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暮等待着她出去,给他留下足够多的私人空间。
可面前这个alpha完全读不懂他们僵持的意思,只是这么看着他。
秋辞暮涨红双脸,随即睁大眼睛,用手拍了一下木辞晚的臂膀。
他怎么就忘了面前这个人有多坏,这一切都是她的预谋,才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就是故意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呢!
木辞晚见自己被发现了,也不尴尬,亲昵地亲了亲秋辞暮的嘴唇,被秋辞暮嫌弃地挥开:“我才起来,还没刷牙,快走快走。”
“那我在楼下等你。”
木辞晚嘴角是优美的弧度,秋辞暮本就为她着迷,又因为深度标记而对她有着依恋,通俗的话来说就是看向木辞晚的眼中都有了天然滤镜,此刻看着对方的笑,不自觉就愣神了。
“我好看吗?”
“好看——”
喃喃回答了对方提出的疑问之后,秋辞暮才意识到自己又被对方给套路了,顿时恼羞成怒地推了推对方:“你给我出去!”
木辞晚自知再斗下去面前的人就真的要恼羞成怒了,顺着他的力道后退了半步,随后转身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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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秋辞暮收拾好自己走出卧室的时候,仅仅站在二楼就能看见楼下莹莹的烛光。
四周都是昏暗的,只有从走道到楼梯的路,被彩色的小灯泡渲染出五颜六色的模样。
秋辞暮踩过阶梯,掠过脚边开得正艳丽的玫瑰,上面甚至还带着点水珠,在秋辞暮的脚踝上留下一点痕迹。
木辞晚就站在餐桌旁,暖色的烛火和小灯让此刻的她充满了人情味,但是遮掩不了她怀中玫瑰鲜红的艳丽。
她的目光温柔而又缱绻,注视着秋辞暮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一直到她的面前,才单膝跪在地上,仰头看向他,手中的玫瑰高举,眼中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忐忑。
“虽然我知道这些求婚的情节比较老套,已经没有了什么新意,可是在我看见这个设计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做了,我想你应该也会喜欢,暮暮,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愿意用我意识还存在的每一秒,呵护你。”
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不止这一世,所以她拉长了距离,将时间许在了无限,只要她还有意识,她的目光都只会在面前这个人的身上,永不会改变。
秋辞暮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切,突然就笑了,眉眼弯弯,弯腰从她的手中将玫瑰花接过,又从里面拿出装着戒指的小盒子,和木辞晚一样,单膝跪在地上,眉眼温柔地将戒指缓缓戴进她的无名指:“本来应该是戴食指上订婚的,可是我也有些等不及了。”
“现在木元帅,你已经被我套上了枷锁,还有机会挣脱,你会选择挣脱吗?”
秋辞暮语气严肃地问道,可是浅色的瞳孔里面却满是星星点点的笑意,他知道对方只有一个回答。
那个他默认的回答。
木辞晚虔诚送上自己的吻印在秋辞暮的唇瓣上,“永远不会。”
说完,她将自己手中的另一枚戒指拿出来,拉着秋辞暮的手,慢慢戴上。
分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
秋辞暮轻轻笑着,突然觉得他们两人此刻的模样有些滑稽,换成双膝跪地的话此刻就应该是夫妻对拜了。
他笑着扑倒在木辞晚的怀中,“你现在被我套牢了。”
“嗯,我现在被你套牢了。”木辞晚说:“你现在属于我了。”
秋辞暮点头:“嗯,我现在属于你了,一直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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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辞暮的假孕症状在这次之后奇迹般好了,不会再贪恋木辞晚的信息素,也不会再出现之前失去理智的事情。
平日里吃饭虽然还是少,但比之前那段时间好了不少,木辞晚也觉得心里松了口气,找了个时间带着秋辞暮去徐年那里又做了个全身体检。
徐年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两人交握的手上那亮瞎人的戒指,撇撇嘴,觉得领导谈恋爱对于他这种单身狗下属来说极其不美好。
“过来躺着吧,我看看你的基本数据,不过要是症状基本消失了的,也就证明好了,算算时间,现在也过去两个月了。”
徐年一边嘀咕着,一边看着仪器上显示的数据。
“嗯,一切正常,元帅要做个体检吗?你的精神状态似乎也好了不少,等再过些时间,没准儿就能好全了。”
这倒是徐年半开玩笑的话,依照木辞晚那精神识海毁坏的程度,即便秋辞暮再强大,不修养个五十年也恢复不过来。
但是检测报告上面有明显好转,徐年一颗心也算是放下了。
他可以安安稳稳当军医,也可以没日没夜做研究,但木辞晚的病始终像一把尖刀悬在他的心头。
他把自己还没有努力到那个程度,这个联邦之光就以这样极其不体面的样子陨落。
好在秋辞暮出现得及时。
他想着,刷刷在病历簿上面写下个代码的名字,随后放在一旁扬眉看着他们两人:“听军部说,二位要结婚了,我这个劳苦劳累的医生,到最后连块喜糖都捞不上,真是可怜又可悲哟。”
他说着还煞有其事的两只手捂着胸口,一副心痛欲绝的模样。
秋辞暮和木辞晚看着他这个样子,相视一笑,最终是木辞晚开口:“醒了,说了你这嘴碎少说点。”
话音刚落,徐年准备反驳,就看见自己面前飞来个红色的东西,下意识接住,上面赫然写着结婚邀请函,新郎新娘名字也写在上面,他偏要明知故问装作疑惑的模样扬扬自己手中的喜帖:“这是什么?怎么突然到我面前来了?”
“适可而止,只有你一个人有线下请帖,他们都是线上。”
木辞晚耐着心思解释完这一句之后就不说话了,留着徐年一个人在原地高兴,自己则拉着秋辞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