉,这个男人太混蛋了,自己女友怀孕了都不管,是我干脆提把刀把那家伙命根子给剁掉!”
看着她难得和愤怒神情,萧扬再瞒不下去,苦笑道:“千万不要,否则你以后就再没性福生活可言了。”
千雪樱冰雪聪明,初时一愣,随即失声叫了出来:“是……是……是……”
萧扬再不理她,大步走向卫生间,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遇事不承担,那根本不是他萧扬的风格。
门外,千雪樱惊愕神情渐渐变化,最后竟然浮起一缕甜甜笑容。
这家伙!原来是这么深藏不露!
卫生间内,陈洁坐在浴缸边沿上,深深地低着头。
萧扬关好门,走到她面前蹲下,试探地道:“老姐,你是不是……”
陈洁突然探手,轻轻掩住了他的大嘴,涩然道:“别说了,我是不会打掉孩子的。老姐这一辈子没办法和你在一起,至少也要保留这个证明我们之间的感情的结晶。萧扬,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让我自己保留这个对你的纪念,好吗?”
萧扬愕然道:“谁要你打掉孩子了?我是想说,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这下轮到陈洁愕然,她抬起头来,问道:“你要负责?负什么责?怎么负责?”
萧扬挠挠大头,想到秦婉儿最恨的就是男人有很多女人,苦恼道:“暂时还没办法,不过我会设法的。老姐,别怕,有小宝宝是喜事,开心点,其它事情由我解决!”
陈洁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摇头道:“这事不能让其它人知道,尤其是赵樱和秦婉儿。唉,姐不想破坏你的幸福。”
萧扬叹道:“我已经告诉樱樱了……”
陈洁登时杏目圆睁,红着脸道:“什么!你怎么能这样?以后我还怎么跟她一起做事?”
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千雪樱探头进来,嘻嘻一笑:“姐,你别担心,我可以承受这种打击的。”
陈洁差点钻浴缸里去了。
萧扬见千雪樱丝毫没有不悦之色,欣然道:“既然这样,那我不在江安的时候,老姐就交给你了!”
千雪樱横了他一眼:“出去!我要和姐说私房话。”
萧扬立刻乖乖地离开,走前不忘回头道:“老姐,记住,保重身体,燕京的事结束后,我立刻回来找你!”
陈洁窘道:“滚!”
萧扬哈哈一笑,这才离开了。
出门前,他心中犹豫了一下,考虑要不要把丰叔就是杀害他和陈洁父母的仇人的事说出来,但随即就打消了这想法。
假如陈洁想要报仇,以她的财力,早就开始进行追踪调查了,但这么多年来,她却只是弄明白了当年并不是事故之后,就停下了更多的追查。这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既然这样,还不如把事情瞒下来,免得让她伤心。
下午五点,萧扬已经回到了燕京。刚下飞机,就接到了秦海岩的电话,让他去一趟什刹园。
坐车过去的路上,萧扬又被查了三回,下车后步行不过百多米的距离,第四回被拦下。萧扬哭笑不得,这样搞下去,不影响民生才怪了!难怪之前秦海岩一直试图低调处理,皆因闹成现在这样,确实会影响到国家的正常运转。
在秦海岩的那个院子内,萧扬刚一进门,前面白影一闪,一人一头撞向他怀里。
萧扬立刻看清了对方是谁,心中一动,假装反应不及,唉哟一声,和对方撞了个满怀,还顺势一个前冲,把那人压倒在地。
“君君!”一声轻呼传来。
萧扬假装这才发觉下面是谁,愕然道:“是你?”
底下的正是秦海岩他爱女秦雅,后者感觉萧扬整个身体毫无保留地和自己身体接触着,登时红透了双颊,怒道:“让……让开!”自己同时拼命挣扎,但哪挣得动?
萧扬“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借机多来了几下亲密的接触,虽然是点到为止,但也足以让秦雅这个未经人事的少女窘迫不堪。起来后,萧扬心中得意,表面上还要装着歉意,伸手扶道:“抱歉抱歉,你突然出来,我没看到……”
秦雅哪会让他扶?自个儿爬了起来,看了看身上,白色的连衣裙已经被弄脏了。
秦海岩的老婆纪佳这时走了过来,关心地道:“你们没事吧?君君,撞疼没?来,跟妈妈回去换衣服。你爸不过说你两句,用得着赌气吗?”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女儿往回走去。
萧扬心中暗乐,以前被这小丫头得罪的怒气全都消失了。
不远处,秦海岩的声音传来:“唉,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像话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大局!”
萧扬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她想出去写生,我不许,然后就这样了。”秦海岩无奈地道,“对了,把这个带着。”
萧扬接过他递来的一片薄薄的金属制品,直径约五厘米的圆形物,一面刻着复杂的纹路,上面却没有任何字样,另一面是别针,可以别到衣服上。
要是别人,或者对这东西莫名其妙,但萧扬却不只一次用过它,登时精神一振:“通行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