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妩是饿醒的,张开眸子时,已是华灯初上夜幕降临时分了。
张望房内的景物,豁然想起,她上午跟邵博寅到他的别墅里,然后他压着她……
她脸埋在了枕头上,蹭着枕头面,然后脸压进枕头上去,直到脑子被闷醒,才陡然间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瞬间抬起头,下一秒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伸腿下*,只是腿一伸,身上受到牵引,传来一阵疼痛。
就如身子像被车辗过般的酸疼。
“唔。”不由疼呼出声。
浓眉拧成团,最后瘫回在*上。
一双大眼无神的望着雕花的天花顶,怎么这么疼,突然,脑海中不由的浮现他下午折腾她的手段,叹息一声,难怪会酸疼。
罢了,一次酸疼,算是还了债了。
唐心妩不知,她想的太简单了。
在*上缓了一会,想到孩子,她下*穿衣,尽管腿打着颤,她还是靠手扶着墙壁到了卫生间梳洗一翻。
梳洗后,她打开\\房门,咬着牙走出房间。
好不容易到楼下,宽敞明亮豪华的欧式风格大厅并没有发现邵博寅的身影,更别说孩子的踪影了。
正当她心急茫然时,一佣人从外头踏进屋内,正是上次她见过的那位。
在她看见佣人的身影时,佣人已经立在她跟前了。
“小姐,先生出去了,他交代,如果你醒了,在家里等着他。”中年妇女一脸和蔼的朝她微笑。
唐心妩知道她这个样子十分不雅,但是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便问:“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佣人眉眼弯弯的说:“先生晚饭前应该会回来。”
唐心妩刚想问孩子的事,外头传来车轮磨擦地面的声响,佣人即时笑了笑:“先生回来了。”
唐心妩也听到了声音,转望向门口,目光也亮了几分,是不是安安和欢欢回来了。
她急切的往门口走去,虽然步子走的奇怪,但速度也不慢。
站在大门口,手扶着门框沿边,头往外头探着。
邵博寅往大厅走时,已经看见了门口的人,步伐加大。
到唐心妩跟前的某人心情很好,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目光幽深似海的凝视着眼前清秀的脸孔。
“有人迎接,感觉?不一样。”说话间,某人的眉挑的老高。
唐心妩本想问孩子的事,听见他这话,一愣,片刻才明白过来,低垂着眸皮,嘀咕一声:“谁迎接你。”
某人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嘀咕一样,伸手揽过她的肩:“我们进去。”
他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在她耳旁掠过,掀起阵阵酥痒,她抖了抖肩,想将他的手抖下来,但是某人的手就像鹰爪般,在她肩上稳稳当当的停留着。
唐心妩侧头,看一眼身边的男人,好看的侧脸,让她有瞬间的晃然,只是她并不会被美色迷倒,瞬间就想起最重要的。
“孩子呢?”她问。
邵博寅没有看她,只是将她揽在怀里,往客厅的沙发上带去。
“孩子呢?”在他怀的,唐心妩不动,只是仰着头,凝望着。
她的身高一米六几,而他的身高是一米八几,矮了一大截的她,在他跟前犹如小孩,娇小玲珑,可以说,她是被他半抱到沙发上的。
坐好后,他才看向她,目光幽沉说。
“孩子要明天才能回来。”
唐心妩顿时蹙眉:“不是说今天会回来吗?”
他不会是没找到孩子吧!想到这,眼眸一惊。
“别胡思乱想,孩子在哪儿我很清楚的,我今天没带回来是因为你明天要去离婚,等你办好离婚手续,我再去带回来,这样对你离婚不会有防碍。”
唐心妩半信半疑,这样的表情落进了邵博寅眼里,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难道还不能相信我?”
“你上午说今天会带回来的。”她低低的说了一声,然后垂下头,表情郁闷。
某人一副面不改色的正经说:“这点跟我猜的有点出入。”
其实他本就没打算今天带回来,今天怎么也得先过两人世界。
说完,没看她,起身,行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回到刚才的位置,“喝水。”
唐心妩其实没有心思喝水,但是从上午到现在滴水未进,确实有些渴了,于是拿起水杯,几口的喝掉里头的水,将杯子放下。
“还要吗?”
唐心妩看向他,摇了摇头,然后又问:“那他们在哪儿?”
