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闭,木辞晚敲了敲房门,下一秒门就开了,再下一秒,木辞晚整个人就被秋辞暮拉进了屋子里面,再下一秒,她就看见了衣衫半露的秋辞暮。
青年身上依旧挂着那一件薄衫,似乎是觉得有些少了,慌乱地找了件外套搭在外面,还没来得及系绳子,松松垮垮将落不落的。
长长的头发落下来,披散在后背,一两缕落在了前胸。
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唇瓣紧紧抿着,白皙的肌肤上面晕染着红晕,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唯一可惜的是看不见秋辞暮的耳朵与尾巴,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木辞晚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她本以为自己还要等去不成想,秋辞暮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秋辞暮跑的很快,加上找衣服,有些累,微微喘着气,将木辞晚拉进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微微仰头看向她,眸色无比认真:“木辞晚,我最后说一次,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所以你不要再说这种话。”
每次听着,他都会感觉心颤,不是因为烦躁与厌倦,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更偏向于心疼,心疼木辞晚的患得患失。
“嗯,我知道了。”木辞晚怔了怔,随即露出一抹笑意,双手环住青年纤细的腰身,她没有想到对方急匆匆的变回来,只是为了说明这件事情,目光柔软万分,本来有些冷硬的心脏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彻底化成了涓涓流水。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一直到秋辞暮的呼吸平稳了之后才缓缓松开。
秋辞暮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去找衣服来披上。
他身上的衣物实在是太单薄了,虽然在木辞晚面前没什么,但是时间长了,加上正经的谈话,他实在是有些羞赧。
可是他一转身,木辞晚就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回拉,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仰起头来和她对视。
这个动作发生得太快,以至于秋辞暮不可避免的将唇从木辞晚的脖颈上划过,酥麻瞬间传遍全身,两人都愣了一下。
“暮暮,告诉我你的名字。”
木辞晚搂着秋辞暮的腰不断收紧。
秋辞暮眯着眼睛,没有想到对方反应这么激烈,只是想问一下自己的名字究竟是什么?
“秋辞暮,朝朝辞暮,尔尔辞晚的辞暮,你喜欢这个名字吗?辞晚?”
木辞晚没有错过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他的名字。
秋辞暮。
好熟悉。
但是她记不起来了。
秋辞暮也就任由她抱着,看着她陷入沉思,手上的力度倒是没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秋辞暮慢慢数着木辞晚的心跳,一直到她将自己轻轻推开,声音略带歉意:“抱歉,刚刚失礼了。我只是有些疑惑罢了。”木辞晚笑容温柔,抬手摸了摸秋辞暮的脸颊。
秋辞暮有些诧异,她居然在自己的面前开始讲理了,还说的那么官方。
一时半会儿还真猜不到木辞晚脑内究竟是怎么想的,于是他摇摇头,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真的不会离开我,永远也不会再离开了?”木辞晚又重新问了一遍,声音中带着期待,她的语调很慢,像是害怕秋辞暮会反悔。
秋辞暮点点头。
一直到这个时候,木辞晚才彻彻底底地将他的手松开。
秋辞暮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
刚才是害怕木辞晚着急所以才把对方拉了进来,现在想想为什么不直接在门里面跟她说一声自己有事情呢?
她听见声音就知道自己化作人形了。
两次见面都是这个模样,还是在古代,秋辞暮觉得也亏他是在木辞晚的面前,不然迟早要被拉去浸猪笼。
木辞晚早已对他现在这个模样见怪不怪,视线在他的锁骨处流连半分便控制着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去,手掌握拳抵着唇轻咳了一声:“你要先去换衣服吗?”
这是当然。
秋辞暮在等着她出去。
木辞晚不走。
两人大眼瞪小眼。
最终还是秋辞暮先沉不住气:“你能不能先出去?”
“这有什么,暮暮迟早是我的主君。”木辞晚眉眼含笑,弯腰捻了一缕秋辞暮的长发。
这个说法很好,但是并不能成为木辞晚站在这里面看他换衣服的原因。
他刚才情急之下还想在木辞晚面前换衣服,真的是脑袋抽了。
“好了,逗你的,快些换了,我在外面等你,暗卫是死侍,不用担心他们说出去。”
木辞晚像是摸狐狸一样摸了摸秋辞暮的脑袋,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门一关,呼吸着门外冷冽的空气,脑海中满是秋辞暮衣衫半露的模样。
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镇定,至少加速的心跳骗不了自己。
对方的模样实在是太可人,她甚至想直接占有对方,但是想着那些所谓的礼仪还有对方,她才缓缓控制住自己的心思。
门被拉开了。
知道秋辞暮会变成人之后,木辞晚就在他的房间里面准备了很多符合他身形的衣服,这样看刚刚好,恰到好处的一生勾勒出匀称他的身形,尤其是腰,木辞晚忍不住想要留住他的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咳,回神了。”秋辞暮轻咳一声,悄悄红了耳廓,也有些不自然,慢慢拉开了门,示意木辞晚进去。
门应声关上了,两人坐在茶桌边上,面对面,但是谁都没有说话。
木辞晚正在给秋辞暮填茶。
茶水是中午才换的,还没有冷,刚好可以喝。
“太女殿下。”秋辞暮清清嗓子,觉得还是要尊重一下对方的身份,奈何他说完这个字之后,面前的人眉头就皱了起来,一双墨色的眼睛直直看向他:“不要这样叫我,我也没在你的面前自称本殿。”
好吧~
秋辞暮端起茶杯,却遮不住他向上扬起的唇角。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将茶杯放下,唇瓣上还残留着水渍,晶莹一片,他的目光看向木辞晚,神情格外严肃。
“我问你,你是怎么看待我的,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出现在你的面前会……不、不……”不知检点。
后面三个字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这是他一直担忧的事情,但他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好在下个世界之后就没有这样的顾虑。
木辞晚却已经懂得,眉峰聚拢,食指在桌上敲了敲,秋辞暮的心跳随着声音上下起伏,直到听见了木辞晚冷淡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分明冷冷淡淡的,但是他莫名听出了笑意:“你怎么会这样想?”
木辞晚缓缓站起身,弯腰朝秋辞暮靠拢,目光只看见他的眼底,两人的距离不算近,却又感觉近在咫尺。
他听见木辞晚说:“我恨不得现在就吻你,只会觉得远远不够,莫非你也觉得我是登徒女?”
秋辞暮迟疑地看着她,然后迟疑地点点头,再迟疑地往后缩了缩,因为他清楚看见木辞晚眼底酝酿的情绪。
他耳廓早已经红透,心想:本来就没错嘛,辞晚这做派和正人君子也扯不上太大关系。
不对,是正人君女。
有谁会一见面就想吻他的,也就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