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辞晚昨天进去之前用大的叶子弄了个盛水的容器,里面装了不少水,正好可以用来洗漱,脏是脏了点,也不挑了。
果子昨天晚上分完了,虽然酸的掉牙,但大部分人都强撑着咽下去,毕竟酸总比饿好。
看似一群人,实则各怀心思,最终还是周巧巧走出来缓和气氛,然后组织着一同上路。
因为下雨的原因,地格外地湿滑,周巧巧走在前面,今天该她背帐篷了,加上自己东西本来就有点多,看起来格外重,走路很是吃力。
一不小心才踩在一片树叶上面,脚上一滑,差点摔倒,被木辞晚扶住了肩膀,“小心点,你这一滑就是打保龄球了。”
周巧巧还想说谢谢,被木辞晚这句话说得脸色没忍住变了变,咬着唇瓣一副委屈的模样继续往前走,“我知道了。”
木辞晚收回手,又去一旁折了一根树枝,再看过来时,孟晗旭已经走在了周巧巧的身旁,正小心翼翼护着她。
不得不说,孟晗旭自负是自负了点,对周巧巧还是挺好的,就是两人看起来就不像一对。
她将树枝拿在手里,时刻注意着那边小心谨慎走着的秋辞暮。
鞋上已经沾满了泥土,就算穿着防滑的运动鞋也没有用,走下去,就一路滑,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
兰斌的声音带着一点埋怨从身后传来,“早知道就在营地多待一会儿了,等太阳把土晒干一点再走也不迟,这路也太难走了。”
“树林里面的雨水很多,要等太阳慢慢透过茂密的树林把地晒干,最快都要下午。”孟晗旭冷冷地说道,眼睛里面还带着嘲讽,不过没有看兰斌,兰斌也不知道。
这一切都被秋辞暮看在眼中,收回视线,看着自己因为差点打滑拉住树木结果一不小心在掌心划出了一条不深不浅的口子,他随意摸抹了抹正冒着的血,将手握起来,准备继续前行,面前突然多了一根棍子。
“拿着当打狗棍,对防滑也没什么用,手伸出来。”
说着,她的手往秋辞暮的面前一摊,看向蜷缩着的左手。
秋辞暮看着她,她看看着秋辞暮,视线来回交替,最终是他先败下阵来,将手送了出去。
看着对方皱眉的模样,又没忍住解释了一句:“不严重。”
是不怎么严重,只是破了点皮,还冒着血,几乎横穿整个手掌,所以看起来一点吓人。
“看好了吗?”
秋辞暮被她的眼神看得格外不舒服,用了一点力,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是纹丝不动。
这个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他想不通。
声音也冷了一点,“放手。”
“宝贝,知道你很厉害,这点痛不在乎,但是处理不及时也是会发炎的。”木辞晚的语气很松散,带着淡淡的笑意。
秋辞暮的声音更冷了,耳廓因为她的称呼有点泛红,心中泛出来点恼怒,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回,“不用你管,请你注意一下言行,木小姐。”
好吧,绕了半天,称呼又回去了。
“好了,好了,是我叫错了,有点习惯了。”木辞晚举着手,道着歉,但是脸上带着笑意,怎么看都不是真心实意的。
秋辞暮看向她,什么叫做叫习惯了,她还这么叫过别人吗?
所以她经常这么叫别人?
不对,他想这些干什么?
冷淡的眸子中染上了一点怒意,他想要瞪木辞晚,却突然想起来在直播,索性抿着唇不去看她。
木辞晚觉得他这个反应好笑,放低了声音道歉:“我真的错了,辞暮那么好,就原谅我吧,还有手,伸出来我给你处理一下。”
原主带了纱布和碘伏,每样东西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秋辞暮不看她,也不说话。
木辞晚没办法,知道他没有怎么生气,眨眨眼睛,趁其不注意,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既然本人不配合,那就别怪我采取强制手段了。”
说着,慢慢掰开他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抹药包扎一气呵成。
秋辞暮看着手掌上的蝴蝶结神色复杂。
“木辞晚,这里是荒野求生。”
不是什么度假综艺。
看这手上被包得精致的伤口,他觉得自己有点无语。
分明在他眼里不算什么的。
拍戏受伤的时候多了去了。
“那不行,荒野求生又怎么样,你受伤我心疼,我有条件为什么不包扎,等发炎吗?”
秋辞暮:“……”
他竟无言以对。
还有,这个人好无耻。
一天到晚嘴巴里面都说的什么话啊,之前演绿茶的时候也没见过有这么多的花言巧语啊。
他冷冷的看了木辞晚一眼,指尖触碰到纱布,顿了顿,还是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就加快脚步,看样子是想把木辞晚甩在后面,离远一点。
手上还拿着那根木棍,看起来有点气势汹汹的模样,像是要去打人。
木辞晚笑了笑,抬脚跟了上去。
这上坡路打滑,偏偏她走得跟个没事人的样子。
这样走反倒是更费劲了,时刻神经都是紧绷着,好在一路上没有人摔跤。
木辞晚找了根结实藤蔓让所有人拉着藤蔓,她走最前面,免得半天都到不了。
即使这样,还是累得不行。
孟晗旭脸色也不好看,他体能有,但是该打滑还是打滑,又放不下面子去拉藤蔓,期间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木辞晚站在一段相对平缓的山坡说道,视线向前看了看,又看向后面的人。
“也行,以咱们现在的速度,上山还要往后推迟一段时间,下山也不容易,休息半个小时就继续出发,后面不到山顶不休息了。”孙亮远也往前望了望,根本看不见山顶,心里一时间有点颓丧。
这还是导演组帮了很多次忙之后的结局,他们居然还是那么狼狈。
“可以。”周巧巧颔首说道,听见不用继续走了,也不敢轻易放开藤蔓,慢慢往边上挪到能摸到树枝,才松了一口气,松开了藤蔓。
“辞暮别动。”木辞晚说得冷静,但却听得出语气中的急促与低沉,看向秋辞暮说道,脚上动作也不停,三步两跨朝秋辞暮那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