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重!岳重!”董霸王嘴里一遍一遍重复着岳重的名字,就好像是相爱了千万年的恋人一样,喊得真叫人心中满含情愫。
“谁?”突然,董霸王的双眼猛的睁开,低吼一声,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
在他面前,一个老人垂手而立。
老人穿着华丽,满头白发,一张脸看起来苍老的不像样,皮肤纠结,如同盘踞的老树根。
“董城主。”老人嘴巴微微一动。
董霸王直接站了起来,然后走下座位,走到老人面前,躬身喊道:“金大人,您来了。”
老人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董霸王的肩膀说道:“董城主不用这么客气,咱们现在也算是朋友。”
“金大人,属下不敢妄想。”董霸王立即说道,面前这个老人的地位、实力,全部都高得骇人,跟他做朋友,真是让他压力无边。
老人轻轻挥了挥手道:“你儿子董军被杀了。”
“是的金大人,我已经知道了,凶手是一个叫岳重的年轻人。”董霸王说道。
“知道岳重是谁吗?”
董霸王摇摇头说道:“回金大人,还没有查出来,只知道实力强悍,可能是破碎高手。”
“嗯,我告诉你吧,岳重,他是我的弟子。”老人看向董霸王。
什么?
董霸王整个人都僵硬了,岳重是金大人的弟子,怎么,怎么会这样!那他还怎么报仇?
“是我金狱藏在武道上唯一的弟子,也是最得意的弟子。”老人正是岳重的师父藏地老祖:金狱藏。
“金大人……”董霸王的表情有些狰狞。
“这个东西你拿着。”金狱藏丝毫不在意董霸王脸上的扭曲的表情,而是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小玉瓶递给了董霸王。
董霸王有些不明白金狱藏的意思,握着小玉瓶有些发愣。
“瓶子里面是一种新型药丸,你可以称它为兽王丹,至于效果,你用过之后就会知道。”金狱藏淡声说道。
“金大人,您这是何意?”董霸王有些搞不明白金狱藏的意思。
金狱藏眼中波光流转,神情一变再变。
最后,微微眯起眼睛说道:“没有兽王丹,你不是岳重的对手,服用之后,或许会有一拼之力吧。”
董霸王的脑子已经转不过弯了,傻傻的看着金狱藏。
岳重不是金狱藏最得意的弟子吗?他现在是什么意思?给自己兽王丹让自己增强实力,然后去杀了岳重吗?
这是师父该做的吗?
“不用问为什么,只是,不得不这么做而已。”金狱藏的声音有些飘忽。
“记住了,不用留手,全力战斗。”金狱藏最后丢下一句话,然后身形一闪,直接便是离开了。
董霸王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小玉瓶里面的兽王丹是什么他不知道,会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什么境界他也不知道,他知道的是金狱藏不会骗他。
因为对金狱藏来说,完全没有必要去欺骗自己。
金狱藏想要杀自己的话,东东手指就行了。金狱藏的实力,已经到了吓人的地步。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董霸王咧咧嘴,对岳重的恨意疯狂爆发出来,敢杀他董霸王的儿子,岳重,你就等着死亡吧。
董霸王直接离开府邸,向着天宫酒楼而去。
本来他还想将岳重的实力背景调查清楚再动手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很快,董霸王就到了天宫酒楼。
他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董二蛋将董军的尸体从酒楼里面抱出来。
“老,老爷。”董二蛋看到董霸王,顿时就喊了起来。
“把少爷带回家。”董霸王脸色铁青,看着死不瞑目的儿子,他的心就像是被无数把尖刀捅了一个透彻,连呼吸都几乎要停滞。
这是他董霸王唯一的儿子啊,就这么死了。
“知道了老爷。”董二蛋点点头,然后抱着董军离开。
董霸王脸色阴郁,巨大的身体微微颤抖,双眼赤红,抬头看着天宫酒楼,一股暴虐的情绪从心底爆发出来,他恨不得将岳重生撕活剥。
“岳重!给我滚出来!”董霸王猛的怒吼起来,巨大的咆哮声让整个贝宁城都是抖三抖。
“天啊,那是董霸王!”
“岳重是谁?惹了董城主?还真是找死啊。”
“你没看到刚刚从天宫酒楼里面被抱出来的死人吗?那是董霸王的儿子董军。”
“什么?难道是那什么岳重杀了董军?”
路边的人都是远远的躲开,然后小声议论起来。
董霸王的儿子被杀了,天呐,什么人的胆子这肥啊。
“岳重!给我滚出来!”董霸王又吼一声。
本来已经快要进入梦乡的岳重被董霸王的吼声给硬生生的震清醒了。
“哎哟,来的还挺快的啊。”岳重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洗洗脸漱漱口,不紧不慢。
咚咚咚……
岳重还在洗脸呢,房门就被敲响了。
“砰!”还没等他去开门,房门就被直接踹开了。
洛天骄、蔡万佛以及雷屠猪三个家伙直接冲了进来。
“大哥,是洛天骄踹的门。”雷屠猪进来就喊道。
“岳重,董霸王来了。”洛天骄脸色有些凝重,董霸王的威名,是个人都听说过。那可比他们天州骄阳强多了,五年前董霸王就战胜了新晋的破碎高手,如今五年过去,天知道他有多强。
岳重将毛巾丢到脸盆里,然后一边搓一边说道:“来就来呗,你们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呐!杀了董军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呀。”
看到岳重这么淡然,三人都是有些小菊花一紧。
“岳重,你能不能认真点!”洛天骄低吼起来。
岳重微微笑了笑,然后说道:“小骄骄你这个白痴,你自己那么弱,不要把我也想得那么弱好不好?”
“董霸王不一样。”洛天骄沉声说道。
“呵……”岳重轻笑出声,“确实不一样。”
虽然岳重在笑,但是洛天骄三人明显从岳重眼中看到了失落,难过,甚至是一些噙着的眼泪。
这个家伙怎么了?
“师父,看来你并不打算珍惜这份师徒情。”岳重喃喃说了一句,然后将毛巾甩到架子上,直接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