邵博寅拿起那个空杯,再次站起身,淡淡的说:“他们在翟家大宅,而且翟家安插了好几个镖型大汉。”
言外之意,你一个人是进不去的。
唐心妩绞着双手,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邵博寅站在饮水机旁,倒了一杯自已喝,但目光是落在唐心妩身上的,突然,只见她猛地抬头,下一秒眼里闪过一抹讶异。
“那杯子是我喝过的。”
他优雅的斜靠在饮水机旁,手里举着水杯,客厅水晶灯光闪耀的落在他的头顶,一身清辉,高贵又沉稳。
只见他挑了挑眉,“我知道,你的口水又不是第一次吃。”
云淡风轻的语气和他此时的姿态不是很相符,显了那么一些轻佻的痞气。
唐心妩:“......”
顿了顿,她似乎想到刚才她要说的话,便娇唇轻启:“那我先回去。”
靠在饮水机旁的邵博寅面色冷了几分,之后淡无情绪应了一句:“吃晚饭了。”
饿了快一天的唐心妩,还有几个小时非人的折腾,此时真是饿的没有力气了,矫情拒绝只是苦了自已,想着索性就在这儿吃完饭再走吧!
恰时,佣人出现,在邵博寅跟前恭敬的说:“先生,可以开饭了。”
“嗯。”
佣人退下,邵博寅淡淡的朝她说:“吃饭。”
唐心妩也没迟疑,应着:“嗯。”
起身,朝着餐厅的位置走去,邵博寅身后跟着,正因为身后跟着,看到她走路的姿势,刚刚的冷脸,此时换成了笑脸,于是在餐桌上,他的胃口大开。
这让一旁的珍嫂很讶异,今天先生的胃口真不错,应该是眼前这位小姐的原因。
又想到上次带来的欢欢,珍嫂愈发确定,欢欢是先生的女儿,心想,以后这别墅不会清静了。
唐心妩安静的吃完饭,便提出要回去,邵博寅蹙了蹙眉,但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凝视她片刻淡淡的说。
“你住哪儿不是住?”
“当然不一样。”唐心妩淡寡的应了一声。
“哪儿不一样?”邵博寅硬着声音追问,目光更是淬染了些严肃。
注视他的唐心妩,最惧畏他那深沉又犀利的目光,特别是他紧绷着脸时,不威而怒的气势锐不可挡,像刀子一样朝她飞射过来。
虽然这样,但她还是鼓足勇气朝他说了一声:“我们的关系。”
邵博寅目光沉沉,不急不缓的追问:“我们什么关系?”
她一时间语塞了,什么关系需要她说的那么明白吗?还是他在为难她?
想到这,她也来气了,糯糯的嘀咕。
“我们的关系你不是最清楚吗?”
邵博寅自然明白她所指的交易关系,刚才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一半,阴郁的盯着她。
唐心妩再次触到他的眼神,有些心悸的低下头,不敢对视。
只是她刚低下头,耳旁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珍嫂,你叫老绵送唐小姐。”
她倒是出乎意外,再次抬头望向他,只见他一脸无色,手中拿着杯子喝水。
刚才的那位佣人走了过来,对着邵博寅说:“先生,老绵今天休息呀!”
邵博寅挥手秉退佣人,面无表情的看向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女人,“没人送你,你要不然就在这儿住,要不然自已走下山去。”
唐心妩看着他,邵博寅却没看她,放下手中的水杯,起身,往楼梯口走去。
当走到楼梯中间时,他裤袋里的手机传来清脆的铃声,他顿住脚步,从袋里掏出正嚣叫的手机,看了一眼号码。
按下,搁在耳旁,然后又迈开步子。
“什么事?”
......
“孩子的事先暂放一边,我考虑要不要接回来再说。”
只是这一句淡淡的话,却让坐在沙发椅上,看着邵博寅的唐心妩大惊,这意思是他不想接孩子回来了。
挂掉电话的邵博寅,人已经走到楼梯顶端了,唐心妩也顾不了那么多,站起身,“你要改变主意?”
正迈着步伐往上走的邵博寅,在她的话落下后,刹住脚步。
顿了顿,侧身,转头望着正焦急神色的唐心妩,脸上不动声色,依旧是刚才的平淡。
“你认为我有什么理由再去接孩子回来?”
