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位居前列的公司,公司布置和格局自然无话可说,秋辞暮的办公室在十楼,往上走还有十来个楼层,至于他为什么要将办公室选在中间的位置,木辞晚不清楚。
员工还没来,也没有人管木辞晚,秋辞暮到了办公室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了,留下木辞晚一个人在公司办公室里面来回转圈圈,也不害怕她盗取了商业机密。
距离正式上班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木辞晚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收回测量这栋楼高度的心思,反正从这里跳下去她是死不了,只是违和这个世界常理的事情她还是不要做了。
总裁办公室出门就是秘书们的办公室,右侧有茶水间,左侧是休息室,再往外面走是会客室,至于会议室之类的并不在这一层。
木辞晚在茶水间里按照原主的记忆冲泡了杯咖啡,苦味顺着空气一点一点蔓延至鼻腔,让木辞晚皱了皱眉头。
她可记得师尊不怎么喜欢吃苦的东西,于是转手泡了杯奶茶,一手一个杯子往办公室里端。
秋辞暮还沉浸在工作之中,奶茶的香甜味混合着咖啡的苦涩味一点一点蔓延着,让他抬起头,就看见了面前摆放着的奶茶。
“我不喝奶茶,给我冲一杯咖啡就行。”
木辞晚有一瞬间觉得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记忆中的师尊分明厌恶着苦涩的味道,那张冷淡的脸在面对苦涩的药丸时,总能看见明显的抗拒,可是他总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记忆是不可能出错的,尤其是有关师尊的记忆。
木辞晚将奶茶推至他的面前:“咖啡我喝了,茶水间里面没有了,只剩下奶茶,你如果不想喝的话,我去倒杯开水?”
秋辞暮没有继续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意,木辞晚看着他的反应轻笑了一声,端着杯子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静静等待着上班时间的到来。
宋溪敲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眨眨眼睛,往木辞晚那边看了两眼,确定自己没看错,总裁的办公室确实坐了一个人,而且看起来身份不小。
“秋总,这是季度报表,今天下午您有一场会议……”
宋溪收回视线,走到秋辞暮的面前,将今天的工作交代完,迎接今天崭新的任务。
“正好,”秋辞暮抬起头,看向他,“她是新来的助理,就交给你带了,具体事项之前我说过一次,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
宋溪连忙说着。
心想这就是之前总裁从小部门里调来的那个人,之前还以为是总裁看上了谁,猜测了许久,现在看这姑娘的装扮,家里怕是非富即贵。
“木小姐,你就跟着他熟悉一下工作。”
秋辞暮往木辞晚那边看去,木辞晚手中正拿着一本杂志,听着他的话,将手中的杂志放下来,站起身走到秋辞暮办公桌前。
“秋总,现在我可不是什么木小姐,你应该叫我名字。”
秋辞暮不说话,分明叫全名也是一样的生疏,但是他就是叫不出口来,心里暗暗有一层隔膜,看着眼前女子眉眼弯弯嘴角轻挑的模样,心里几乎肯定了一件事——她在戏弄他。
这般没由来的感觉让他沉了沉眸子,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木辞晚,你跟着宋溪下去。”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么也不用顾及那么多。
他以为会看到木辞晚奇怪的表情,却没想到她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
“好,秋总,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我。”
视线无意间落在一旁的杯子上,奶茶已经凉了,要不是杯边有一点奶渍,看起来就跟没动过似的。
看样子不怎么喜欢吃甜的。
木辞晚心想。
宋溪一直在一旁担任着透明人的角色,低头看着地板装瞎,就是不看俩人。听见对方姓时,他就大概猜到了木辞晚的身份,更是不敢轻易对待。
搞不清楚这些大佬们为什么总喜欢体验生活,不过这也不是他应该想的事情,笑脸盈盈和木辞晚搭了句话,两人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宋秘书不用拘谨,叫我小木就好。”
宋溪哪敢啊。
这木家小姐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但以他多年帮秋辞暮做事的经验来看,这绝对是一个比他们总裁还危险的角色。
“木助理说笑了,我们都是为总裁服务,哪有这样说的。”
说话滴水不漏。
难怪能做到这个位置。
她不在乎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也就没有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宋溪细心给她介绍了工作位置和具体工作,主要是一些简单的文书处理工作。
部门里还有几位秘书,不过都是分工负责不同的岗位。
简单打了个招呼,能坐在这里面的都不是简单人,都对木辞晚的身份有点猜测,自然事情就少了些。
懒洋洋过了一上午,做了个表格就基本上没有事情找她,也在木辞晚的意料之内,原主让她好好完成实习,又没说不能走后门,木辞晚向来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去多耗费心思,目标明确。
顺带还向宋溪要了一个秋辞暮的联系方式,虽然是办公的号码,但总比没有强。
悠闲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木辞晚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接近师尊,一边想着陆雨严和姜萌的事情。
2022说的是要将不属于陆雨严的东西给夺回来,可是有些东西根本无法判断是否是属于陆雨严的,她现在清楚的也就只有陆家这件事。
如果大部分被抢夺的能量都是归属于陆家的话,那么是不是保护好她家师尊就可以了。
对此系统没有给出回复,只是让她自行摸索。
木辞晚的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气来,这股气在陆雨严出现在她面前并且推翻了她面前的甜品后彻底爆发。
“啪!”
一巴掌落在陆雨严的脸上,她没有收减力度,落下去的一瞬间,陆雨严的脸就快速红肿起来,嘴里一些嘲讽的语句也彻底卡在了那,没有继续说下去。
木辞晚眯着眼,慢条斯理将打翻在一旁的碟子捡起来,放在桌子上,然后看向他:“我倒是不知道陆家少爷就是这样的教养,怪不得在集团里也只能担任一个小小的经理职位。”
虽说是业务部的经理,但也跟吉祥物没什么两样,上班两个月,有心想做一点功绩出来,结果弄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