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稳了稳心神,伏在地上,
“各位老爷,我真的没有啊,凌薇一个大明星,我从哪里找到她的电话号码?这些话我更是从来都没有说过!”
“对了,不是说,现在有什么高科技,可以变声,也可以合成声音嘛!凌薇肯定是用了这个高科技,来陷害我!”
“我真的是冤枉啊,请各位老爷明鉴啊!”
说完,他使劲的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立刻红了,好像这样能帮他证明什么一样。
这般百口莫辩的可怜模样又触动了不少观看直播观众的心。
【大伯,我还是相信你!】
【我家人也因为工伤致残,老板也跑了,普通人申冤就是这么无助,我支持你!】
而两边跑的网友都给干沉默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消息传到凌薇直播间,有些键盘侠就是看不惯凌薇那些有钱人,觉得这个证据说明不了什么,嘴硬道:
【你已经是人生赢家了,给他们一点钱怎么了?积点阴德吧!】
【你可是大明星,顾家太太,不说一千万,就算是一个亿,对你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吧!】
【千说万说,汤杰可是因为你剧组的失误失去了一条腿,家属情绪激动点怎么了?】
【大家不要被蒙蔽了,不完美的受害者也是受害者!】
凌薇看着这些冠冕堂皇,纠缠不清的弹幕,冷哼一声,
“非洲那么多吃不饱的难民,也没见你少吃一碗饭,给她们捐点钱啊?
该我负的责任我绝对不会逃避,但别人挖的坑,我还要帮人家填土吗?”
“不完美的受害者?抱歉,我才是完美的受害者。”
说完,她拿出手机,打开通讯记录,对着镜头播出一个号码。
“叮叮叮!”下一秒,隔壁直播间,磕头的岳山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开着两个直播间看热闹的网友:……
不是没有号码吗?
世界上总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
凌薇的粉丝气昏了,迅速把这个消息在两个直播间奔走相告。
岳山眼前一黑,连忙拒接,又装模作样的对着电话说:“别催了,钱我一定会还的,我侄子现在还在icu,人都还没清醒,你们就这么急吗!”
解释的同时又给自己可怜的形象再多添了两笔。
但是,弹幕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活跃了。
岳山心里在流汗,背对着镜头,慌张的求助贵人。
可是,无论发了多少条短信,那边根本没有回应。
……
直播间,凌薇放下手机,笑了笑,“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那么,接下来,不知道岳山先生如何解释呢?”
说完,她拿出电脑,敲击空格键,把屏幕对着镜头。
是一段监控视频,画面比较黑暗,看不太出什么,只能从旁边反光的警示牌看出,这是《盗金碗》拍摄的地方。
忽然,两个人举着手电筒偷偷摸摸的翻墙进来。
迎着手电筒的光,大家看清这两个人的人脸,
竟然是岳山和宋飞???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晚了鬼鬼祟祟的进剧组要干什么?
不会是……网友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接着,正如他们所料,两人偷偷摸摸开了门,从背后抽出砍刀,对着柱子一刀一刀砍下去。
一时间,整个直播间变得寂静无声。
网友:……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个反转接着一个反转,结果,蠢蛋竟然是他们自己!
这个岳山和宋飞搅和在一起,肯定是想去报复凌薇,没想到,最后把自己的亲侄子给坑了进去。
本来一般人到这都自责的要死吧,谁知,这个岳山还不知悔改,仗着给自己侄子讨公道的机会狮子大开口。
网友们一想到刚才自己竟然同情了这么个玩意,帮着他骂凌薇,瞬间憋得一张脸通红。
【呜呜呜,妈妈,我再也不相信网上的爆料了!】
【脸好疼,凌薇我错了,我再也不骂你了!】
【我胡汉三把话放在这,以后,凌薇的瓜我再也不吃了,吃了好几次,都拉了,肠胃受不了了。】
凌薇看着这些弹幕,只觉得好笑。
自古舆论都是操纵家的主战场,但你们未免也太听话了吧。
墙头草都没你们能倒。
她想着,抬头看顾宸。
【已经追踪到了她们的位置。】
【好,辛苦你们了。】
顾宸回完信息,隔空对凌薇比了个ok的手势。
凌薇勾了勾唇角,眼神幽幽。
……
【呸!还哭的那么真!恶心!】
【互联网那一套都被你给玩透了!还说自己是朴实的农民,别给农民丢脸了!】
【贼喊捉贼,呕!】
这边,岳山看到那段视频,如兜头一桶冷水,从头顶凉到脚后跟。
监控视频不是都被破坏了吗,她哪里找到的?
现在怎么办啊!
忽然,远处传来警鸣声,岳山浑身一激灵,
也不敢去看网上的弹幕,冲到厕所,砰的关上门。
打开窗户,低头一看。
二楼的病房,说高也不高,说低也不低。
但是……五点了,千万不能被抓住,
岳山心一横,跳了下去。
“诶哟!”腿上传来一阵剧痛,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哆嗦着手拨通贵人的电话。
可一阵忙音像催命符一样,让他额头的汗止不住的往下流。
电话没接,忽然,眼前投下一大片阴影。
岳山一抬头,被眼前一圈的黑衣人吓得魂都飞走一大半。
一个个肌肉结实的能一巴掌拍死他,更不用说浑身上下散发的凌厉的气场了,
他一个街头混混,哪见过这阵仗,浑身上下没了一点力气,还没动作,就被带到了地下室里。
“听说你很需要钱,”为首的黑衣人蹲下来,阴沉的声音就像是阎王爷的低语一般:
“好说,道上的规矩,一根手指头抵一千万,你再跟我说说,你要多少?”
“各位大哥,饶命啊,饶命啊,我不要了,一分钱都不要了!”
岳山瘫倒在地上,腿已经抖成筛子了,顿时,空气中飘出一阵尿骚味。
“谁派你来的?”
“我、我不知道,他只说要我跟他去做,少不了喝酒吃肉的。”
“收了多少钱?”
岳山眼神躲闪,装傻,“什么,我根本没收钱?”
“是吗?”那人笑了笑,一个转身,手里就多了一把刀。
岳山立刻老实了,“二十万,之后收了这么多。”
“钱在哪?”
岳山挣扎一二,咬牙,含糊道:“……都在卧室的床底下。”
“啊!!!”
话音一落,只见那人握拳一锤,腿上传来一阵剧痛。
岳山撕心裂肺地痛出声,没两秒就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