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么一句话以后,她忽地脸上泛起了两片红晕,原本算是坦荡的心被季慕风沙哑的心在意拨动起来。
这个流氓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乱说些什么话,方向盘轻轻摇动着,季慕风的手肘不时触碰到自己的身体,苏夏立马将身体移开靠向一边的车窗上。
他往身边轻瞟过一眼,虽依旧面无表情,但自己是不要和苏夏说说那次诊断的结果呢?
车子缓缓地开向苏夏的家,窗外的雨依旧下着,门是大开着的,苏夏将自己身体移了移,心中有中说不出的悸动,脑中想着下车之后的打算,脑中一个让她兴奋的设想飘过。
季慕风将自己抱进房间然后……
不行,不行,苏夏你是一个矜持的漫画家,你是一个公众人物,这种想法是不好的。
“苏夏。”
他触不及防地有疑问一般用沙哑的口吻说出这么一声,苏夏心头小鹿乱撞起来,转过脸来,这个男人依旧面无表情有节奏地敲打着方向盘,车子已经熄火。
“咚咚咚”窗外的雨水击打向她门前的沥青地面,浑黑的地面上积水和头顶上黝黑的乌云,她的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她手足失措地抱起自己来,但心里又期待着这个流氓即将对自己的发落。
修长的指尖依旧轻点着方向盘,“哒哒哒”指尖停下,季慕风打开车门像是考虑着什么事情一样,出车门到了车头前时才将伞撑起,但他干练的步伐还是如期到达了苏夏的车门前。
“下车。”
苏夏只好一脚踏出门口,将车门合上,那大伞毫无死角地将自己的身体给笼罩住,而苏夏倒是有一些失望,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他的胸膛上,这一切都被门内的保姆看得一清二楚。
他这时又开始避讳苏夏的眼神,大手扶住苏夏的手臂,没有拖着,这次苏夏配合起他的步伐来,她将脚步大步迈开,但这个流氓好像再比谁的腿更长一样,他走上两步要让苏夏迈开两步的距离,跟上这个家伙自己要几乎竞走一样的速度才可以跟上。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半撅着嘴踏过积水,期待这个男人问候一番没见到她以来这几天的生活,季慕风没有多言语,只是手臂轻拐住自己的腰。
好像仅是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就让苏夏有些满足,苏夏半撅着的嘴巴撇下,心头竟然扬起了一阵莫名的情绪。
“去休息吧。”
季慕风将苏夏送到了门口,她回过头来才看到那张脸上挂着一些疲倦,在季慕风紧致的皮肤上有一两透露出一丝疲惫,看来在医院里这个流氓也不怎么好过。
“我进去?”
伞顶依旧撑在两人的头顶,大黑伞下的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泛出一点光,是刚刚雨水打下淋湿的吧。
这个男人借给自己伞,请他喝杯茶吗?应该不为过,苏夏就这样想着轻点了一下头。
“哟哟,有客人啊。”
已经在远处看了两人许久的张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吓了苏夏一跳,这个流氓将雨伞放下,视线挪到那人的身上,透露出眼光像是要将一个刺穿。
苏夏赶忙道:“奥,这是我们家的保姆,待我和宝宝都很好。”
张姨迎接上这个男人的眼光有一些后怕,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心中臭骂着这个面无表情又不礼貌的富家公子哥。
“啊,我们家苏夏在外头多受你照顾了。”
张姨拿出家长似得口吻向季慕风恳求的说道,季慕风将伞合上步入客厅,没多看张姨一眼就先入为主似得坐进了客厅餐桌前的木桌前,苏夏感觉这个男人又失去刚刚那样的不自在,刚到自己家里好像就变成了这座房子的男主人了一般。
“张姨麻烦帮我们倒杯茶吧。”
苏夏还是招呼着自己的保姆为自己服务,脱下让自己极其不适的高跟鞋以后苏夏坐到了季慕风的身边。
张姨的脚步声有一些沉重,也许是刚刚季慕风的眼神让这位保姆有些不快了,脚步声过后张姨拉开厨房的木门只身走了进去。
“这个保姆是哪里找来的?”
季慕风想起昨天和柯博文喝酒时,那些军区背后的人要妨碍他们的人都死,不由地担心起苏夏来,这个保姆那还带一般粗糙的面孔也让他有些警觉,虽然可能是自己多虑了,但也不得不过问一番,有备无患。
“张姨啊,张姨是从家政公司请来的。”
“哪家家政公司。”
季慕风好像不让苏夏喘息的机会一样,虽然这个流氓眼看着是这么一张木桌,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可是话语倒是有些咄咄逼人起来。
“我忘了。”
等到苏夏这么一回答,那眼神才从木桌上移开,他的眼光里充满了疑问,像是在告诉自己:“你快要大难临头了。”
“怎么了吗?”
苏夏将笑脑袋一歪,像是一副若无其事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究竟打算干什么,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话音刚落,张姨端着两倍茶水走来,很利索地放在两人的面前,季慕风抬眼看向这个保姆,那脸上又一次将所有的皱纹聚集到了一起,挤出一个笑脸来,像是一个农村来的村妇罢了。
“我想请问一下,张姨是吧。”
张姨闻话有一些震惊,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将脸上的表情依旧紧绷着猛地点了点头,那笑脸像是镶嵌在脸上一样,虽不难看但一看便却不自然。
“您是哪个家政公司来的?”
苏夏感觉这个流氓问话似乎太不尽人情了,将他的手臂轻晃了晃,季慕风的大手马上将自己的手给包住,她的视线马上被手背上的咬痕给吸引住。
“哦,是家荣家政公司。”
张姨背后已经冒出冷汗,面对这样难缠的敌人倒是口齿之间吐字清晰了一些,生怕这个男人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加以调查一番。
说着张姨将自己的下巴抱住,像是不好意思一样,将笑容张开,恢复了平常,转身正打算走,背后的季慕风又说出一句最后通牒一般的话语来。
“哦,家容家政公司啊,我们季家的保姆也是从哪里请来的。”季慕风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说,他可以清楚的调查她。
保姆转过头来,笑容将这张脸又一次的凝聚到了一起,那海苔一样褶皱的脸上虽然没有伤痕,但这位保姆还是将手托着下巴,看着让人有些慎得慌,那样子就像是故意掩饰自己脸上的什么缺陷一样。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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