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问题,毕竟精神体的思考就那么简单,不会被表面上的干扰所迷惑,完完全全是凭借着本能行动,所以能够表现出更加直白的喜欢,也能更轻松地将秋辞暮分辨出来。
秋辞暮看了眼自己刚才被舔了的地方,湿漉漉的,还有木辞晚信息素的味道。
秋辞暮:“……”
他要去洗澡。
他和阿匹斯没有办法沟通,只能拍一拍它的脑袋,想看看它能不能懂自己的意思。
出乎意料的是阿匹斯似乎能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情绪,低低呜咽了一声,趴在上,这样子仿佛想让秋辞暮上去。
兔子又没有爪子,上去了还是会掉下去,而且秋辞暮不觉得自己能爬上去,所以摇了摇头,指了指卫生间的门,让它去开门。
于是等木辞晚忙完回来之后,就看见小兔子在一个盆子里,里面还倒了一大半的沐浴露,旁边自家狼崽子已经湿透了,狼毛黏答答在身上,嘴了叼着个花洒,花洒还正喷着水,正对着盆子里面的小兔子。
木辞晚:“……”
有点气血上涌怎么办?
秋辞暮也难得有点心虚,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模样。
他只是想洗一个澡而已,结果他没握稳沐浴露,阿匹斯就想来捞,奈何它的爪子太过锋利,沐浴露的瓶子一下子就碎成了两半,里面还剩下的沐浴露哗啦啦全部落在了秋辞暮的身上。
黏糊糊的。
秋辞暮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想指挥着阿皮斯快点将他的身上清洗干净,然后木辞晚就进来了。
洗澡水伴随着沐浴露溅进了秋辞暮的眼睛里,秋辞暮觉得自己实实在在干了一件蠢事,想从盆子里面跳出来,但是根本跳不动。
场面一度混乱。
最后还是木辞晚迈着大长腿把狼狈的兔子从淹死的边缘解救了出来,并且惩罚了愚蠢的狼,又将盆子里面的水倒了,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打湿水擦了擦秋辞暮的眼角,正好就是他被溅到泡沫的那个眼睛。
一边做这个动作的同时,一边放了热水在盆子里面,等眼睛擦好了,就把秋辞暮放进盆子里面细细清洗。
动作轻柔得不行。
秋辞暮格外享受这个触摸,也不管以往的矜持了,反正两个世界都这样过来了,还在意这些事情吗?
在秋辞暮享受的同时,木辞晚也在观察着这只小兔子精神体。
小兔子和它的本体一样,里外外都透露着奇怪,看起来不像是一只精神体,反倒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个体。
但是它又确实对阿匹斯有吸引力,要知道如果只是普通的动物的话,是绝对不可能有这种吸引力的。
更何况木辞晚能够感受到从对方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他的信息素的味道,那是在那几个沉沦的夜晚无数次魅惑着她的味道,是清甜的荔枝香味,却足以让人沉沦。
思绪愈发蔓延,她的眸色暗沉,想着消失不见的人,脸上的表情划过一抹深思。
那人究竟是谁,又是怎么出现在她的宿舍里面的?
洗完兔子,又把小兔子擦拭干净,放在腿上用吹风机开了最小档的风慢慢吹着,一直吹到毛发蓬松才完事,至于浑身都打湿了的阿匹斯,那家伙沾点水没有任何问题,要是给它吹头发,它不得把这个家都给拆了。
趁这个机会,秋辞暮又调出系统看了眼能量,果然积攒得很慢。
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听着木辞晚又在联系下属寻找他。
找吧找吧,能找到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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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辞暮暂且以某人几夜情对象的精神体的身份在木辞晚的家里住下了。
第二天木辞晚起了个大早,带着秋辞暮出门。
车子开的自动驾驶,秋辞暮觉得有些不舒服,也没有兴趣观察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懒洋洋地窝在木辞晚的怀里。
这个情况和上个世界的晕车有很大程度的不一样,至少不是脑袋里面的昏昏沉沉,而是从未不散发出来的灼烧感,秋辞暮觉得自己特别渴望木辞晚的味道,只要有木辞晚味道的地方就觉得特别安心,一离开熟悉的气味,他的心就会变得焦躁不安。
所以木辞晚抱他的时候,秋辞暮没有一点挣扎,待在木辞晚的怀里就觉得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了。
“哟,大元帅,你总算是来了,这次效率挺高的,以前让你来检查,你倒是一直拖延,和小兔子要检查你这不是来得挺快的吗?”
车子在一处建筑外停下来,看样子应该去个实验室,外边是防弹玻璃,但是却不反射阳光,没有造成光污染,看过去甚至能够从上面看见蓝天白云。
门口站着的就是之前打电话的那个人,此刻他摘了眼镜,身上也没有穿白大褂,看起来舒服了不少,昨天总给他一种要死不活的感觉。
一看见木辞晚来了,嘴里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木辞晚冷冷看了眼:“你的嘴还是留着积点德吧。”
别一天到晚说些有的没的。
何年一噎,也不觉得尴尬,看向木辞晚怀里的小兔子:“这精神体长得确实挺好的,而且精神波动很强烈,那个小omega应该是个精神等级很强的人。”
“嗯。”
“嗯就完了?你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
“我知道。”
“那他精神力等级多少?”
“和我差不多。”木辞晚看了他一眼,抬脚朝实验室里面走去。
徐年被她这话刺激了一下,连忙跟在木辞晚的身后往里面走,嘴上不挺:“你怎么知道的?如果他的精神力等级和你不相上下,那么岂不是……”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这里是大厅,终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地方。
木辞晚依旧往前走着,只是良久以后才小声地说道:“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他的精神力等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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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说:辞暮的坚持正在一点一点崩坏,等彻底崩坏之后,就是辞晚为所欲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