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不仅是你,李家上下几百号人,他都不会放过,等着我们的就是抄家灭族,何去何从,你自己做决定,时间不多了,如果你能给母亲和哈子们一条生路,我可以以死谢罪,绝不让你为难。”说完不等李勋做出选择,她起来离开,一出门,眼睛里蓄力已久的泪水哗的涌出,她知道,不管李勋怎么选择,他们的夫妻情分已然到头了。
“夫君,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李勋摇摇头,皇上这是拿他的家人当人质,如果宣城守不住,他的家人怕是也回不来了。
季思思拉着李勋扎进书房,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你一心一意的为了南蜀,可是皇上根本不相信你,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不然当初也不会让母亲和孩子们到东黎境地,夫君,我说过,不管怎么样,我只希望家人平安,几个孩子才这么小,你难道忍心让他们因为你的错误决定丧命吗,咱们这位陛下心狠手辣,根本就不是明主,他连自己的父皇都敢杀,你觉得他会对你和孩子们留情吗,夫君我求求你,你救救母亲和孩子吧。”
季思思言辞激烈,就差给他跪下了,李勋面『露』苦相:“你想要我如何?”
“派兵把母亲和孩子们接回来,他们还没走远,一切都还来得及!”
“然后呢,思思,你难道不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吗,如果我现在派人过去,那就是抗旨不遵,你知不知道!”
“难道你这迂腐的想法比母亲和孩子的『性』命都重要,母亲和孩子们这一行,你有几分胜算他们能活着回来,不管谁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季思思怒其不争,一味的顺从皇帝他们连命都保不住,心里也怨恨轩辕墨染,他这么做就是把她的家人置于危险之地。
季思思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护卫家人安全,现在被轩辕墨染亲手推入另一个深渊,她此刻有些后悔和东黎的交易。
季思思气呼呼的回了房间,从宣城到南蜀皇城正常要走十五天,快马也要十天左右,他们一群老幼,就算快马赶路也快不了多少,所以她还有几天的时间思考对策,无论如何,她绝不能让母亲和孩子进皇城。
就在她思考之时,房门响了,季思思深叹一口气:“进来!”门外一个穿着府内丫鬟服饰的女孩走进来:“夫人!”季思思抬头,看着眼前的姑娘眉头紧蹙,同时警铃大作:“你是谁?”
“夫人不必惊慌,奴婢刚入府不久,负责后院清扫。”
“是吗,你来找我干嘛?”季思思很聪明,立刻就明白这人的来历,她应该是东黎派来的人,不止她,这府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东黎派来的人,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南蜀皇帝派来的人,他们的一举一动根本不由己身。
“夫人,这是我们陛下给您送的信!”季思思接过打开,上面写着七个字: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什么意思!”
“皇上说,请夫人放心,他已经派人保护您婆母和孩子们的安全,他向您保证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们一根毫『毛』。”
“保证?他拿什么跟我保证,现在我的家人被带走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他。”开始还以为轩辕墨染是个可以信任之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甚至比他们的皇帝跟卑鄙。
“夫人,您别生气,我们陛下说了,如果三天之内城主不做出选择,那么他会派人把老夫人和几位少爷小姐平安送回来,不过到那时城主大人就很被动了。”季思思琢磨着这件事,轩辕墨染这个是在『逼』着李勋反,三天后母亲和孩子们被送回来,用不了多久宫里就会知道这个消息,以他们那位皇帝的『性』格,恐怕离抄家也不远了。
说是选择,其实根本没的选,要么死,要么降,季思思头疼欲裂:“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侍女施礼告退!
季思思的脑袋和心一样『乱』,事到如今,她也已经没办法隐瞒,不管夫君如何抉择,她的初衷永不改!
想到这,她又去找了李勋,李勋心里也不好过,母亲和孩子还有思思是他最亲近的人,他当然期望家人平安顺遂,如今真是骑虎难下,他自小经受的教育就是忠君爱国,现在他如何能为了家人背叛皇上。
“夫君!”季思思走进来,脸上严肃认真,跪在他面前,李勋一愣,赶紧走过来:“你这是干什么,起来,快起来!”
“夫君,你听我把话说完,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回来之前,与东黎皇帝有个交易,这个交易就是替他们拿到宣城的城防布阵图,他保我们一家老小平安,如今宣城的城防图几日前已经到了东黎皇帝手中。”
“你说什么!”李勋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的脑袋轰的一声。
“你没听错,宣城的城防布阵图已经在东黎,就算宣城在易守难攻,可还是有破绽,都是东黎皇帝自小征战,这次征南大元帅又是陈元帅,我想宣城的破绽他们已经找到了,你就算现在改变城防也来不及了。”
李勋愣了很久很久,等反应过来,怒视季思思,一个耳光打过去,啪的一声,登时她的脸就肿了:“你,你大胆,你这是要把我李家往绝路上『逼』啊,你,你,咳咳咳!”李勋气的差点吐血:“没想到,我万万没想到,我李家一门忠烈,今日毁在你的手里。”
季思思被打翻在地,但是她没有哭闹,也没有后悔,出奇的冷静:“我的话还没说完,刚刚东黎皇帝已经派人告诉我,他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内,如果你派人去救母亲和孩子们,在打开城门放东黎士兵进城,那么他会保留你宣城城主的位置,并且保证不会伤害城内任何一个人,如果三日之内你没有去救母亲和孩子们,那么他会派人把他们救回来,以皇帝的『性』格,