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坐着无聊,等了一会儿没见人下来,木辞晚走进厨房嘱咐了一声厨师,让他们做点秋辞暮喜欢吃的菜,才慢悠悠回了自己的房间。
文清的性格她清楚,不害怕她欺负师尊。她可还记得自己的主要目的,一定要好好惩罚一下对方。
等她再从卧室出来时,文清已经和秋辞暮并肩坐在了沙发上,沙发上摆着水果,因为木辞晚特意交代了一下,所以全是秋辞暮爱吃的。
文清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们辞晚嘴挑得很,很多水果种类都不爱吃,也不知道其他家的孩子是不是也这个样子,辞暮,你有没有什么不喜欢吃的水果?”
“我不怎么喜欢吃山竹。”文清的声音太过柔和,一下子就把秋辞暮绕了进去,老实回答道,“我不怎么喜欢那个味道。”
“山竹吗,比辞晚好了,她什么都不爱吃。”
木辞晚:“……”
虽然我知道你是在让师尊放松,但是拿我出来当引子,还是会让人生气的。
然后文清就朝她眨眨眼。
好吧,这个人真的很会做家长。
她坐过去坐在文清旁边,配合着他说道:“不是不喜欢,只是不常吃,这枣子就还不错。”
说着,拿起青枣咬了一口。
“辞暮喜欢吃什么水果?”文清借机问道。
“没什么喜欢的,都可以。”
他眨眨眼回答道,又看了眼正在吃枣子的木辞晚,对上她的视线之后慌乱将目光收回来。
“房间看好了?”
“早就看好了,辞暮眼光好,那房间采光不错,还在上学是吧,我到时候定制一个书桌和衣柜,方便你放东西。还有什么想添的你都跟叔叔说,叔叔让人去弄。”
秋辞暮唇角一抿,露出浅浅的笑,文清太过热情了,可是这样的热情让他一点也不讨厌,反倒能很开心地接受。
“对了,还在读书,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东西就让你辞晚姐姐教你,她虽然几年没上高中了,但知识应该没忘掉。”
“爸,辞暮成绩好,我反过来问他都有可能,你快去给伯父打电话,说一下辞暮今天在我们家里住。”
木辞晚说着,又招呼着秋辞暮:“吃点水果?不然我爸回来看见你什么都没吃,倒霉的可是我。”
“嗯好。”秋辞暮点点头,牙签戳在了西瓜上面,一口咬下去,甜而清爽的味道直冲味蕾,像只小仓鼠。
“谢谢你。”他看向木辞晚,非常认真地说道。
“有什么好谢的,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木辞晚想了这个词出来,秋辞暮听着她这话,心里的那根弦一下子松开,也跟着笑起来,只是笑的同时也伴随着一点失落。
文清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辞暮放心,已经跟你爸爸说好了,你这几天都可以再我家住下,有什么要打包的东西跟叔叔说,明天叔叔去你家帮你拿过来,不适合拿的我们到时候就去买。”
其实叔叔也大概都猜到了吧,秋辞暮抿着唇,声音沙哑,带着一点鼻音,“谢谢叔叔。”
“傻孩子,有什么好谢的,好好读书,走,咱们去看看你的房间他们整理得怎么样了,放心,东西都是全新的,没有用过。”
文清安抚着将人带走,走之前还给了木辞晚一个眼神,意思是等会儿好好交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辞晚摸摸鼻子,耸了耸肩,等着文清来找他。
“说吧,怎么回事?你对那孩子什么想法?”
书房内,文清抱着胳膊看着木辞晚,等待着她的回答。
“能有什么想法,他才16岁……”
“你觉得我信你吗?”
当然不信。
“爸,你懂就行,他还太小了,再等几年。”
文清这才轻哼一声,“他在周家怎么回事?”
“他不怎么会说话,周家偏向周怜,所以过得不怎么开心。”木辞晚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明天你去周家看见周怜就知道了。”
文清只在一些宴会上见过周怜,对他印象是一个长相精致的小少爷,但是太娇气。
听着这么说,目光也沉了沉:“知道了,你妈要回来了,到时候我再和她好好说说这件事,心里有点数,人家辞暮还小。”
木辞晚是哭笑不得,她刚才已经直接表明了态度。
木权对待秋辞暮和文清是差不多,照顾无比,吃着饭,时不时问秋辞暮一句,秋辞暮也就老老实实回答。
晚饭过后,文清专门让人去买了两套秋辞暮适合穿的衣服和睡衣,至于为什么不带着秋辞暮一起去,主要是怕小孩心理负担太重。
木辞晚倒是没怎么和秋辞暮说过话,好像带他回来只是觉得他有点可怜,带回来之后就没话了。
夜里,秋辞暮躺在床上,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是心格外地安宁,抱着文清顺路买回来的小玩偶,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因为他要去学校,但是校服没有带上,只能穿着文清给他买的常服将就着。
文清的眼光很好,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穿在年轻的少年身上,衬托得对方更加青涩无比。
“辞暮起来啦,快来吃早餐。”
文清朝他招招手,“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风格的,就让厨师都做了点,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我已经和你老师说你校服被划破了,记得别漏了口风。”
他捂着嘴轻笑,又朝秋辞暮眨眨眼。
什么事情都替他想好了。
“谢谢叔叔。”
“嗯,听到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快来吃饭,等会儿司机送你去学校,如果不想太显眼,就让跟司机说一声,她知道停在哪里最近,而且不显眼。这些都是辞晚当初上学练出来的。”
原主是个很低调的人,坐车去上学不算什么,学校里面私家车送去上学的人也挺多,她受不了的是每次都有很多人朝这边看,索性提前下车,混在人群里面进去。
吃饭时秋辞暮一直在搜寻一个身影,但是一直到他拿着东西离开,都没有看见。
他走了不久,木辞晚才施施然下楼,正巧就对上文清严厉的视线:“早就醒了?”
这是当然。
“等下陪我一起去拿东西,我倒要看看周怜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辞暮虽然不善言辞了点,但方方面面都深得我心,也不知道周家夫妻是怎么想的。”
只是被蒙蔽了而已,木辞晚心里清楚,但是并不想为两人辩解,无论如何,他们都对师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