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骑上艾伯特,按照计划他们等下会从“上层”沙漠直接回到森林里,也就是说他们一行要在艾伯特的背上,度过一段十分漫长的时间。
这使克洛在听到布朗这么安排后,不由暗想:“可以这样的话,为什么当时不直接让我们在艾伯特背上,一路飞到上层沙漠,这样不是还省时间吗?还是说……在空岛上经历的这些,是我们必须经历的?”
……
“嘎,嘎。”
最后上去的,是母豹。
而在大家都就位以后,艾伯特就朝天空叫了一声,随即展翅高飞。
克洛一众很快就离着地面越来越远。
“目前看来应该可以平安到家了……”克洛看着脚下的沙漠。
家人,才是克洛最在意的东西。
可以顺利离开沙漠,已经让克洛感到十分满足了。
“莉莉、菲利普他们……一定很想自己吧。还有皮特……他性格和拉尔差不多,但比拉尔年轻……如此小的年纪,就担任起统领整个族群的重担……想必很不容易吧。”
“森林……这次回去以后,还会有安稳日子吗?”回忆着森林里曾经的一切,克洛心中多了一道不祥的预感,“卓古拉蝶……还有那一坨丑陋的东西,可悲的是……我们现在连方向都没有……他在哪,要怎么消灭他?这些我们都不知道……毕竟他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太强了。”
梅隆的态度一直表现的很沉默,这让克洛有点摸不准梅隆现在是怎么个想法。
或许回去以后就会知道了。克洛心想。
“本来以为会享受一段平静的生活,没想到还是被卷入到更加波涛汹涌的事件里……”
克洛越想越是感到不妙,甚至还推翻自己刚才做的设想骑着艾伯特以最快速度逃离空岛,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吗……
“或许,这种行为只是一种无意义的逃避……”克洛想道。
他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却刚巧看到梅隆一众和自己一样,在这段漫长的旅行中各自发着呆,毫无睡意。倒是一旁的布朗还有那只母豹,却幸福的依偎在一起虽亦未睡,但心情显然很好。
克洛终于忍不住了,以“心灵”的方式单独问道:“喂……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布朗一愣,好像不知道克洛说的是他一样。先是转头,接着又好奇的看了看莱恩,终于才意识到原来克洛是在和自己说话,不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道:“什么意思?”
“别装糊涂了……关于梅隆、关于整个森林,你肯定知道很多东西,只是你没有说出来罢了。”考虑到布朗并未去看那些“影像”,克洛就把和“肉山”有关的一些事,以及其他琐碎统一用“森林”代替,他相信布朗如果愿意回答他,自己的这些台词,他是肯定可以听得懂的,反之说什么也不顶用……
“……”
布朗那边沉默了很久,才终于站起身离开母豹。
他来到克洛身边,竖起尾巴围着克洛走了两圈,直到克洛有些不耐烦了,才停下来凝视着克洛的眼睛,“有些事……你自己去经历,比我告诉你要好得多。”
“这和什么都不说有什么区别……摆出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真以为自己是幕后大bss了……”克洛在心里疯狂吐槽着,明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深沉的表情,摇了摇耳朵详细问道,“你的意思是?”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这片森林……”
布朗把克洛的心思拿捏的很好,说到关键地方再次戛然而止,并重新摇头晃脑的往母豹走去,“放心,我和你保证……最多过一个冬季,某些事情就会浮出水面,可能都用不了一个冬季!”
冬天……下面现在是冬季吗?
克洛想着,却见布朗早已回到母豹身边躺下,边享受着母豹对他的爱慕,边懒洋洋的一句话堵上克洛的嘴,“好啦在没到森林前,别打扰我了。我想说的就这些啦再多也没有。”
说到这,他又顿了顿然后道:“我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而已。”
“平静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呢?”
见布朗已经不想多说,克洛也懒得再追问。
一个冬季的话……这点时间,他等得起。
克洛终于打算到达终点前,先好好休息一下,并决定让莱恩一众也这么做。
克洛原地趴下,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然后眯上双眼,忍不住在心底里腹诽一句,“不过你也好意思说想过平静的生活……以你的风格,恐怕在森林里找了不少像母豹这样仰慕你的异性吧。呵……讲真,这样平静的生活,谁不想过啊?”
就这样,克洛脑海中一半心事一半腹诽着,很快沉沉睡去。
……
“上层”沙漠里的某处。
一只和猴子长的很像,浑身都长满了长毛,但却主要用手脚来行走的怪异生物,忽然望着地下露出一丝狰狞的微笑。
祂名为贾斯汀。
这时,祂脚下以及周边的沙子突然开始下沉,使祂整个身体也往下陷去,眼看就要被埋与黄沙之中了。
但祂并未惊慌,手脚像芭蕾舞者般在滑落的沙子上轻点了几下,就稳住了身体。
“吱吱”
踩在一团随时都可能会被卷入深渊的沙子上,贾斯汀得意的笑了笑,发出几声难听的叫声。
祂依旧在用手脚站立,且姿势看起来有些驼。
“咩”
这时,祂注意到方向突然传来一道羚羊的叫声。
一只论“丑陋”程度和祂在五五开之间的羚羊,从无尽的黄沙地狱里走了出来。
祂的出现,让沙漠中的异变骤然终止。那些随时都可能滑落的黄沙,就像被施展了定身法一般定格在了原来的位置。あ <
皮耶尔就这么踩在倾斜的黄沙上,走到贾斯汀面前。
黑气在祂身边缭绕。
祂可以感觉到,贾斯汀对自己的不屑一顾……这只丑陋的猴子,就只是站在这,从自己出现到黑气浮现都是如此。
真是一场命中注定的对决。
皮耶尔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