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木辞晚看向秋辞暮:“抱歉,我有点事情,一个小时后回来可以吗?”
“我不能陪你一起去吗?”
木辞晚感受着少年期冀的目光,缓缓地摇摇头。
她当然也想对方时时刻刻跟在她的身边,但是那些人她不想让秋辞暮看见,也不希望让球怎么看见另一个模样的她。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说下去就不礼貌了。
秋辞暮体谅的点点头,脸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笑:“那你可得早点回来。”
正好自己待在家里还可以把本来意料之中的惊喜变成意料之外的惊喜。
“嗯。”
——
司机在前面开车,感觉到后座传来死一样的氛围,只觉得脑袋上冒虚汗。
关于木辞晚家庭的事情,他跟着对方这么多年,也勉勉强强知道一些,只觉得那一家人傻,有一个这么会赚钱的女儿,却一心都只想着自己那个废物二女儿。
同样都是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就能如此偏心。
不过是思考之间,车子飞快行驶,停在了一个别墅区旁。
保安过来一看见是木辞晚,连忙让开道,让木辞晚进去。
这些人居住的地方没比木辞晚住的别墅高大上到哪里去。
以前木家是有庄园的,可惜木文是个败家子,自己掌控不了公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却硬生生的沦落到要把自己的老宅抵押出去才把岌岌可危的公司挽救了回来。
一直到即将再次破产的时候,木辞晚才站出来接手了公司。
这些人非但没有反省,反倒时时刻刻都想从他的手里将公司给夺回来。
木辞晚一想到里面那群糟心的人,心中就染上了一抹烦躁。
车子停在了别墅外面,甚至没有开进车库,只是在门外打了个转身。
因为司机知道木辞晚并不会在这里待多久。
刚一下车,门外一个人都没有,别墅的门紧闭。
木辞晚可了解这些人了,一个个都巴不得有十几二十个人同时伺候他们,说不在家里,她不信,说没有佣人开门,她也不信。
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给她一个下马威罢了。
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样的蠢。
她的眼中满是嘲讽,走过去三两下就将密码锁录入了正确的密码。
大厅之中坐了两个人,本来正高高兴兴喝着杯子里面的红酒,没有想到木辞晚这么快就进来,两人的眼中都闪过错愕,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女人笑盈盈走上去就要挽住木辞晚的胳膊,被木辞晚一下子躲开了。
她脸上一闪而过,恼怒的情绪,不过很快就被她压制住,涂满化妆品保养良好的脸上堆出一抹笑来:“辞晚,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你给我们打个电话,我们好打开门出去接你呀,今天真是不巧了,佣人们都放假了,没有人开门儿,不过还好你知道门的密码。”
木辞晚余光觑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我当然知道,毕竟这道门是我安排人安的。”
让他们再怎么变密码,只要没拆门,她就有办法不费吹灰之力走进来。
“哦,这样啊,还好还好,快来,今天你生日,过来做,我们还特意为你做了一桌子饭菜,都是我和你爸亲手做的,你爸还特意早起去青云阁给你买了定制蛋糕回来,一定要试试。”
木辞晚顺着她说的方向,直接掠过了坐在沙发上的木文,看向桌子上精致的菜色。
这女人哪里做过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佣人做的,真是说起话来不打草稿。
“是吗,有钱不叫跑腿自己去,看样子你们挺闲的,也对,今天佣人都放假了。”
她冷笑一声,从始至终没给这两人一个好的态度,“直接说吧,你们今天把我叫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其实不需要问,她心里面早就已经有了一个底,无非就是她把木弦安排到南非这件事情。
也亏得他们能从那么多的日子里面翻出她的生日,用这个为借口来讨好她。
真是不可思议,她有记忆起起可从来都没有过过生日。
木弦倒是年年都有。
在木辞晚说出第一句的时候,本来女人和男人的脸色都变了,但是紧接着她说出了第二句,两人的脸上又变成了乐呵呵的笑:“哎,我们就死想你了,所以让你回来看看,你想想你生日,是不是应该大家都和和美美,一起团团圆圆的过个生日呢?你妹妹还在南非,你要不让人把她叫回来吧。”
“现在叫也来不及了,等她从南非回来已经第二天了,我的生日已经结束了,况且她过生日的时候也不见得请了,我也不一定非要团团圆圆,我就当没有她这个妹妹不是也挺好的?”
木辞晚一字一句说着暗沉的目光打在女人的身上,一直在旁边旁观没有说话的男人拍桌而起:“木辞晚,你别忘了,你的公司是木家的,是属于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是吗?可是我现在拥有公司68%的股份,除去你们抛售在外的股份,你自己身上恐怕就只有10%不到,请问你有什么决定权呢?就算你现在立遗嘱把所有的股份交给木弦,她也争不过我。”
木辞晚将话说得彻彻底底,看着男人气得铁青的脸色,她心里也没有什么高兴的感觉,这种事情每隔两年就上演一次,她都已经麻木了,索性这次直接撕破脸皮。
“还有你们别忘了现在你们居住的这套房子属于我的名下,你们日常生活开销也是从我账上分拨下去的,要是在作对,明天这套房子送出去了,我的卡也不小心冻结了,那我可不知道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至于木弦,放心,明年我过生日的时候她会回来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这一年必须待在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