这话,很实在,她刚才要离开,是在撇清关系。
唐心妩张口想解释,可是说不出话来。
是呀,她刚才都说要离开,他怎么可能做于他没利的事,像他这种商人,最注重的不就是利益。
就在她滞口不知如何回答时,邵博寅已再次转身,往楼梯上走去,只是在转身后,他嘴角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望着消失的颀长的身影,唐心妩已顾不得那么多,也跟着上去了。
其实她也知道,晚间没人送,她根本走不下山去,可是她还没说出今晚留住的话时,就已听到邵博寅那翻话,现在只有满心焦急的用何种方法让他改变想法。
她心急的迈着大步,顾不上腿酸,冲上楼梯。
到刚才她走出的那间房,门也忘记敲了,手拧着把手,用力一推,门往一边退开,却不想,印入眼底的是某人正在脱\\衣。
他姣好的黄金比例身材完整的显露在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画面,让她猛地转身,不敢正视,但嘴里却说着:
“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帮我把孩子要回来。”
褪去衣物的邵博寅,抬眸扫了眼羞怯的女人,嘴角笑的讳莫如深,然后往浴室走去,在浴室门口停下脚步,淡淡的说了一句。
“进来帮我擦背。”
话落,人溶进了浴室内。
唐心妩听到他的话后,身子一僵,紧接着垂在两旁的手,紧握住拳头,深呼一口气,又吐,如此几次,拳头一松。
反正已经有过了,没什么羞怯了,只要要回孩子就好。
解开纠结,她的身影朝着浴室的门移去,轻手推开浴室门,只是人还没迈进去,就被一股力猛扯进去,下一秒就落进温暖的怀抱,上头的浴蓬正源源不断的往下洒水,衣服瞬间湿透,紧贴着雪肌,里头若隐若现。
而她还没来的惊叫,唇便被咬住,接着口里多了一条湿\滑的舌,狂扫一通。
仅瞬间,浴室水气氤氲,气温渐渐升高,美妙的让人热血沸腾。
..............
待两人从浴室出来时,已是两小时后的事后,唐心妩软成一团棉般由邵博寅抱出浴室。
但因为她的头发湿碌,邵博寅将她放在*上后,拿了吹风机,要给她吹头发。
唐心妩想到刚才浴室里,他粗暴的举动,心头滞了一股气,“我自已来。”
恼怒的音调带着沙哑,也是喊的。
“好好躺着。”邵博寅拨开她伸来的手,眼神灼\热盯在她绯红的脸蛋儿上。
唐心妩见抢不过他,再加上浑身软棉无力了,也不跟他挣抢了,只是瘫在*上。
脑里却想着,为什么她累的像狗一样,而他却好像永远精力十足。
不由的抬睑,扫了他一眼,只见光着上身的他,专注的给她吹着头发,脸色柔霁,动作轻微,这样的他完全跟刚才那粗暴的人联系不起来。
“看傻了?”突然头顶传来一句他的调侃。
唐心妩这次没有羞赧,只是却下眉头,敛起眼皮,忽视。
“明天你会把我孩子要回来吧!”突然,她低低的问了一句。
“看在你今晚这么乖的份上,让你明天见孩子。”邵博寅说。
听到明天可以见到孩子,唐心妩总算松了口气,累极的身体也放松了,在头发还没吹干,就已合眼了。
邵博寅吹干她的头发,发现已经她紧闭如蝴翼般眸子,安祥而宁静,脸上顿时闪现几分柔情,移好位置,躺下,将她拥护入怀里,一觉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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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唐心妩在邵博寅派司机将她送到民证局,她到时,翟逸辰还没来,她在门口等了十分钟,才看见翟逸辰那辆保时婕缓缓驶进民证局。
片刻,一身西装革履,衣着光鲜的翟逸辰停在她跟前。
今天她穿着也不同以往,一身淡紫色的裙装,头发随意高高挽成蓬松发髻,类似丸子头,但又比丸子头更高贵。
这样的装扮,让她看起来清雅而又高贵。
虽然脸上挂着是淡寡的表情,但她那清素的脸蛋已不需要任何化妆品去修饰,就能勾人魂魄。
翟逸辰很少见她如此年轻的打扮,一时间失神了,以往的她,总是穿着宽宽的麻棉文艺款布衣或是职业装。
今天的她有点焕然一新的视觉效果。
其实今天的衣服,是邵博寅给她准备的,昨天的衣服湿了不能穿。
“我们进去吧!”她淡淡的说。
看着走进去的背影,翟逸辰有些迈不开步子,但是想到此刻的辰天,他还是强迫自已走了进去。
拿证的过程很快速,十来分钟,唐心妩就拿到了那梦寐已久的离婚证了。
翟逸辰拿着证,正要朝唐心妩走去,身上的手机有电话打进来,接下,下一秒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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