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31
碧波在地上滚了几下,便挣扎着要起来,常康宁一见这么好的机会又怎能错过,他拿着缚妖索奔了过去,边嚷道:“看你往哪跑。”
碧波额上的红印再一次发出灼热,她强行压制要杀人的念头,望着地面,低声哀求:“别……别过来,我会杀你的。”
常康宁瞪着她叫嚷着:“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杀人。”
“我……我也不想,但我控制不——了——”话未说完,碧波眼中的红芒大盛,妖艳的红色仿佛要摄人魂魄。
常康宁打了一个冷颤,本能的拔出铜钱剑刺过去——
“剑——下——留——人——”远远的传来一把声音,跟着一样东西打了过来,震歪了常康宁的剑。
“当”的一下,常康宁只觉得虎口发麻,竟然握不住剑了,手指松开,任由它掉在地上,而不远处一颗佛珠还在地上打着旋转。
听声音说话的人应该在山上,因为佛珠是自上而下打过来的,但当短短的四个字说完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已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是了空!他人未落地,已一指点向碧波使她不能动弹。
常康宁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一见是了空就冲着他嚷起来:“喂,你这个和尚难道又是来认亲认戚的,竟然帮这个妖魔。”
了空淡淡的道:“亲也好,戚也罢,天下间任何人都可以杀她伤她,唯独你不可以。”
常康宁不解的道:“为什么?你以为我打不过她。”
了空没有回答,只是回过头对燕若梦道:“我要带她走。”
燕若梦望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原由,但是对方却没有特别的表情。她淡淡的道:“好。”她没有问,她知道如果他想说自然会说的。
了空转身一手提起碧波,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人已飞了起来,眨眼间已不见了踪影。
常康宁一下就跳了起来:“师叔姐姐,你怎么可以让他们走?”
燕若梦淡淡的道:“你拦得住吗?”
“我我……”常康宁哑口无言,回想起刚才,如果他打的不是剑,而是自己,说不定自己就是这么大了。他越想越心惊,只得暗暗庆幸了空不是他们的敌人,不过他救走了碧波,又会是他们的朋友吗?
“喂,你走不走?”燕若梦望着还在发呆的徐小美,有点不耐烦了……
禅房很静,静得只听到一个人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可是房里却有两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了空才开口道:“何苦呢。”
“但是我并不后悔。”
碧波缓缓抬起头,此时的她已恢复常态,双眼不再发出那诡异的红芒,但是额上的红印还在。她望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知应该如何称呼他。叫大师,未免显得太过征收。他们是年少时的玩伴,一同修炼,一同读书,时光匆匆,一眨眼二十多年过去,但是过去的那些事却像昨日发生一般,然而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桀傲不驯的少年了,而她也不再是那个大大咧咧整天惹事找人来背黑锅的少女……
江氏大楼里,江涛急匆匆地小跑起来,丝毫不理旁人异样的目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他们平日那个漫不经心,又胸有成足的副总如此慌乱。股票跌了吗?不像呀,墙上那个大屏幕的线条还是往上升着。难道是哪个竞争对手有了什么异动
“波士,南区一号的基地给毁了。”江涛一见江一山来不及行礼,便急着汇报情况。
江一山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责骂他的无视,只是“嗯”了声
江涛见他一点也不紧张,便补充道:“但这个人不是燕若梦,是别人。”
江一山挥了挥手,道:“我早就知道了,你出去吧。”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当初他设这个局时,本就不认为燕若梦能去。但他却故意对众人说这个计划是针对她的,为的只是要将不该留的人去掉。何况那天燕若梦还亲自前来宣布她要去对付某些东西,以她的性格要去做什么事,何时会向别人交待的,更何况这个人是别人。她不过是想对他们说她会去,好转移他们的视线要盯着她会有什么行动,好让另一个人容易行动。
江涛愣了愣,应了声:“是。”行了个礼,低着头走了出去……
这一天不是双休日,所以学生都要上课,这个时候还未到下课时间,所以卫宅那些孤儿还在教室里。此时的卫宅也就少了孩童的打闹声,显得相当的寂静,偶而微风吹动的树叶,发出“沙沙”声响。
这儿很偏僻,很少有人到访,所以那铁栅门一向都拉上,只有最靠边开着个小门供人出入。不过现在这个门也关上了,仿佛屋主人并不打算出来,也不打算开门迎客。
客人?门外站着的两个不知应不应该叫做客人。他们与这间屋的主人有着最直接的血缘关系,在法律上也称作是直系亲属,可是他们如今的身份还能和别人攀亲带故吗?
