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差不多六点的时候岳重回到了明月楼基地。
这一整天发生的事情不少,岳重回来后直接回了房间,并没有去找任何人。
“岳重,回来了啊?”房间里凌莎正在整理衣服,看到岳重不禁扬起了笑容。只是从凌莎的笑容里,岳重看到了一些别样的东西。
“对不起。”岳重上前搂住凌莎。
他知道凌莎眼神中的是什么。
明月楼基地很安全,不愁吃不愁穿,地方也不算小,但人在这里呆久了难免会觉得烦闷。
凌莎不说,并不代表岳重不知道,她并不喜欢这种藏在地底下的生活。
“我没事啊。”凌莎双手搂住岳重的腰部,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安静平和。
“每天能够抱着你,我就满足了。”凌莎笑道。
“你的要求还真是低。”岳重苦笑一声。
“哪有,我的要求可是非常高的,不然也不会选你当我老公啊。”凌莎娇笑一声,少妇的韵味已经渐渐在她身上形成,那种风情,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岳重耸耸肩,笑了一声,将凌莎搂得更紧。
“岳重,你没事吧?”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岳重在笑,但是凌莎觉得岳重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没事。”岳重摇头。
“我是你妻子……”凌莎只说了五个字,但是岳重却浑身猛震。
妻子,自己人生的一半,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有什么还需要瞒着她呢?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岳重摇了摇头,脸上有些烦闷。
“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要与我为敌,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身边。”岳重突然捧着凌莎的脸,仔细的端详起来,他看得很认真,无比的认真,就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
凌莎一愣,然后便是拍了岳重胸膛一下:“喂,你乱想什么呢!你又不会去干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可能所有人都与你为敌啊。玫瑰、蛤蟆、还有你那红颜知己,叫什么圣卡西的,他们都不会离开你的吧。”
“哦,是吧。”岳重耸耸肩,不置可否。
“行啦,别总是装着一副忧伤的样子,你再这样我可不喜欢你啦!”凌莎撅着嘴唇说道。
“不喜欢我你喜欢谁?”
“切,很多人追求我的好不好!”
“他们敢多看你一眼,我就把他们虐成渣渣。”
“不要这么暴力。”
“我的外号叫你暴力小王子。”
“不要脸……”
两人胡扯了一通后,岳重突然说道:“对了亲爱的,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吧,我在餐厅订了位置,就我们两个人哟。”
“你不是说外面有危险么?”凌莎心中也是很想出去。
“没事,有我在,安全的很。”岳重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好呀。”玫瑰仰头亲了岳重一下,“你等一下,我去换一套衣服。”说着凌莎就走进了卧室。
凌莎刚进卧室,房间门就突然被推开,玫瑰直接走了进来。
看到岳重,玫瑰微微一怔,然后便是皱起眉头。
“岳重,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玫瑰直接开口问道。
岳重抬眼看着玫瑰,眼神凝聚,一动不动。
“我跟你说话呢,我虽然不反对你跟华夏政~府合作,但是你不能做亏本生意。你知不知道培养一百个掌控级高手需要多少钱?我告诉你,八十亿远远不够。”玫瑰有些微怒。
“这件事情你怎么知道的?”岳重淡淡的问道。
玫瑰一愣,然后便是挥手说道:“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这件事情我不同意。”
“我不需要你的同意。”岳重声音有些冷意。
“你什么意思?”玫瑰语气一滞。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我有这个权力决定这件事情。”岳重摊摊手说道。
“他们之所以会给一百亿赔偿,那是看在血牙基地被毁的情面上,血牙基地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玫瑰心中也微微有些怒意。
“一百亿我不会动,但是那八十亿是我自己的卖身钱。我岳重,不属于任何人,也不需要跟任何人请示我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岳重看着玫瑰,表情认真严肃。
玫瑰有些哑口无言。
“如果你觉得我做得不对,那就不对好了。”岳重耸了耸肩道。
“我只是觉得一切要以利益为主,明月楼和血牙都不是慈善机构。”玫瑰说道。
“对不起,我是华夏人,以前是华夏军人。有些事情,你不懂。”
“他们只会利用你,然后等你没价值了把你丢开!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蠢!”玫瑰吼道。
“我做事情不用你来教。”岳重声音很平静,几乎没有多少感情。
这也是最让玫瑰受不了的,他受不了岳重这种冷漠,受不了这种几乎带着排斥的语气。
“你这个该死的人渣,你不是说原谅我了么,为什么还要这样。”玫瑰怒道,岳重这个家伙还在因为韩小花的事情而介意。
“我玫瑰在你心中难道还没有一个韩小花重要吗?”玫瑰似乎真的被岳重激怒了,要是平时的她,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岳重咬着牙,自己刚刚似乎是有些过分了。
至于玫瑰,胸口微微起伏,情绪似乎非常不好。
“对不起……”半晌,岳重终于开口说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岳重坐了下来,轻轻抱着自己的脑袋,脸色有些苍白。
“你到底在怕什么?”看到岳重的样子,玫瑰心中也有些不忍。
“怕你们,怕你们所有人。”岳重突然说道,“我怕你们会害我,我不怕死,我怕被你们背叛。”
玫瑰沉默,一声不吭。
这就是聪明的坏处,这就是智商高的悲剧。
看得太明白,想的太过多,有时候也不见得都是好事。
“我怀了你了孩子,已经检查出来了,是个儿子。还有差不多六个月,你就要当爸爸了。”玫瑰轻轻说了一句,然后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房间。
岳重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锤击了一样,疼的无法呼吸。
“啪!”一个巴掌狠狠抽在脸上,是他自己扇的。
“该死的!该死的!!!”岳重死死握着双拳,牙齿咬得嘣嘣直响。
卧室的房门缓缓打开,凌莎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过她没有上前,而是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岳重,眼中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