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事实,所以想去看一眼,爸不是让我明天去拜访一下吗?可以,等一会儿我去准备点礼品就出发。”
文清一时间没搞懂木辞晚想要做什么,以为她是真的好奇:“去也行,但是要注意举止,如果他们你不喜欢就回来和爸说,到时候我去解除婚约,你就好好学习,不用管这些。”
这件事情暂且就这么定下来了,文清先出去,木权把木辞晚留在了书房:“说一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只是有点兴趣去看看,妈,我还是要回学校的。”木辞晚话锋一转,说道。
好的,本来蠢蠢欲动准备退休的木权又收了心思。
“随你,只要不是太大的事情,天塌下来我都能给你顶着。”
“带个男朋友回来也行?”
“那你爸得乐翻天。”木权继续冷笑,一挥手,示意木辞晚赶快离开。
木辞晚果断走了。
这天晚上,木仙尊难得失眠,靠在床上回忆着空间里面发生的事情,好好说话有这么难吗,她都已经猜到了还妄想将她推到小世界来躲避这件事,逃避有用吗?
木辞晚一想到这件事情就觉得生气。
她可是说过的,说谎的人是要被打屁股的,看她这个世界怎么惩罚师尊,等能量回收看他还敢不敢跑。
思索至此,却又慢慢悠悠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慢慢来吧,给他一点时间。
——
第二天起了一大早,特意换了件看起来不错的衣服。
文清昨天就跟周家那边联系了,说清楚了木辞晚今天要去周家拜访的事情,所以周家的人也早早就开始等候,还特意给两个今天要上学的孩子请了假。
木辞晚十八岁,秋辞暮和周怜都是16岁,秋辞暮被接回来之后的第二个学期就跳了级,周怜不服气,也跟着跳了级,所以两人现在高二。
木辞晚手里拎着一个礼盒,是文清特意准备的,让她去别丢了面子,也别太拘着自己,正常就好。
木权在旁边泼冷水,“她那个性子,不直接起身离开就算好的了。”
“你以为谁都是你。”文清瞪了她一眼,又一脸笑意地看向木辞晚,“晚晚慢慢来,如果有喜欢的人也一定要跟爸说,到时候爸好帮你打听一下。”
很好,这句话说到木辞晚的心坎里面去了。
“辞晚来啦,来就来,拿礼物干什么?”
礼物是两只几十年的人参,在他们的眼里说不上贵重,但是心意到了就好,季桃也眉开眼笑的。
木辞晚简单问候了几句,就把视线挪到了后面站着的两个人身上。
一如既往,木辞晚一眼就能分辨出哪个是师尊。
因为以前受了些苦,身高比周怜差了一截,也有可能还没有彻底发育得原因,眉眼间满是冷淡,一点也不关心发生了什么,甚至看上去有些沉默,和一旁雀跃的周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辞晚,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怜怜,这是辞暮。”季桃指着两个人说道,又转过身朝二人介绍:“怜怜、辞暮,这是辞晚,大你们两岁,不过现在已经读大四了,你们可以叫她晚晚姐姐。”
木辞晚:“……”
说实话,除了师尊,他不想从任何一个人口中听到这个称呼。
“叫我辞晚就行。”
秋辞暮看着木辞晚,总觉得对方的视线是落在他身上的,让他抿了抿唇,心想这是错觉。
“晚晚姐姐。”周怜已经甜甜叫了木辞晚一声,木辞晚眉头微微一皱,又听见秋辞暮叫了一声:“辞晚。”
季桃不赞同的目光落在秋辞暮的身上,还没有开口,就听见木辞晚说道:“叫我辞晚就行。”
这下轮到周怜变了脸色,娇弱委屈地咬了咬唇瓣,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对不起,辞晚,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个称呼。”
木辞晚没有对着他说话,而是看向季桃:“抱歉伯父,我个人认为这个称呼是以后我的夫郎叫的。”
季桃也没有生气,这富贵人家的孩子一个二个都有自己的脾气,这都算好的了,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就只能说明这个孩子比较长情,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嫁给她,一定不会吃亏。
“这个不打紧,对了,快进去坐,瞧我这脑子,看见晚晚太欢喜了都忘了招呼你进去了,辞暮快去叫人倒茶。”
季桃说着,朝秋辞暮挥挥手,又将木辞晚引到客厅的沙发坐下,佣人在几人面前放下茶杯,秋辞暮坐在一个离他们比较远的位置。
周怜则坐在坐在一个离木辞晚比较近的位置,朝秋辞暮得意地抛去一个眼神,秋辞暮慢慢收回视线。
这个人从他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针对他,明里暗里挑拨他和父母的关系,又说他抢玩具,又说自己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但是为了他可以再忍耐忍耐。
秋辞暮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戏,可惜父母没有看穿,反倒开始逐渐疏远他。
“辞晚,您这次回来要待多久?听说你要继续深造?”
“对,之后准备再读读,然后去学校教书。”木辞晚点头不卑不亢回答道。
“哦,那正好,我记得你是帝都大学的吧,我们怜怜到时候也准备考帝都大学,他学习成绩还不错,到时候晚晚可要多多关照啊。”
帝都大学是国内最顶尖的大学,在世界上都排得上名号。
木辞晚听了他的话,余光看向挺直脊背骄傲得意的周怜,眉头一挑,“我记得之前在报纸上看见过被誉为小神童的孩子,也是伯父的孩子,是辞暮吧,我在报纸上看过他的成绩,我甚至都比不上,他到时候是要出国?”
“啊……这个,辞暮,你倒是是准备出国还是在国内读书啊?”
被木辞晚这么一提,季桃才意识到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个孩子的打算,周怜经常拿着自己的成绩回来求夸奖,他也从来都是毫不吝啬夸奖,但是秋辞暮从来没说过,居然理所应当认为这个孩子的成绩并不怎么样,完全没有关心过对方的成绩。
“我准备考帝都大学。”
秋辞暮撞上木辞晚投来的视线,转头看向季桃,几乎没有犹豫地回答道。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因为爸爸说过,不能困在一方天地,人总要走得更远去看看。
那时候的他,更远的地方只有从老师口中听到的帝都大学,一直到现在,志愿也没有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