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叫那小子经常回来就是了,反正他们是在努力搓合这一对,争取把两人从假的搓合成真的。
涉县,也属于卫城管辖范围,只是离北关比较近。
冬天特别的漫长,天合镇好象就是气温的一道分水岭。
以北,从一进入十月,就开始冷了,以南,是在十一月以后才冷,整整差了一个月,你说怪不怪?
以北,春夏秋加起来才五个月,一年一季粮食,以南,加起来有七个月,一年两季粮食。
不过朝廷根据这个气温,就收那边一季粮税,可是百姓依然吃不了饱穿不暖的。
皇帝把他按到这里,第一是想让他的女儿忘掉他,第二是想看看新科状元的能力。
来到涉县,老县令和新县令做了交接,老县令高兴的收拾了一下行装就走了,没一点留恋。
袁家起看着破旧的县衙,还有自己的府邸,并没有气馁,而且觉得混身充满了战力。
越是这样,他越要做出一翻成绩出来。
幸好手里有娘子给的银子,还有先生派来的帮手,首先做的就是辞退所有的官差。
然后公开招聘衙役,以前辞的也可以再报名,但是要品行好的,在百姓中有威望的,有能力的。
不但如此,他还出钱,开始招人修葺县衙和自己的府邸,所用的银两,都是他自己掏腰包,根本不占用收上来的税收。
所有工人,干一天活,结一天帐,不拖欠百姓的工钱。
只这一点,就让百姓体会到,袁县令是好官。
他说到就做到,说了就去做,雷厉风行,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的很旺,烧到了百姓的心中。
涉县的灾情比南边还严重,为了支持袁家起,乔麦半夜在涉县周边又挖了不少的坑,蓄了不少的水。
一下就让袁家起的名声旺起来,百姓们都说是他给这里带来了希望。
百姓们争相打水的画面,路过他时满脸的敬意,让他感觉到若是当不好这个官,真不对起这里的百姓似的。
五月下旬去上任的,六月初招了二十名衙役,十个为一组,各由一个捕头带领。
成立了捕快队后,县城的地痞,流氓,恶霸,就被收拾的服服贴贴的。
想往上告状?那要看看王知府会不会给他们机会,没准还会被反揍一顿呢。
上任一个月,就把涉县县城内整理的非常有秩序,不再象以前那样混乱不堪。
他带着人把整个县城转了一圈,心里不停的叹着气,四周的城门楼子要修,城墙要修,县里百姓的生活要改善。
想到娘子给的一万两银子,感觉杯水车薪呀。
不过也不太急,什么都要慢慢来,想把涉县改造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袁家起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南边的官道,一个月没回家了,真想他们呀。
田三壮经过不断的努力,终于迎得了益县县丞之女的青睐。
两人暗定了终身,只是田三壮除了退伍回来的二百多两银子,就再无其它家底。
想在县城买个宅子,真是太难了。
在他甜言蜜语,和一副好皮相的攻势之下,姑娘偷着给他了二百两银子,加上他自己的,在县城买了一个小一点的宅子。
又用姑娘的私房钱,请了媒人上门提的亲。
其实县丞并不满意这桩亲事,但是女儿年纪大了,长的又平庸,上门提亲的人少之又少,这次好不容易有人提亲,又是女儿喜欢的,就睁一只眼闭一眼同意了这门亲事。
婚事就订在六月底,田三壮没有能力再置办聘礼,没办法,还是厚着脸皮,哄得姑娘一半嫁妆当了聘礼,送到了县丞家。
乔麦没事出来转悠,在自家铺子外面坐着,就听到田家老夫妻在对面吹着。
“我跟你们说啊,我儿子长得好,嘴又甜,人还能干,被县丞的闺女看上了,日子都订了,就在这个月的二十六,多吉利多好个日子。”
乔麦磕着瓜子,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幕。
“听说县丞大人的闺女都十八了。”
“那有啥,还不是她眼光高,挑到这个年纪的。”
“我说老嫂子你就别吹了”有人知道详情,不屑的说道。
“本来就是,人家还给我儿子在县城买的宅子,我家穷,人家又用嫁妆当的聘礼,你们说这姑娘多好呀?”
“啊呸,什么好?倒贴的能好到哪儿?听说那姑娘长得不好不说,还挺胖的,好吃懒做,整天啥家也不干。”
田氏嘴一撇,“那怕啥,只要县丞大人可以帮到我儿子,娶头母猪我也愿意。”
乔麦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田家还真敢说啊,明面人谁都知道,却没人敢说那姑娘是母猪,反倒是他们,真是长了一张惹祸的嘴。
就冲这张嘴,以后田家也好不了。
就在这时,田三壮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从南边官道驶了过来,看到田老汉两人又在这里胡说八道。
他的眉头一夹,“爹,娘,以后不要来镇上瞎聊了,我现在是官差,影响不好。”
“嗳,嗳”
两人忙闭上嘴,田三壮一扭头看到了乔麦。
如今的她,笔直的坐在椅上,那浑身的气质,就象大户人家的少奶奶。
这个不说,她的长相虽然一般,但是皮肤好白,尤其是脖子,手,手腕处。
越想他的身体越燥热,当了五年的和尚了,早就想女人想的发疯了。
他不由的从马上下来,朝乔麦走了过去,然后坐在她对面,还痴痴的望着她。
“乔氏,我要成婚了。”
“恭喜你!”
“她没你好。”看书溂
“没人拿刀架你脖子上娶她。”
“只要你点头,答应和我重归于好,我就取消这桩婚事!”
乔麦的脸一沉,“田捕头,注意你的言辞!”
她的厉声,瞬间让田三壮清醒过来。
“对,对不起,想起咱俩从前,我没忍住。”
“我警告你,我有男人,我男人是朝廷命官,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从前?我的从前都让狗吃了,你不配跟我谈从前,从我面前赶紧滚开!”
“你就这样不讲情份?好逮我们做过夫妻。”
乔麦冷冷的看着他,眼里的杀意慢慢释放出来,田三壮看着她的眼睛,就象看到了尸山火海,吓得他立即起身,跑到马跟前,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太可怕了,她怎么变成了这样,他不在的五年前,她都经历了什么?
他咽咽口水,再次向乔麦望去,发现她就象个普通妇人,在铺前悠闲的喝着茶,没有一点异样。
田三壮上了马,回头看了一眼田家夫妻。
“爹娘,回家去吧,儿子去办差了”
“去吧,去吧!”
他走了,田家夫妻接着吹起牛来。
天空中一阵雷声响起,百姓们抬头看了看天,又继续若无其事的聊起来。
干打雷不下雨,这样的情况,他们都习惯了。
就在这时,南边官道上扬起了黄尘,几个护卫开道,中间一辆豪华马车,后面又跟着几个护卫,向这边驶来。
官道上并无其它人,可是前边的护卫却依然喊起来。
“都让开,让开,”
乔麦一挑眉头,心里话,这马车上坐着的人非富即贵,比知府的排场还大,看来不好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