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了,当时只是事出突然,所以才这样的,以后不会了。”
秋辞暮吞吞吐吐回答着,一边不敢去看木辞晚的视线,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往她那边瞧。
这不看不要紧,突然就意识到了自己还坐在对方的腿上,方才木辞晚的话都快让他忘记这件事情了。
他想要起身,却被木辞晚环着腰,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别动。”
木辞晚的声音清冷而又温柔。
“让我抱一会儿,就当我是个火炉好了。”
她半开玩笑说着。
“什么火炉不火炉的,哪有谁这样子说自己的?”
这一次秋辞幕没有怎么控制自己的音量,所以木辞晚听得清清楚楚。
“哦?那在辞暮眼里,我应该是什么呢?”
木辞晚敛了眸子看着他,仔细分析着他的表情,看着脸上红晕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褪去的秋辞暮,眼神愈发柔和,等待着他的答案。
“哪、哪有人这样子问的?”秋辞暮嘀咕了一声,但是之前的话都说出来了,这些话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他余光觑了一眼木辞晚,随后低着头一脸娇羞的模样不去看她,嘴里支支吾吾半天,总算是串联出来了一段完整的句子。
“你才不是火炉,是我的妻主。”
这句话一说出来,环在腰间的手一下子收紧,秋辞暮控制不住倒向木辞晚的怀中,两人之间彻底没有了缝隙,他的大脑已经彻底死机,到达了“就这样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的地步,任由木辞晚动作,只是脸红心跳不断传达着他内心的羞赧。
“乖,辞暮再说一次。”
秋辞暮咬着牙不肯说了。
这些话说一次也就够了,再说一次的话,他怎么还有脸在木辞晚的面前。
可是木辞晚不给他机会,唇瓣挨着秋辞暮的耳廓,吐出温热的气息侵扰着秋辞暮的思绪:“乖,再说一次,我还想再听一遍。”
这声音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秋辞暮牙齿控制不住咬住了下嘴唇,最终还是抵不过木辞晚,又小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只是这一次要比刚才那一次说得快些了。
耳畔是木辞晚的小声,从胸腔中震动出来,由内而外散发着喜悦,“嗯,辞暮也是我的夫郎。”
她说着,细长的眼睫毛也遮不住她眼底的柔情,低着头额头抵着秋辞暮的额头,和他的视线相对:“所以辞暮这是承认我了吗?”
秋辞暮听着她这话,小小傲娇了一下,想把头扭开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但终究还是舍不得,任由对方的温度传达到自己的额头上:“嗯。”
低低的,带着羞涩和信任,成功取悦了木辞晚的心,让她再一次沦陷在了这个叫秋辞暮的旋涡之中。
好吧,她就没有出来过,一直都是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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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两人彻底剖析了自己的心意,秋辞暮总算是接受了木辞晚的存在,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就连下马车,也是木辞晚牵着下来,便再也没松开手,下午两人也是一直待在一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改变了。
坏消息是由于秋辞暮落水受寒,当天下午还没有什么症状,第二天就卧床不起,发起了高烧。
木辞晚甫一下朝就听说了这个消息,连忙往秋辞暮的寝宫赶过去,御医早已做好了诊断,见木辞晚来,又组织了一下语言阐述秋辞暮的病情,被木辞晚冷眼一瞧:“直接说重点。”
御医连忙将秋辞暮的主要情况说了一下。
就是受了风寒加上本身身体底子就不好,当天没发作,夜间可能又受了凉,今早便彻底爆发了。
先把烧退了,再吃点药,身体要慢慢养回来。
说完就被木辞晚打发去煎药了,反正在这儿站着也没用,碍事。
南婉在一旁也是焦急万分,自己主子进宫只得过几次小病,不过咳嗽一两天就好了,这直接烧到失去意识还是第一次,丞相府果然和他家主子犯冲。
心里想着,本来想留在秋辞暮身旁照顾着,可是木辞晚手一挥,示意他出去守着。
看看陛下,又看看君后,想着两人之间的感情好不容易有了进展,现在要还没端来,留陛下一人在这里也没什么问题,又不需要伺候些什么。
这样想着,他走了出去在门口随时待命,耳朵尖得跟什么似的,可惜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木辞晚正垂眸盯着躺在床上唇瓣苍白但是脸色却带着一点不正常红晕的秋辞暮。
她最喜欢看师尊脸红,但是并不像是因为这个看到。
想着,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秋辞暮的脸颊,这一次,对方的温度比她指尖的温度高。
眉头高高拢起,都怪她昨日太高兴了,所以一时间有些疏忽,以为叫了姜茶又泡了热水就没事,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下次还要更小心一些才行。
床上的人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上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咳嗽了一声,又皱了皱眉头,伸手想要将脸上地东西拂开,可惜手没有力气,不仅没有碰到木辞晚,还差点落下去砸中自己的脸。
好在木辞晚手疾眼快握住了他的手腕,这才避免了一出自己打自己的惨案。
不过秋辞暮还是醒了,他本来就在濒临醒的边缘,只是呼吸困难让他不想睁开眼睛。
现在周边萦绕着熟悉的氛围,他不自觉地安下了心来,仿佛病痛都轻松了一些,也终于有了力气睁开眼睛,便和木辞晚的黑眸对上。
这是他第几次和木辞晚对视他已经记不清了。
进宫以来一年的时间都没有这几日对视多,但也没有这几日能让他心跳加速。
混沌的大脑止不住地跑偏思维,愣愣看着木辞晚的脸庞,眼神中满是依赖与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