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这个地方还是没人的?不应该啊,我们都已经在血红树林里待了出不多有一个星期了吧,按道理,他们两天前,就应该全都到了。”
看着空荡荡的目的地,文韬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就算没有小队的成员,按照邪尸一族的成员来说,应该也会有个别的高层守在这个地方,来接待这些到达目的地的人员才对啊。
“木马?”文韬一脸地狐疑与嫌弃,远处出现了一个木马的东西,这怎么看都是小时候玩的木马玩具,怎么能够作为交通工具呢?
见文韬不屑地表情,伊森也不生气,因为当初他第一眼见到这东西时,也是这种表情。“文韬,这匹木马乃是我祖先鲁班的得意之作之一,他参考了那时候上战场的战马设计,结合它们在战斗中的弱点才发明出来的。而你也知道,我们机关术一脉,也是需要符咒来激活机关的,我以前侥幸见过一次木马的激活,真的,完全挑不出毛病。”
走到以前沙地附近,文韬脚步稍微放慢,深呼吸了一口,因为他感到了少许的头重脚轻。他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几人,见大伙脸色还比较好,于是松口气,提醒道:“各位,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人感到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但我常年高强度的训练,出现这种情况实属异常。我潜意识告诉我,这个地方有问题!”
“我也感觉到,开始我以为是自己体力不支的缘故,没想到文韬也是这种感觉。”伊森摸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你被瘴气毒晕过去了。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文韬从背包取出一块还包装着的黑色毛巾,然后扭开热水壶的瓶盖,倒出热水把毛巾浸湿,扭干之后递给萧紫萱,“把热毛巾敷在额头上,这样能够缓解症状。”
“谢谢!”萧紫萱接过毛巾,敷在额头后又躺下,“我现在头还是疼,先躺一会,拜托你们了。”
“嗯。”文韬走回到众人中间,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张粗略的地图,“各位,我们现在位于这个地方,而前辈去的地方是这里。如果我们要沿着这条路去找他,那么就必须通过那片沼泽地,但是那一片地区全是瘴气……”
“文韬,刚才看见你递上的毛巾,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布鲁说。
“说来听听。”文韬一听有办法能继续前进,连忙问道。
“就是用水把毛巾浸湿了,捂着嘴鼻冲过去!虽然这样有点冒险,但如果想通过这片沼泽地,这也许是唯一的办法了。”
“大家都回来了吧!”文韬点了一下人数,确定齐人之后继续往前走,他们的目标是第五层的陵墓,假如中途退出,以四大家族的底蕴,自己这些人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换句话说,连隐匿了上千年的机关术传人都能够找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
听到这里,剩余的几人全都脸色剧变,“我们都有这种感觉……”
“看来,极有可能是这里的原因。继续向前走,只要有一点的变动,我们立刻往回退。”文韬已经在无形中成为了这支小队伍的领头,除了布鲁之外,其他人都惊讶这个小伙子的能力。
“文韬,我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我猜测这才是我们头胀的主要原因。”布鲁沉声说道。
文韬没有回答,再次往地上一趴,右边整张脸贴在地面上,似乎又是在听远处的动静。
“文韬你在干嘛呢?”慧深和尚疑惑不解,问道。
“嘘!别打扰他。”伊森做出禁声的手势,轻声解释道:“这是古代侦察的一种很有效的方法,声音在固体的传播会更快,因此有经验的侦察兵都会用这种方式判断敌人的位置和数量,这会懂了吗?原来,文韬才是我们之中最了不起的人呐!”
“哦!”众人恍然大悟,心想这种技能都能掌握,看来一群人中最不简单的是文韬才对。
他们回到开始时,文韬寻找萧紫萱的地方。他的记忆只停留在进去桃源之前,看见萧紫萱呆呆地站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急忙走过去,关切道:“紫萱,我们找你很久了,你没事吧,那怪风不会是什么鬼怪吧?”
听到文韬的话,萧紫萱愣住了,心想他不是也进去桃源了吗?怎么还问这种问题?难道说……她仔细的回忆着兆康消失前的那番话,让他忘掉桃源的一切也好。“文韬,我很好,那阵怪风只是这一层的一个现象而已,无碍的。”
兆康先是一愣,然后叹了口气,“我去把你的那位朋友带过来,你们快点离开吧!这里开始排斥你们了。”然后再没说话,完全不理会文韬说什么。
文韬双拳紧握,随即放松,“也对,你们在这片净土上生活了上百年也没有过什么灾难,人们都是安居乐业,没有尔虞我诈,更没有犯罪。我立刻带上我的朋友离开,绝不多留!”他嘴里喃喃道。可这话说完,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乌云密布,而且开始下起了滂沱大雨,还时不时伴随着雷鸣电闪。
文韬也不躲避,任由雨水的洗涤和滋润。
“但是,你们就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鬼林随意害人,剥夺无辜人的生命,从而越变越强大?”虽然觉得兆康的话很有道理,但是眼前的鬼林是东城这边最大的威胁,曾经不断有经过的人被鬼怪害死,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悄然而逝,导致了多少家庭的支离破碎!
“有动静,有东西在快速接近我们!各位,本来对于漂浮的鬼怪,这个办法是白费力气的。但是,能够让八卦道体产生压力的,应该不只是鬼魂,还要僵尸混在其中。所以,我想,来者应该就是那嗜血鬼煞和那鬼尸同体的紫毛僵尸。”颜天成没有鲁莽地做出决定,而是从背包里翻出一样皱巴巴地紫色符箓,环顾了众人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拿起毛笔,打开装着朱砂的盒子,然后在紫色符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敕’字,往他原先脸贴着的地面上一贴,然后用鸡血在符箓周围画了一个圈。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接了一个手印,嘴里念道:“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话音一落,不管是圈还是符纸,全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金光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