“真的不打算进去了?”了空仰首望着天空,阴沉沉的,看样子想下雨,虽然说和尚撑伴无法无天,但是他并没有带伴,更不想在外面淋雨。
“进去又怎样,不进去又怎样?”碧波的声音很淡,此时此地听到,令人觉得有一种难以说出的心酸。
了空缓缓转过头望着她道:“难道你就不想见见他?”他的眼里竟然带有一丝请求。来到香迦这么久,他还没有去见过他的大哥卫浩南。好几次,他来到此地却不敢走进去,他甚至连电话也不敢拨打。不知为何,他竟然有点害怕,他不知如何面对那个曾对他苦心栽培,对他满怀期待,如今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他担心他依然还不肯原谅他,他的年纪已经这么大了,他不想去气他,但是他又好想去见一见他,只是他不敢一个人去,他希望有人可以陪他去,而这个人最好是卫琳琅。
碧波阖上双眼,仿佛要忍着眼泪,可是她却没有眼泪,甚至没有表情。她是个傀儡人,除了意识不受控制外,她的身体随时都会受人操控。庆幸的是这个时候她还能支配自己的行为,她缓缓地跪了下去,就这样跪在门外的青石砖上。然后双手按着地面,“咚咚咚”一连叩了三个响头,额头磕在地面上,猛猛的,红了一片,仿佛她丝毫不知道痛,的确,她是没有痛感的。
这三下叩在地上,却击在另一个人的心上,重重地,像是万斤铜锤砸下,卫浩南倚在门边,好几次,他想拉开门冲出去,但是那手却一昧在颤动,使不出一点力来。卫小杰就在他旁边,静静地望着他的父亲,他想哭,却没有眼泪。
叩完了头,碧波站起来,转身就走,没有眼泪。可是她的心却在滴血,没有感觉,为何她却摇摇欲坠。
身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了空一声不响地跟在碧波身后,出家人是不是等于没有家,没有亲人了。他开始怀疑当年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当初他没有出家,那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卫琳琅依然还可以做卫家的大小姐,照顾两老与小孩。挑起卫家重担的应该是他,去挑战魔界的应该是他,去报仇的也应该是他。可是一切都因为自己的偏激而改变。
“轰轰轰”,雷声响起,看来真的要下雨了……
g01的队员依旧在做常规的训练,燕若梦突然叫住佘小婵,待她走到跟前,便递给她一张符,道:“去第一医院。”
佘小婵接过符,不解的问:“这是……”她知道这是幻影符。
燕若梦淡淡的道:“徐小美的妈妈这几天就要做手术了,我要你幻化成徐大美的模样去陪她。”欺骗人固然不可取,但如果欺骗可以救到一个人那就无须犹豫,去做吧。
然而佘小婵很快便回来了,她说医院里已经有一个徐大美在陪着徐妈妈了,燕若梦将她交回的符随手放在桌上,挥了挥手让她离开,她知道那个在医院里的徐大美是谁,她肯去当一回别人的女儿,别人的姐姐,她是不是该替那一个一直坚持要与她相认的人高兴。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屋内很闷,她的心很沉重,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黄昏的沙滩像是金子般的闪亮。
海边的日落其实也不逊于日出。
此情此景若是与心爱的人手牵着手光着脚在被海水打湿的沙滩上踩出一个个脚印,那该是多么的有趣。海风拂来,两人相拥相吻又是多么的浪漫。
只可惜这个应该有趣,应该浪漫的地方,却站着三个人。
三个女人一场戏,可是这儿的却是两男一女,他们演的也不是夺美戏。
“她究竟是谁?”这名女子当然是燕若梦,她真是不明白怎么有事没事都要陪别人来这吹海风。
白衣如雪,男人若是穿上白色的衣裳,即使他长相一般,也一定会很精神,很神气,很吸引人。但是别忘记有句话叫做“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可能是唐僧”。是的,这个白衣帅哥,便是个和尚,是不是有点煞风景。
(ps:原稿99章,好多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