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会有龙?”
灵诡觉得奇怪。
“我刚才好像见到那龙驮着什么东西去了西北方向的密林深处,我们去看看?”
封锦玄若有所思望着死寂的夜空,提议。
“可以!一起去,别分开。”
蒋子文点点头,赞同道。
就这样,灵诡、宫司屿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出现黑金真龙的方向赶了过去。
-
阴森可怖的主墓室内,尸油做出的千年长明灯闪着诡异昏暗的烛光。
灵世隐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怀中那股属于天魔的阳刚热度渐渐消失,才回过神来,神情恹恹的低垂着头,转过身。
以前从来都不会有那种,一旦一个人不在身边,就失魂落魄,牵挂万分的感觉。
很不幸,时间虽短,却已经生成了。
灵世隐见到了被玄铁锁链困在墓室角落的灵殇和拜无忧,稍稍振作了些精神,只不过浑身的骨头都在隐隐作痛,他步子放慢,因为每挪动一步,他浑身都疼。
都是弑帝造成的。
灵殇和拜无忧不明原因的昏迷不醒,灵世隐唤了很多遍都没见这两个人有任何睁眼的迹象。
尝试将束缚禁锢在他们身上的沉重链锁镣铐解开,可这链锁不知用的是什么材料,不管是用火烧还是灵力,或是暴力拆卸,都纹丝不动。
无奈,灵世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坐在了昏迷中的灵殇和拜无忧之间,默不作声,静静的等待着天魔回来,回来接他。
他想,如果可以,天魔必然能够解开这锁链,说不定看在他的面子上,天魔也会同意救人呢。
那个男人虽是邪神,与弑帝为伍,可他却为了他处处妥协,所以灵世隐觉得,天魔还是能给他掰正的,只要教他好好做人,改邪归正只是时间问题。
灵世隐心底盘算着今后如何正确引导天魔做个好天魔时,主墓室外黑暗阴森的墓道中却忽然间响起了很多脚步声。
他立刻警惕了起来,吃力的坐起身,双手迅速结印间,在灵殇和拜无忧的周围形成了保护罩。
自己则躲到了主墓室阴暗的一侧,潜伏着。
是谁来了?
听脚步声有许多人...
弑帝的那些手下?
又或者是...
“奇怪,我刚刚分明见到那条黑龙在这附近,但是这里只有墓,龙的半个影子也没见到。”
封锦玄手中拿着火折子,快步走,边说着。
“等等!前面有光!过去看看!”
一行人快步进入了主墓室内。
这入眼就见到了被禁锢在墓壁前昏迷不醒的灵殇和拜无忧。
与此同时,目光锐利阴冷的宫司屿觉察到身侧有人,倏然间抓紧灵诡的小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却惊觉躲到了一侧的人竟是满脸血的灵世隐。
“鬼判大人竟然在这?”
灵诡惊讶极了,挣脱了宫司屿的手,走至灵世隐面前,瞅着满脸血污,鼻青脸肿的他。
关怀鬼判灵世隐的人本该是蒋子文,只不过,一见到灵殇,她蒋王大哥就先去看她弟弟了。
“我说你还好吧?你这是被人揍了?脸上的血怎么回事?天魔把你关在这的?”
灵诡伸手沾了下灵世隐脸颊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这好像不是他的血...
而且灵诡随即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因为灵世隐不可能被囚禁在这,这里的入口没有被封锁,灵世隐完全可以随意自由出入,谁会蠢到把人囚禁在这还不下封印的?
“阴阳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样...”灵世隐可能自己都未察觉自己在帮天魔说话,“天魔护我...才将我藏在了这...他让我在这等。”
“...哈?”灵诡美眸圆睁,不敢置信,“所以刚刚那条黑金真龙是...”
“是天魔,他和弑帝因我起了纷争,弑帝要杀我,所以...天魔让我在这藏着,他和弑帝恐怕打起来了...”
在灵诡还在消化这其中令人咂舌的讯息时,整座古墓忽然间如地震般剧烈晃动了起来,巨石纷纷砸落!摇摇欲塌!这墓上方的地面就好像发生了恶劣的战斗,龙吟咆哮,怒吼滔天,震耳欲聋!
就如灵世隐所说,好像还真打起来了?
“而且...天魔一早就知道我用荧光粉给你们引路,他一直到进入怒山山脉才戳穿我...阴阳大人,你们务必请给我一个人情,不要为难他。”
“他们内斗了?”
感觉到灵世隐处处在维护天魔,灵诡倒也不惊讶,让她开心的消息是,天魔因为灵世隐的缘故竟然能和弑帝反目成仇?
这消息未免也太好了叭?
这墓室晃动的越来越剧烈,石头不断砸落,宫司屿将地藏宝宝递给了流云。
“帮忙抱着。”
旋即伸手挡在了灵诡的头顶,一手从后揽住灵诡的腰,“有事儿出去说!”
“诡儿!帝司!过来帮忙!这锁链不知什么材质,根本解不开!”
蒋子文怒声,话落一手臂狠狠挥开了欲要砸在昏迷未醒的灵殇脑袋上的落石,伸手将人揽在怀中护着。
闻声,灵诡和宫司屿赶紧来到蒋子文身边,封锦玄他们正在帮忙解开灵殇和拜无忧身上的链锁,但很奇怪,那链锁如金刚不坏,根本无法割断。
“诡儿,他俩怎么都不醒,你看看怎么回事?”蒋子文看上去心急如焚。
不管是弑帝天魔还是障月梅狄,灵诡和他们都同属暗黑众神一派,所以灵诡比其他人更熟悉暗黑神的行事做派,以及术法咒法。
“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被下了昏睡咒,只是这昏睡咒下的很刁钻,昏睡的是三魂,而不是真身。”
说着,灵诡手结莲花印,骤然间生成丝丝缕缕的黑紫灵光,注入了灵殇和拜无忧的眉心深处,没一会儿,两个人就陆续转醒。
如梦初醒,灵殇缓缓睁开了黯然无神的紫眸,视线一清楚后,就见自己姐姐和蒋子文的脸出现在眼前。
“蒋子文...姐!”
满满的安全感顿时占满心扉,灵殇拧眉,虚弱的伸出手,握住了灵诡的手,“我这是在哪...我记得...我们在海上,忽然间来了两个人...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